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許西棠已然洗完澡,換上了一件低領(lǐng)絲質(zhì)吊帶睡裙,及腰的微卷長發(fā)覆蓋雙肩,
裙擺遮不住她那雙筆直白皙的長腿。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毅然決然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書房門。里邊漆黑一片,只有電腦屏幕發(fā)出微弱的光。
許西棠摸索到開關(guān),暖橘色燈光照亮了整間書房。慕錦州仰躺在沙發(fā)椅上,雙眸輕闔,
濃密的睫毛覆于其上,額前發(fā)絲細(xì)碎,看著比平時少了幾分鋒芒。
許西棠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桌前。他這是睡著了?許西棠垂眸,目光往下,視線落到他身上。
慕錦州額間冷汗涔涔,厚重紗布凌亂的纏繞在掌心,已經(jīng)被血液滲透為紅色。
許西棠伸手往大汗淋漓的額頭上探了探,體溫有些燙手。她從醫(yī)藥箱里翻出一張退熱貼,
撕開往慕錦州滾燙的額頭上貼去。看著血淋淋的紗布,許西棠有一絲于心不忍。
她解開纏繞在慕錦州掌心的紗布,用鑷子挑出傷口里細(xì)小的玻璃碎片,倒出酒精給傷口清洗,
消毒,抹藥后,才重新將手掌包扎起來。無意間發(fā)現(xiàn)慕錦州手腕處有幾道疤痕,
像是被某種利器所割。他佩戴手表的目的,是為了要遮擋疤痕?許西棠倒出一杯溫水,
掰開兩片退燒藥喂到他嘴邊。慕錦州費力撐開眼,意識混沌不清,
藕長的手臂攔抱住許西棠細(xì)腰。他眼神微酥,嗓音低啞?!皠e丟下我,好不好?”他仰頭,
眸光瀲滟猩紅,將許西棠的身影倒映其間?!拔抑挥心懔恕彼麣赓|(zhì)溫和柔順,
整個人好似被打碎的玉瓷。許西棠秀眉輕皺,原本清冷的眸中,
就如同平靜水面上忽然被投入石子,激起無數(shù)漣漪。她心底忍不住變得有些溫軟。
她微微彎下腰,拉起慕錦州的手臂架在肩上,另一只手扶上那具窄腰。
慕錦州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兩聲,身體卻下意識地配合著她的動作,緩緩從沙發(fā)椅上起身。
許西棠170的身高,扶起190的大高個,架不住還是有些吃力。她扶著慕錦州走回臥室,
把人小心翼翼放躺到床上。慕錦州潔白的襯衫被血液染紅,
干涸地血漬就像色澤暗沉的枯萎紅梅。許西棠脫掉他身上的襯衫,
從洗手間取來一條濕毛巾給他擦拭臉頰。順著脖頸往下擦,越過堅實的胸膛,
停留在腹部地帶。腹肌線條分明,許西棠也沒客氣,瑩白的指尖順勢覆了上去,
沿著腹肌輪廓游走,溫?zé)岬募∧w帶著微微起伏。她總算是過了一把手癮。別過頭,
深吸一口氣。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她從衣帽間翻出一件睡衣給慕錦州換上。
滾燙的掌心突然抓住她手腕?!皠e走”慕錦州將她手臂緊緊的抱在懷里。許西棠無法抽身,
順勢躺到床邊,慕錦州將頭枕在了她胸前。睡到半夜。慕錦州夢魘纏身,言語含混,
難以聽清?!敖悖瑢Σ黄?,都是我的錯”他喉嚨發(fā)干,近乎失神地呢喃?!岸际俏业腻e,
我不該跑到山上,該死的人是我,是我”許西棠睡意朦朧,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柔聲輕喚。
“別怕,你在做夢,沒事的”慕錦州在輕柔的安撫聲中恢復(fù)平靜。許西棠睡意全無,
望著天花板發(fā)呆,空洞的眼眸發(fā)著紅。生活在陰影里的人,不奢求能擁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