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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的心猛的一顫。
我的好大兒?。?/p>
你這鋪路速度為娘自愧不如?。?/p>
但我只能故作鎮(zhèn)定且裝不知地帶著他下跪行禮,并壓低聲音道:
“舟兒,太子名喚伶云溪,伶云是國姓,你以后不可伶溪那般叫他了,知道嗎?”
然而話音才落,太子就已經(jīng)走到我倆跟前了。
還屈尊將我們扶起了身。
“侯夫人,銘舟,你們不用多禮。而且,我現(xiàn)在與銘舟是兄弟,您也算我的長輩?!?/p>
聽著這話,我人都差點嚇暈。
看著陸展封的眼神,我猜他此時怕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太子轉(zhuǎn)身看向眾人:
“都免禮平身?!?/p>
然而陸展封要起來時,又被勒令跪了回去。
正廳內(nèi),一家人整整齊齊跪在了地上。
太子坐于正位,恭王神色難堪地死盯著陸展封。
“本太子聽銘舟提過,侯府中人除了侯夫人和丫鬟喜鵲,其余眾人從不拿他當小公子看,可有此事?”
銘舟低著頭,蜷緊了手指。
我看著他,心忍不住發(fā)疼。
說到底,這侯府上下都姓陸,即使我再怎么嚴厲,他們都更怕寵著陸先鴻的老夫人。
陸展封連忙抬頭回應:
“太子殿下明察??!沒有此事??!我一直將銘舟當親生兒子養(yǎng)的!”
太子小小年紀,卻頗具威嚴,只一笑就令人毛骨悚然。
“是嗎?可我怎么感覺并非如此?當日太傅因著侯夫人的面子去侯府教學,被陸先鴻潑了一身水,還被侯夫人下了逐客令?!?/p>
“太傅親口說過,陸先鴻罵銘舟是賤民,而在王府外,他也以此罵過孤,孤難不成也是賤民?”
“甚至,陸先鴻公然頂撞了侯夫人兩次,侯府一出,方才一次,而候老夫人卻時刻將其寵著,還不惜當眾掌摑兒媳。”
“陸侯爺也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便為了一個外室掌摑當家主母?!?/p>
“你們侯府還真的教子有方,榜樣立得足啊!”
“你們這樣,將銘舟和侯夫人置于何地?!”
這一字一句全是板上釘釘無法尋找托詞的事實。
這太子當真是切入點找的到位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話放在陸展封身上一點都不錯。
他首當其沖便把裴嬌嬌推了出去,說是她勾引他,才會生下陸先鴻。
他并不想找外室,對我也是一心一意的。
“陸展封!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我等了你這么多年!現(xiàn)在你全怪罪在我的頭上!”
“是誰說一看到葉青檸就惡心?還一心一意?一心一意你這些年不肯與她同房?”
“對了,一心一意你怎么還勾搭上了狐媚子姣姣???她連身孕都有了,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推沒了,估計人也活不成了哈哈哈哈!”
“你不過是貪圖葉家的錢權(quán)吧?還有這個死老太婆,對我動不動就打罵?罵我不如葉清檸有才有家室,那有了你又不珍惜,你們母子倆就不得好死!”
陸展封瞪著她,目眥欲裂。
“你、你說什么?!姣姣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說罷,他直接伸手掐住了裴嬌嬌。
“你這個毒婦!你竟敢傷害我侯府子嗣!毒婦!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