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知青今天要下地上工,昨天知青點的知青協(xié)商分配好了,日常生活的工作。先從老知青開始,輪著來做一日三餐的飯。早飯是野菜紅薯粥,依然是沒什么味道。
吃過早飯,新來的知青跟著老知青一起下地里,新知青要等大隊長來分配干什么活。村里的人也是今天才看到新來的知青,年紀大點的男女,心里的反應是這是拖后腿來的。
年輕的未婚男女,看著新來的知青那是個眼熱。八個新知青,除了男知青有個人長得不咋樣的,別的都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大隊長過來給新的知青分配活,現(xiàn)在是開春的時候,春耕多得是活要干。第一天下地,大隊長安排他們除草,把草弄干凈后好壟地距種苞米。
除草沒有任何工具,只有上手拔。拔不到十分鐘,新來的這些知青已經開始手疼。顧雨汐在下鄉(xiāng)前在供銷社,買了雙勞保手套。顧雨汐還特意戴著手套,找了個有泥地方,在地上摸來摸去。為的是讓手套臟舊,不至于太突出。
戴著手套的顧雨汐,動作有些生硬地拔著草。顧雨汐兩歲成為孤兒,在孤兒院住了五年。八歲被收養(yǎng),養(yǎng)父母家的條件是中上水平,顧雨汐沒有干過這些農活。
男知青李劍仁,看著顧雨汐有手套,他心里極度不平衡。憑什么都是知青大家都不戴手套,就顧雨汐戴手套。李劍仁見識過顧雨汐的厲害,他也只敢在心里罵幾句,不敢把不滿表露出來。
李劍仁他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村里面的一個婦女,她看著顧雨汐套著手套干活。心里馬上就不爽了,誰家的農民下地里干活,還要戴手套的。婦女心想這個城里來的女娃,就是地主資本主義的作派。
婦女陰陽怪氣地說:“有些城里來的新知青,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泥腿子。還一副地主家的作派,戴著副手套干活。那么會享受不留在城里享受,來鄉(xiāng)下這里干嘛!”
地里的人聽到婦女的話,都往這邊看過來。新知青只有顧雨汐一個人戴著手套,婦女說的是誰一眼就知道了。
周怡擔心地看著顧雨汐,她不認為戴手套有什么不對,戴著手套活還能多干些。要是知道是這樣干活,她也讓家里人給準備手套帶來。周怡擔心的是顧雨汐會被批評。
李劍仁心里樂開花了,有人說了他想說的話。說這話的還是村里的人,這下他倒要看看顧雨汐怎么辦,會不會被拉出去批評教育。只要顧雨汐和周怡倒霉,李劍仁就會覺得心里舒坦。他沒忘記自己就是因為這兩個人,才被盤查和批評教育的。
顧雨汐也聽到了,但她不理會繼續(xù)拔她的草。婦女看到顧雨汐沒理會她,心里更不爽了。她覺得這個新來的女知青是看不起她。婦女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是不是耳朵聾,還是沒爹沒娘教,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p>
就在婦女話音剛落那刻,地里的人看見那個新來的女知青,猛得直起腰轉身走向說話的婦女。婦女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脖子已經被掐住了。
顧雨汐用力地掐著婦女的脖子,眼神冷漠地看著她。顧雨汐聽不得那句沒爹沒娘,兩歲她沒了親生父母,二十四歲那年她沒了養(yǎng)父母。穿越到這里成為這個年代的顧雨汐,原主一歲沒了娘,那個爹活著不如死了。
婦女被掐得雙眼都翻白了,臉漲得通紅。婦女呼吸不了,頭昏腦漲的,她伸手想扯開這個女知青,可她根本使不上力。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顧雨汐放開了手,把她扔在了地里。
婦女躺在地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種呼吸不了,頭昏腦漲的感覺,她以為自己今天要死在這里了。
大隊長和村長接到消息,趕緊跑過來。去報信的人說,新來的知青要殺人了。大隊長和村長嚇得魂都快飛了,這要是出了人命,先進生產大隊獎沒了不說,村里得惹出大麻煩來。
大隊長他們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村里李大牛的婆娘張大妹躺在地里。他們看著人是活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張大妹一看大隊長和村長來了,馬上哭喊起來?!按箨犻L、村長你們終于來了,你們要給我做主呀!新來的女知青要殺人了,她還是個地主作派的資本家小姐。大隊長你們快把她抓起來交給革委會?!?/p>
除了李劍仁,別的知青聽到這些話,心里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都知道革委會是什么樣的存在。顧雨汐要是被抓進去了,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還不要說顧雨汐還是個女的,長得還那么好看,進到那里肯定是沒有好下場。
周怡想開口說話,顧雨汐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顧雨汐走到大隊長他們面前說:“我要舉報這位躺在地上的大娘,她污蔑響應國家號召的下鄉(xiāng)知青,污蔑良好公民,污蔑烈士子女?!?/p>
“我們這些人響應國家號召,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里當知青。我們知青是下鄉(xiāng)插隊不是下放,領導都沒有說我們知青,不能戴手套干活。只要能干活把活干好,用什么辦法有什么關系?!?/p>
大隊長和村長問了旁邊村里的人,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兩人都覺得頭疼,這都是些什么事。張大妹那死嘴就是多,看誰都要說上兩句,好了這次遇到鐵板了。
村長看著顧雨汐說:“顧知青你看這事,你也動手了,你覺得要怎樣做怎樣處理?!?/p>
顧雨汐知道即使這村里人再不好,他們終究是這里的人,她們這些外來的知青不一樣,即使來到這里始終是外人。
顧雨汐對著他們說“大隊長,村長,我是來下鄉(xiāng)當知青的,像這位大娘動不動就扣帽子,還把我因公殉職的娘拉出來說。她這樣是破壞團結,和國家政策作對,污蔑烈士和烈士家屬的行為?!?/p>
“看在大隊長和村長面上這次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去知青辦和管理烈士的部門舉報?!?/p>
大隊長和村長聽到顧雨汐的話,兩人都放心了。他們看過顧雨汐的資料,的確是烈士的子女。最后大隊長和村長批評了張大妹,國家是沒有規(guī)定知青不能戴手套干活的。像顧雨汐說的,戴手套能干活把活干好,這樣其實挺好的。
張大妹吃了虧,挨了批評,心里憤憤不平。她就不信她斗不過一個外來的知青。張大妹記恨上了顧雨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