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車禍贈禮：從社畜到“社死”馬文這輩子最英勇的時刻，
是被鄰居家的吉娃娃追出三條街后終于想起自己是警察。
直到他移植了動物器官——舔警徽被監(jiān)控直播，追警犬搶飛盤登上警局頭條，
對女神搖“隱形尾巴”掀翻狗糧山……而此刻他雙腿岔開站在警局門口，膀胱告急。要命，
這泡尿該滋向消防栓還是局長新車？馬文·曼格警官人生中第二十三次考慮辭職，
是因為一塊火腿三明治?！胺畔?！那是證物！”證物科禿頭主管的咆哮震得玻璃柜嗡嗡作響。
馬文盯著證物袋里油光發(fā)亮的火腿，喉結(jié)瘋狂滾動。昨晚泡面配榨菜的胃袋此刻翻江倒海，
一股原始的沖動從脊椎直沖天靈蓋——**搶過來！撕碎它！吞下去！**“曼格！
你口水滴到搶劫案報告上了！”他猛地回神，手忙腳亂擦桌子，后腰卻“咚”地撞上檔案架。
漫天文件夾雪花般砸下，蓋住了主管锃亮的腦門。**很好，今日社死成就達(dá)成。
**馬文抱著罰抄的《證物管理守則》挪出警局時，夕陽正給警徽鍍上一層尷尬的金光。
他第無數(shù)次懷念父親——那位追捕毒梟時犧牲的真正英雄。而自己呢？巡邏車沒開出兩條街，
就被鄰居的卷毛吉娃娃“拿破侖”堵在信箱旁狂吠。
“好狗狗……好拿拿……”他擠出諂媚的笑，哆嗦著把剛買的火腿三明治丟過去。
拿破侖叼起戰(zhàn)利品，小短腿旋風(fēng)般消失。**人不如狗的悲哀。**瑞安娜就是這時出現(xiàn)的。
她抱著一箱狗罐頭，淺棕發(fā)絲被風(fēng)吹亂，沾著幾點狗毛的毛衣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一道新鮮的貓抓痕?！榜R文警官？”她聲音像熱可可上的棉花糖，
“救助站新到的捐贈品……”馬文瞬間挺直腰板，卻忘了懷里還抱著半人高的《守則》。
嘩啦一聲，磚頭厚的規(guī)章劈頭蓋臉砸下?！靶⌒?！”瑞安娜驚呼。
他下意識一個惡狗撲食——字面意義——四肢著地躥出去，險險接住墜落的罐頭箱。
鼻尖距離她沾著泥點的帆布鞋僅三厘米，
一股混合著狗糧、消毒水和陽光的溫暖氣味涌入鼻腔。**完蛋，
這個仰視角度像極了拿破侖討食。**“您……您真敏捷?！比鸢材榷紫聛?，
琥珀色眼睛里盛滿笑意。馬文想回個瀟灑的微笑，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咧開，
舌頭蠢蠢欲動——“汪！”一聲犬吠炸響街角。拿破侖去而復(fù)返，嘴里還叼著半截三明治。
馬文全身血液“轟”地沖上頭頂。**跑！
**雙腿在他大腦下達(dá)指令前已如獵豹般彈射起步。風(fēng)聲呼嘯灌耳，
垃圾桶、郵筒、尖叫的行人化為模糊色塊。他像一枚人體導(dǎo)彈撞開警局大門，
在眾目睽睽下飛躍三張辦公桌，精準(zhǔn)叼住半空中的火腿！滿堂死寂。
警犬“雷霆”嘴里的飛盤啪嗒落地。馬文僵在原地，牙關(guān)死死咬著戰(zhàn)利品。
油脂沿著下巴滴落，在嶄新的警徽上暈開一小圈恥辱的油漬?！奥?！
”局長辦公室的門猛地洞開，“你他媽在表演警犬入職考試嗎？！
”---午夜巡邏車的警笛像垂死的哀嚎。馬文攥著方向盤，
瑞安娜那句“下次來救助站看看？”在腦中循環(huán)播放。他忍不住嘿嘿傻笑，
直到刺目的車燈撕裂雨幕——失控的油罐車如巨獸碾來！金屬扭曲的尖嘯中，
安全氣囊爆開一團嗆人的棉花糖云。劇痛撕裂意識前，他最后想到的是救助站那只獨眼橘貓。
**可惜了，還沒來得及撓我……**刺鼻的藥水味鉆入鼻腔。馬文睜開眼，
白熾燈光下站著個穿沾血白大褂的雞窩頭男人，正哼著歌往試管里倒彩虹糖般的液體。
“早啊警官！”男人咧嘴一笑，金牙閃光，“我是威爾德博士，你的新器官供應(yīng)商！
”他唰地拉開簾子，墻上赫然貼滿動物解剖圖：獵豹的肌肉纖維，海豚的聲吶系統(tǒng)，
杜賓犬的嗅粘膜……“您的原廠配件報廢太徹底，”博士彈了彈馬文的胸口，
