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明明都這般了…
“為何不愿入宮?朕乃九五之尊,富有四海,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毫無軍功又無才學(xué)的世子?”
云棠攥著被子,忽略不適往前膝行兩步:“皇上,奴家并非輕視天威,只是奴家得老夫人收養(yǎng),之后被指給世子做妾,奴家是真心想要報恩,實在不敢攀附天家恩寵?!?/p>
蕭景琰修長的手指輕撫過云棠散落的發(fā)絲:“昨晚你在朕懷中要…的厲害,一聲聲皇上叫得朕心都酥了,怎么都不肯松手。這天一亮就不認(rèn)人了?真當(dāng)是應(yīng)了那句無情最是女人家?!?/p>
云棠聞言渾身一顫,聲音帶著破碎的驚恐:“昨晚,奴家中了藥…神志不清…”
蕭景琰指尖勾起她下巴,“你抱著朕說的那些浪…詞…,吐字可是清楚得很,做妾半載,還是朕親手替你擦的落…
紅…?!?/p>
他拇指重重碾過她紅腫的唇瓣:“若不跟著朕,難道還能跟陸明遠(yuǎn)嗎?你的身子都是朕的,他還能要你嗎?”
“你已經(jīng)是朕的人了,朕就不會當(dāng)作此事沒有發(fā)生,對你置之不顧,朕給你十日?!?/p>
“十日后,要么你入宮為妃,朕護你在宮中無虞,要么將來就是面臨被陸明遠(yuǎn)嫌棄失貞,棄于后院或陳塘,你好好考慮一下。”
說罷,蕭景琰大步離去。
“姑娘,奴婢春桃,奉旨前來伺候您。"
一道清亮的嗓音驀然響起,云棠抬眸,只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丫鬟進到房里,低眉順眼地跪下。
云棠怔怔地看著她,與之前背主的“春桃”竟有五分相似,這哪里是什么“伺候”,分明是皇帝派來監(jiān)視她的眼線。
云棠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想沐浴?!?/p>
不過片刻,熱水便備好了,還撒滿了花瓣。
當(dāng)春桃伸手要伺候她沐浴時,云棠往水里一縮:“你出去吧,我自己洗?!?/p>
春桃隨即退出了房門,云棠在腦中呼喚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你給我挑的攻略對象真好啊,簡直爽呆了!對了,檢測一下昨晚我是否成功受孕?!?/p>
系統(tǒng):【檢測完成,恭喜宿主!已成功孕育三枚健康男性胚胎?!?/p>
“三個?我現(xiàn)在是人不是蛇了,三個母體豈不是會有危險?生產(chǎn)風(fēng)險可是很高的?!?/p>
系統(tǒng):【宿主放心,宿主懷孕后,生子系統(tǒng)將會全程為您保駕護航,讓您生產(chǎn)比排便還要簡單?!?/p>
云棠:……
不會比喻你可以不用比喻。
另一邊,王氏一晚上沒合眼,等得心急如焚。
她本意是想著到時候把動靜鬧大,再讓老夫人出面懲治,她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怎么一直都沒個消息傳過來。
“冬月,再去探探,白馬寺的人傳消息來了沒有?!?/p>
再收到消息時,已經(jīng)到了午間,云棠好好的與老夫人一同下了山。
王氏“砰”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眼中怒火幾乎要燒穿冬月:“怎會如此?!派去的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冬月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回夫人,奴婢派的人把整座山翻了個底朝天,連半個人影都沒尋著…”
云棠有天大的本事不成, 那么多人都對付不了她?
皇上秘密回宮后,下了早朝,便徑直去了貴妃的翊坤宮。
翊坤宮內(nèi),貴妃沈容正倚在窗邊翻看詩集,忽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貼身宮女流螢匆匆掀簾而入:“娘娘!皇上來了!”
沈貴妃受寵若驚,皇帝已許久未曾踏足她的寢宮。
她慌忙起身,鬢邊珠釵微晃,還未整理好衣襟,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已踏入殿內(nèi)。
“臣妾參見陛下!”沈貴妃福身行禮,心跳如擂鼓,“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yuǎn)迎,臣妾這就讓人奉茶…”
“不用忙活了?!?皇帝抬手免禮:“明日,你親自帶人將坤寧宮收拾出來?!?/p>
貴妃一怔,指尖無意識攥緊了帕子。坤寧宮——那是中宮皇后的居所,皇上登基后便一直空置著。
她強壓下心頭震驚,小心試探道:“皇上是要…迎新人入宮?”
皇帝聞言,唇角微勾,眼底卻不見笑意:“怎么,貴妃很意外?”
貴妃勉強笑道:“臣妾不敢。只是陛下登基八年,除兩次選秀外,后宮鮮少進人,如今突然要收拾坤寧宮,臣妾一時…”
“按朕的旨意辦便是。”
待皇帝離開后,貴妃怔怔望著空蕩的殿門,心口發(fā)悶。
陛下正值盛年,膝下卻僅有一位自己生的公主,朝臣早已多次上書請求選秀,擴充皇嗣。
可這些年,皇帝對后宮之事興致缺缺,如今卻突然要重開坤寧宮…
不過半日,消息便如長了翅膀般傳遍六宮。
皇上竟破天荒地命貴妃親自督辦坤寧宮修繕之事?
“聽說了嗎?那坤寧宮的匾額都叫人重新描金了!”
“皇上登基八載,何曾這般興師動眾過?”
“莫非是哪位重臣之女要入宮?”
各宮娘娘絞碎了帕子,紛紛派心腹打探,卻連蛛絲馬跡都打聽不到。
翊坤宮內(nèi),愁云慘淡。
“娘娘...”流螢欲言又止。
“無妨?!鄙蛸F妃忽然輕笑出聲。
“陛下登基八載,后宮無所出,如今要添新人,若真能結(jié)出龍種...”
“殺了便是。”
“本宮的靜安,合該是這天下最尊貴的明珠。任他是皇子龍孫,還是什么天仙美人,都越不過我的靜安去。”
云棠回府后,將房門緊閉,褪去衣衫對鏡自照。
銅鏡中映出哪兒都是紅痕,尤其是有些重點部位,完全沒眼再看…
昨夜并非全然混沌,那些被藥性模糊的記憶里,還殘存著一些清晰的片段。
她現(xiàn)在回想都覺得渾身打顫,控制不住重新回檔再來一次。
只是可憐了那處,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