“只好用點特別庫存——狗肺保證耐力，海豚腎加強水下生存，獵豹腺體提速！
附贈一點小禮物……”他神秘眨眼，“比如貓科夜視能力？
畢竟您簡歷寫著‘擅長夜間巡邏’！”馬文低頭看著胸口蜈蚣般的縫合線，胃里翻騰。
**我現(xiàn)在是……弗蘭肯斯坦的警犬版？**復(fù)職第一天，獵豹的禮物就來了個下馬威。
“歡迎歸隊！”局長敷衍地拍拍他肩膀。馬文目光掃過對方肩章，
一股強烈的沖動電流般竄過舌根——**舔干凈！**身體先于意志行動。他像只巨型家貓，
伸脖子湊近那枚蒙塵的警徽，舌尖卷過金屬冰涼的表面?！奥瘢。。 本珠L的咆哮炸響。
馬文僵住，視線緩緩上移。整個重案組鴉雀無聲，幾十雙眼睛釘在他身上。
墻角監(jiān)控攝像頭幽幽閃著紅光。
監(jiān)控室實習(xí)生顫抖的聲音從對講機傳出：“頭兒……YouTube直播點贊破萬了，
標(biāo)題是‘警界新星：舔徽狂魔の覺醒’……”午休時分的警犬訓(xùn)練場成了第二刑場。
警犬“雷霆”正炫耀它的新飛盤，金屬邊沿在陽光下劃出炫目弧線。
馬文視網(wǎng)膜上殘留的豹紋斑點驟然放大，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尖叫：**搶過來！**“雷霆！
接??！”訓(xùn)導(dǎo)員奮力擲出飛盤。一道人影如離弦之箭后發(fā)先至！馬文騰空躍起，
犬牙精準(zhǔn)叼住飛盤邊緣，落地時甚至本能地屈膝緩沖。雷霆沖他狂吠，他得意地甩頭，
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呼嚕聲?！奥?！把證物放下！”禿頭主管的尖叫傳來。
馬文茫然低頭——嘴里赫然咬著昨天搶劫案的鍍金懷表！飛盤靜靜躺在腳邊。
全警局的腦袋擠在窗口，手機鏡頭森林般舉起。他瞥見人群后方的瑞安娜，她捂著嘴，
眼睛瞪得圓圓的。**完了，愛情還沒開始就飄起了社死的清香。
**膀胱的脹痛將他從羞恥地獄拽回。動物器官在體內(nèi)狂歡了一整天，
此刻終于輪到泌尿系統(tǒng)發(fā)言。馬文夾緊雙腿沖進(jìn)警局廁所，
卻在門口撞見終極噩夢——瑞安娜正指揮工人將“流浪動物愛心糧捐贈點”的牌子掛上墻。
“馬文！”她笑著回頭，“正要找你商量……”話音未落，一股洪荒之力直沖丹田！
馬文臉色煞白，雙腿不受控制地岔開，腰部危險地前傾——**不！停下！
這是水泥地不是消防栓！**意志在生理本能前潰不成軍。他絕望地閉上眼。
“滋啦——”液體噴射的銳響。預(yù)想中的水漫金山并未發(fā)生。馬文顫巍巍掀開眼皮。
一道精準(zhǔn)的水柱越過瑞安娜驚呆的臉，穿過兩名搬運工張大的腿間，
像制導(dǎo)導(dǎo)彈般擊中墻角——一個叼著煙掏打火機的絡(luò)腮胡男人襠部躥起白煙，
煙頭“嗤”地熄滅。時間凝固了。絡(luò)腮胡緩緩低頭，看著褲襠蔓延的深色水漬。
“我……”馬文嘴唇哆嗦。手機快門聲如暴雨落下。
瑞安娜的驚呼終于破開死寂：“那是縱火案通緝犯‘火柴’邁克??！
”禿頭主管的哀嚎響徹云霄：“曼格！你尿到的是懸賞五千塊的要犯?。?/p>
”停職通知拍在桌上時，馬文正用吹風(fēng)機搶救自己濕了褲襠的警服。
“在學(xué)會控制你那些……新零件之前，
”局長指著屏幕上瘋傳的“人形消防栓制服要犯”動圖，“別讓警徽再蒙羞！”門被摔上。
馬文癱進(jìn)椅子，目光掃過桌上瑞安娜落下的救助站宣傳冊。封面上的金毛犬吐著舌頭，
眼神清澈愚蠢。他深吸一口氣，翻開筆記本，
用力寫下第一行字：**《馴獸計劃：從警界之恥到配得上她的男人》**窗外，
一只野貓?zhí)蠂鷫?，綠眼睛在暗處熒熒發(fā)光。威爾德博士的臉映在對面大樓監(jiān)控屏幕上，
嘴角咧到耳根?！皩嶒炄罩镜?條，”他對著衣領(lǐng)藏著的麥克風(fēng)低語，“樣本已確認(rèn)存活，
原始本能激活程度：200%。第二階段——馴化測試，啟動。”雨點開始敲打玻璃。
馬文不知道，他剛在鬼門關(guān)搶回的人生，即將被一場更荒誕的暴風(fēng)雨卷上高速公路。
文盯著筆記本扉頁上自己寫下的豪言壯語——《馴獸計劃：從警界之恥到配得上她的男人》，
感覺每個字都在咧著嘴嘲笑他。三天了，他唯一馴服的“野獸”，
是自家冰箱里那半盒長了綠毛的酸奶?！班粏琛?！”一聲凄厲的狼嚎（更準(zhǔn)確地說，
是混著吉娃娃顫音和哈士奇破音的怪叫）撕裂了廉價公寓的清晨。馬文猛地從行軍床上彈起，
一頭撞上低矮的天花板。不是夢。他的右腿正不受控制地瘋狂蹬踹空氣，
仿佛在夢里追逐著十萬噸級的狗骨頭。**該死的獵豹肌腱反射！
**他齜牙咧嘴地揉著腦袋，視線落在床頭柜上。
天來的“馴獸”成果：一本翻爛的《狗狗心理學(xué)》（重點章節(jié)：如何克服隨地小便的沖動），
一盒網(wǎng)購的“頂級貓薄荷”（賣家聲稱能讓最野的貓變成一灘軟泥，目前效果存疑），
還有瑞安娜救助站的名片，背面是她娟秀的字跡：“隨時歡迎你來幫忙！
——瑞安娜 :) ”那個笑臉符號像個小太陽，灼燒著馬文的臉頰。他抓起名片，
深吸一口氣，仿佛那是救命稻草?！敖裉欤?/p>
”他對著鏡子里胡子拉碴、眼帶豹紋血絲（夜視能力附贈的驚喜）的自己宣布，
“就從消防栓開始征服！”---訓(xùn)練場選在了城郊廢棄的貨運站，
空曠、偏僻、消防栓林立——簡直是為馬文量身定制的“欲望迷宮”。
他穿著最寬松的運動褲（方便隨時劈叉），背著鼓鼓囊囊的雙肩包，
像個蹩腳的間諜抵達(dá)現(xiàn)場?！暗谝徊?，”他翻開《狗狗心理學(xué)》，清了清嗓子，
試圖用學(xué)術(shù)的莊重壓制膀胱的躁動，“認(rèn)知行為療法！直視誘惑，剖析其本質(zhì)！
”他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鎖定最近的一個銹跡斑斑的紅色消防栓。
**滋——**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水流聲仿佛直接在他腦子里響起。膀胱發(fā)出警報，
雙腿肌肉瞬間繃緊，腰部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傾?！安唬 瘪R文低吼，指甲狠狠掐進(jìn)掌心，
“你是人類！馬文·曼格！不是狗！消防栓是……是……公共安全設(shè)施！對！
保護市民生命財產(chǎn)的重要裝置！神圣不可侵犯！”他幾乎是吼了出來，
試圖用大義凜然覆蓋生理本能。消防栓在晨光中沉默著，
散發(f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充滿磁性的、該死的“快來標(biāo)記我”的氣息?！暗诙剑?/p>
”馬文的聲音有點抖，
他手忙腳亂地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巨大的、印著卡通骨頭圖案的塑料水瓶，“替代行為！
當(dāng)沖動產(chǎn)生時，進(jìn)行安全、衛(wèi)生的替代活動！喝水！然后去——廁——所！”他擰開瓶蓋，
仰頭咕咚咕咚猛灌。冰涼的液體涌入喉嚨，暫時澆滅了那股邪火。他得意地抹抹嘴，
為自己的智慧點贊。下一秒——“噗——！”一道晶瑩的水柱毫無預(yù)兆地從他口中噴涌而出，
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zhǔn)地澆在五米外另一個消防栓的頂端！
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馬文僵在原地，嘴里還殘留著礦泉水的味道。
**海豚的禮物——噴水技能，解鎖。**“威爾德！?。 彼瘧嵉匮鎏扉L嘯，
聲音在空曠的貨場回蕩。背包里的手機適時地震動起來。
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彈出屏幕：＞ **威爾德博士溫馨提示**：器官協(xié)同作用測試中。
海豚噴水孔與犬類標(biāo)記本能或產(chǎn)生奇妙聯(lián)動。建議隨身攜帶抹布。
P.S. 實驗日志更新：樣本本能抑制失敗，噴水精準(zhǔn)度評級：A+。期待更多數(shù)據(jù)！
(????)馬文看著那個賣萌的顏文字，只想把手機塞進(jìn)消防栓里。
---救助站彌漫著消毒水、動物皮毛和陽光曬透干草的味道。
馬文頂著一頭被自己噴水技能弄濕的亂發(fā)，像個剛被撈上岸的落水狗，局促地站在門口。
“馬文！”瑞安娜的聲音像清脆的風(fēng)鈴。她抱著一疊洗干凈的寵物毯子走出來，
淺棕色的頭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利落的髻，幾縷碎發(fā)貼在汗?jié)竦念~角，臉頰紅撲撲的，
“你真的來了！太好了！正缺人手給小家伙們洗澡呢！
”她明亮的笑容瞬間驅(qū)散了馬文心頭的陰霾，連帶膀胱的壓力都減輕了不少。他挺起胸膛，
努力做出可靠的樣子：“交給我！我……我現(xiàn)在對水特別有研究！
”——雖然研究的方向有點歪。洗澡區(qū)一片濕漉漉的戰(zhàn)場。
馬文被分配的任務(wù)是按住一只名叫“坦克”的、對洗澡深惡痛絕的斗牛犬。
坦克的力氣名副其實，掙扎起來像一臺小型泥頭車?！胺€(wěn)住它，馬文！小心它甩水！
”瑞安娜在旁邊給一只長毛貓涂泡泡。馬文使出吃奶的勁抱住坦克滑溜溜的身體。
獵豹的敏捷和力量此刻完美發(fā)揮，無論坦克如何扭動撲騰，都無法掙脫他的鉗制。
他甚至能游刃有余地避開那些泥點四濺的甩動?！巴叟?，馬文警官，
你簡直是‘狗體固定器’！”瑞安娜驚嘆道，眼里滿是笑意。一股暖流涌上馬文心頭。
被需要，被認(rèn)可的感覺如此美妙。他咧嘴一笑，
“喵嗷~~~”瑞安娜懷里那只沾滿泡泡的長毛貓突然發(fā)出一聲極其享受、極其慵懶的叫聲，
同時伸出粉嫩的小爪子，
精準(zhǔn)地按在了瑞安娜剛拆開放在旁邊架子上的——**一小袋貓薄荷**上。
淡綠色的粉末如同微型沙塵暴，瞬間在狹小的洗澡間彌漫開來。馬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股難以形容的、帶著青草和薄荷氣息的甜香鉆入他的鼻腔。這股味道像一把鑰匙，
瞬間打開了他體內(nèi)某個塵封的、屬于貓科動物的神秘開關(guān)。世界安靜了。
所有的聲音都遠(yuǎn)去——坦克的嗚咽、水流的嘩啦、瑞安娜的驚呼。
他的瞳孔在無人注意的瞬間，猛地收縮成兩道細(xì)長的豎線，如同夜行動物鎖定了獵物。
一股難以遏制的沖動從尾椎骨閃電般竄上頭頂！他的身體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斑荨?/p>
”馬文松開了對坦克的鉗制，像一顆被發(fā)射出去的炮彈，
原地一個利落的后空翻（獵豹的柔韌！），穩(wěn)穩(wěn)落在洗澡間中央唯一一塊干燥的空地上。
下一秒，他四肢著地，腰肢以一種人類絕對無法做到的曼妙弧度高高拱起，
仿佛在拉伸一條看不見的脊柱。“馬文？”瑞安娜的聲音帶著驚愕和困惑。他沒有回答。
他的全部感官都被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致命的誘惑所俘虜。
他喉嚨深處發(fā)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如同引擎怠速般的“咕嚕咕嚕”聲。然后，他開始扭動。
臀部畫著夸張的圓圈，肩膀波浪般起伏，修長的脖頸慵懶地左右擺動。他的眼神迷離，
嘴角甚至勾起一絲饜足的微笑。這不再是人類的舞蹈，這是被貓薄荷徹底俘獲的貓科動物，
在向那無形的愉悅之源獻(xiàn)上最原始、最狂野的祭舞！“哐當(dāng)！”坦克趁機掙脫，撞翻了水桶，
水流了一地?！斑?？！”長毛貓嚇得炸毛。瑞安娜目瞪口呆，手里的花灑掉在地上，
水流噴濺，在她腳邊匯成小水洼。她看著在濕漉漉的地板上旁若無人地“搔首弄姿”的馬文，
大腦徹底宕機。就在這時，一只頑皮的小奶貓，被這“舞蹈”吸引，
搖搖晃晃地爬到了水流邊緣，好奇地伸出爪子去夠那嘩嘩作響的水流。
它小小的身體距離濕滑的地面邊緣只有一步之遙。沉浸在貓薄荷幻境中的馬文，
那雙因迷醉而半瞇的豎瞳，余光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小小身影?！斑?！
”一聲尖銳的、充滿警告意味的貓叫從馬文喉間迸發(fā)！他的舞蹈瞬間停止。
獵豹的速度再次爆發(fā)！他幾乎是貼著地面滑鏟過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長臂一伸，
穩(wěn)穩(wěn)撈住了那只即將滑倒的小貓。動作迅捷如電，卻又輕柔無比，
將毛茸茸的小家伙安全地護在臂彎里。小奶貓受驚地“咪”了一聲，
粉嫩的爪子緊緊抓住馬文的衣襟。馬文低下頭，本能地用下巴蹭了蹭小貓毛茸茸的頭頂，
喉嚨里再次發(fā)出低沉的、安撫性的呼嚕聲。時間仿佛靜止了。洗澡間里一片狼藉：水流遍地，
泡沫橫飛，坦克在一旁無辜地甩著水，長毛貓警惕地盯著馬文。瑞安娜站在原地，
花灑還在她腳邊汩汩冒水。她的目光從被救下的小貓，
緩緩移到單膝跪地、小心翼翼護著小生命、臉上還殘留著貓薄荷帶來的迷離紅暈，
卻下意識用下巴蹭著貓頭的馬文身上。一種極其復(fù)雜、極其柔軟的情緒在她眼中蔓延開來。
驚愕、困惑、一絲殘留的笑意，最終沉淀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榜R文，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清晰，“你……你真的很喜歡小動物，
是不是？”馬文抱著溫軟的小貓，抬起頭。貓薄荷的效力正在潮水般退去，
理智重新占領(lǐng)高地。
小貓、姿勢詭異、剛剛還在跳鋼管舞的自己時——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社死都更猛烈的熱浪，
“轟”地一聲，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臉頰瞬間紅得發(fā)燙?！拔摇摇彼е∝?，
像抱著一個燙手山芋，又像抱著最后的遮羞布，張口結(jié)舌，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時刻，他口袋里的手機再次瘋狂震動起來。他手忙腳亂地掏出來，
屏幕上跳動著威爾德博士那張在實驗室監(jiān)控里放大的、興奮到扭曲的臉！“馬文！
我的明星實驗體！”博士的聲音通過某種變聲軟件傳出來，帶著刺耳的電子雜音，
響徹小小的洗澡間，“貓薄荷反應(yīng)數(shù)據(jù)太完美了！舞蹈動作流暢度SSS！
救助行為展現(xiàn)的‘矛盾本能融合’堪稱藝術(shù)！直播間的觀眾都瘋了！打賞火箭刷屏了！快！
對著鏡頭打個招呼！觀眾們想看看‘貓薄荷舞王’的真容！”**直播？！
**馬文如遭雷擊，猛地抬頭。只見洗澡間高處一個不起眼的通風(fēng)口格柵縫隙里，
一個微型攝像頭的紅點，正幽幽地閃爍著，像魔鬼的眼睛。他懷里的奶貓“咪嗚”一聲，
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他僵硬的手指。瑞安娜的目光，也從馬文臉上，
緩緩移向了那個閃爍的攝像頭。她臉上的溫柔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寒意。“威——爾——德——博——士——？
”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手機那頭的狂笑戛然而止。馬文抱著貓，
站在一地狼藉和冰冷的水漬中，看著瑞安娜眼中燃燒的怒火，感受著懷里小貓溫?zé)岬暮粑?/p>
再想想那個該死的、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和直播間里可能存在的成千上萬觀眾……他眼前一黑。
**馴獸計劃？他現(xiàn)在只想把某個瘋狂科學(xué)家馴成實驗室里的標(biāo)本！
路英雄登場（豹速與豹紋褲的救贖）冰冷的消毒水味混合著貓薄荷殘留的、令人眩暈的甜香，
在救助站的洗澡間里凝滯。瑞安娜的目光像兩把手術(shù)刀，
從那個閃爍著不祥紅點的通風(fēng)口攝像頭，一寸寸刮到馬文手中瘋狂震動的手機上?！爸辈?？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尾音微微上挑，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威爾德博士？
”手機那頭的電子雜音瞬間消失，死寂得如同真空。幾秒后，
一個帶著明顯討好和心虛的干笑聲傳來：“哈……哈哈……瑞安娜小姐！真是……巧??！
那個……我們只是在做一點無害的遠(yuǎn)程健康監(jiān)測，
順便分享一點……嗯……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正能量……”“正能量？
”瑞安娜向前走了一步，積水在她腳下發(fā)出輕微的“啪嗒”聲。她沒看馬文，
只是盯著那只手機，仿佛能順著信號爬過去掐住博士的脖子，“包括未經(jīng)本人同意，
直播他……他的私人行為？包括把他變成你的實驗品，還美其名曰‘禮物’？”“實驗品？
不不不！”博士的聲音拔高了，帶著被戳穿的慌亂，“是進(jìn)化！是賦予他超越凡人的能力！
你看他剛才救小貓多帥！那反應(yīng)！那速度！簡直是藝術(shù)！直播間觀眾都感動哭了！
打賞……”“關(guān)掉它。”瑞安娜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現(xiàn)在。
立刻。否則我保證，明天早上，
你實驗室的每一只小白鼠都會收到一份關(guān)于你‘無害研究’的詳細(xì)報告，
附贈動物保護組織的律師函?！彪娫捘穷^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和什么東西被打翻的乒乓聲。
“別！瑞安娜小姐！冷靜！我們好商量！我這就關(guān)！馬上！
”博士的聲音充滿了驚恐的求生欲。幾秒后，通風(fēng)口那個幽幽的紅點，熄滅了。
死寂重新籠罩。只有水龍頭滴答的水聲，和坦克無聊的甩毛聲。馬文抱著那只小奶貓，
像個做錯事被當(dāng)場抓獲的孩子，濕透的頭發(fā)貼在額前，眼神躲閃，
臉頰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混合著貓薄荷殘留的迷離和巨大的羞恥。
他感覺懷里的貓是他此刻唯一的屏障，也是最大的尷尬來源。瑞安娜深吸一口氣，
終于把目光轉(zhuǎn)向他。那眼神里的冰冷褪去了一些，但審視的意味更濃，
像獸醫(yī)在檢查一只行為異常的大型犬科動物。“馬文·曼格警官，”她開口，
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溫和，但多了一絲疲憊和嚴(yán)肅，“我想，我們得好好談?wù)劇?/p>
關(guān)于你‘新零件’的使用說明書。
”---馬文坐在救助站員工休息室那張嘎吱作響的舊沙發(fā)上，
手里捧著一杯瑞安娜沖的熱可可。小奶貓蜷在他膝蓋上睡著了，發(fā)出細(xì)小的呼嚕聲。
他感覺自己像個等待審判的囚徒，對面坐著的法官手里拿的不是法槌，
而是一本厚厚的動物行為學(xué)專著和一本便簽本。瑞安娜的“審訊”細(xì)致得令人發(fā)指。
從車禍后醒來身體的異常感覺，
到舔警徽、搶飛盤、追吉娃娃、噴水柱、乃至剛才的貓薄荷熱舞，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她記錄在案，旁邊還標(biāo)注著可能的動物本能來源（“犬類服從/領(lǐng)地標(biāo)記？
”、“貓科玩耍/捕獵沖動？”）?！啊裕比鸢材确畔鹿P，揉了揉眉心，總結(jié)道，
“威爾德博士在你身上進(jìn)行了一場未經(jīng)倫理審批的‘弗蘭肯斯坦式動物器官大雜燴’，
并且沒有提供任何操作手冊，甚至還進(jìn)行非法直播？”馬文羞愧地點點頭，
熱可可的甜膩此刻嘗起來像泥漿：“基本……就是這樣。他說是禮物，
是進(jìn)化……但我感覺自己像個定時炸彈?！彼皖^看著膝蓋上熟睡的小貓，“對不起，
瑞安娜，我嚇到你了，也弄亂了洗澡間……”瑞安娜沉默了幾秒，
目光落在他小心翼翼護著小貓的手上，又移到他寫滿沮喪和惶恐的臉上。她輕輕嘆了口氣，
那嘆息里帶著無奈，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皣樀?？有一點?！彼姓J(rèn)，
嘴角卻微微彎起一個很小的弧度，“但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困惑，和擔(dān)心。
擔(dān)心你無法控制這些力量，傷害到自己或者別人?！彼D了頓，拿起那本便簽本，
翻到空白頁，“不過，剛才你救下‘豆丁’（她指了指馬文膝蓋上的小貓）的樣子，很帥。
”馬文猛地抬頭，心臟像被那只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凹热粵]有說明書，
”瑞安娜拿起筆，
刷寫下標(biāo)題——“**馬文·曼格警官‘新零件’安全使用與行為規(guī)范（初版草案）**”，
語氣變得認(rèn)真，“那我們就自己寫一本。畢竟，”她抬眼看他，
琥珀色的眼睛里映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救助站的工作之一，
就是幫助迷失的生命找到與這個世界和平共處的方式。無論這個生命……是人，
還是混合了一點別的什么?！币还膳魉查g沖散了馬文心頭的陰霾和羞恥。
他看著瑞安娜低頭認(rèn)真書寫的側(cè)臉，陽光給她淺棕色的發(fā)絲鍍上金邊，
專注的神情讓他想起第一次在警局檔案室看到她整理流浪動物領(lǐng)養(yǎng)資料時的樣子。
**她沒覺得我是怪物。她在幫我。**“第一條，”瑞安娜邊寫邊念，
止在公共場合（含警局、救助站、街道、他人車輛及消防栓）進(jìn)行任何形式的液體標(biāo)記行為。
替代方案：隨身攜帶超大容量水壺，及時補充水分，并牢記公共廁所位置圖（附地圖）。
**”馬文：“……” 他默默記下了要買一個印著“我不是消防栓”字樣的水壺。
“第二條，**遠(yuǎn)離貓科動物興奮劑（貓薄荷、木天蓼及其提取物）。安全距離：至少十米。
如不慎接觸產(chǎn)生不可控舞蹈沖動，請立即尋找空曠安全地帶，
并撥打本人電話（號碼見手冊扉頁）尋求‘鎮(zhèn)靜’指導(dǎo)（注：可能包含噴水槍或冷水澡）。
**”馬文感覺臉頰又開始發(fā)燙，但心里卻莫名踏實起來。有預(yù)案了！就在這時，
馬文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動，但這次不是博士，
屏幕上跳躍著警局的號碼和他上司——禿頭主管的名字。馬文心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硬著頭皮接通：“……曼格?！薄奥瘢?！”主管的咆哮幾乎要掀翻手機聽筒，
連瑞安娜都抬起了頭，“停職結(jié)束了！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局里！碼頭區(qū)出大事了！
‘臭鼬’漢克那幫人！一整船的貨！見鬼！我們需要所有能動的鼻子！
包括你那該死的、能聞出通緝犯褲襠煙頭的鼻子！十分鐘！不到你就等著去掃一輩子廁所吧！
”電話被粗暴地掛斷。馬文握著手機，愣住了?！俺赭睗h克是城里有名的毒梟，心狠手辣。
一整船的“貨”？
他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極其復(fù)雜、極其濃烈的氣味信息流瞬間涌入鼻腔！
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海風(fēng)咸腥的鐵銹味！* 腐爛魚蝦的惡臭！
* 廉價香水和汗液混合的體味！* 柴油燃燒的刺鼻煙味！
* 還有……一種極其隱蔽、卻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甜膩氣息！是**毒品**！
大量的、未經(jīng)切割的、高純度的……這氣味信息如此龐雜洶涌，遠(yuǎn)超以往！
他甚至能“聞”到氣味來源的方位、濃度梯度！仿佛大腦里瞬間生成了一張立體的氣味地圖！
但伴隨而來的，是海量信息沖擊帶來的劇烈眩暈和惡心感。他臉色瞬間發(fā)白，
捂住嘴干嘔了一下。“馬文？”瑞安娜擔(dān)憂地看著他。
“是……是獵豹的嗅粘膜……還有狗的……”馬文喘著氣，努力平復(fù)翻騰的胃，
“它們……好像在……聯(lián)網(wǎng)？信息量太大了……碼頭……毒品……”瑞安娜眼神一凜，
迅速合上剛開了個頭的便簽本。她站起身，動作利落：“帶上這個。
”她把便簽本塞進(jìn)馬文手里，“第一條，第二條，給我刻在腦子里！還有，
”她飛快地從旁邊柜子里拿出一個小噴霧瓶，塞進(jìn)他口袋，“薄荷精油，提神，
能稍微壓制一點過載的嗅覺。感覺要失控，就噴一下鼻子！記住，控制！你是警察，
不是警犬！”馬文握緊那本還帶著她指尖溫度的簡陋“說明書”和小小的噴霧瓶，
看著瑞安娜眼中的信任和囑托，一股混雜著緊張、責(zé)任感和莫名勇氣的熱流從心底涌起。
他用力點點頭，將膝蓋上熟睡的“豆丁”輕輕放到瑞安娜懷里?！暗任一貋?！
”他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沖出了救助站。獵豹的速度在腳下爆發(fā)，目標(biāo)：警局，碼頭！
他感覺自己像一支離弦的箭，箭頭指向罪惡，而身后，是那雙琥珀色眼睛給予的錨點。
---碼頭區(qū)的混亂如同煮沸的泥漿鍋。警燈瘋狂旋轉(zhuǎn)，將潮濕的夜色切割成紅藍(lán)碎片。
警笛聲、擴音器的喊話聲、集裝箱碰撞的悶響、以及零星爆發(fā)的槍聲攪成一團。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柴油味、海腥味、硝煙味，
還有那無處不在、讓馬文胃部抽搐的甜膩毒氣。“曼格！這邊！
”禿頭主管躲在一輛警車后面，頂著稀疏的頭發(fā)，臉色難看地朝他招手，遞過來一個證物袋，
里面裝著一點白色粉末，“聞聞！找出主倉庫！‘臭鼬’那混蛋肯定藏在最大的耗子洞里！
”馬文接過證物袋，屏住呼吸。他不敢直接嗅聞，只是稍微湊近。
那股陰冷的甜膩如同實質(zhì)的毒針，狠狠刺入他的鼻腔！與此同時，
他體內(nèi)那“聯(lián)網(wǎng)”的嗅覺系統(tǒng)瞬間被激活、放大、定向！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氣味構(gòu)成的濾鏡。
無數(shù)條色彩各異、粗細(xì)不同的“氣味絲帶”在空氣中飄蕩、交織。
普通人的汗味、海水的咸腥、金屬的銹蝕……這些都是淡色模糊的背景。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