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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我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手機的聲音,
手機?!
我一下清醒過來。
手機不是被傅司衍摔碎了嗎?
我看向腳邊,手機發(fā)出幽幽藍光,還在不斷地進消息。
誰放在那里的?
我爬過去。
只一眼就目眥俱裂。
視頻里是我的安安。
他渾身鮮血,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集裝箱里,大大的眼睛早就失了焦,里面滿是恐懼。
啊!
我想叫卻叫不出來,生生嘔出一口血。
“今晚的拍品真刺激??!”
“那個小男孩嗎?真漂亮,可惜被陸少點了天燈?!?/p>
陸少,我渾身一震,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
“哎,那可兇多吉少!”
”誰說不是呢?咱哥幾個有心幫那孩子,也沒那財力啊!唯一能和陸少抗衡的傅司衍,一心撲在情人身上,看都沒看那孩子一眼!”
“可惜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好像聽到了安安叫我。
“媽媽,今天午飯都是你愛吃的,安安給你盛一大碗好不好?
“媽媽你當然很美啦,是爸爸眼睛有問題!”
“媽媽你不要哭,等爸爸回來我?guī)湍懔R他?!?/p>
“媽媽......”
“媽媽......”
“媽媽......”
我泣不成聲,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恨過自己,恨自己為什么不聽家里的話,嫁給傅司衍這個人渣!
“夫人,可以走了。傅總讓我們送你回去。”
游輪??吭诖a頭。
傅司衍斜倚在勞斯萊斯前,懷里擁著沈若汐,女人嬌笑著踮起腳尖,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傅司衍,過不了多久,我要你給安安償命!!
晚上,別墅里空無一人。
傅司衍為了懲罰我又把保姆解雇了。
以前也是這樣,只要我惹到他的金絲雀,他就斷了我和安安的經(jīng)濟來源。
在游輪上他問我,缺錢嗎?
我很想告訴他。
我缺錢,很缺。
傅司衍只給保姆買菜錢,從沒給過我和安安一毛。
安安已經(jīng)八歲了,傅司衍從來沒給他買過一件衣服。表面光鮮亮麗的傅太太,要去咖啡店打工,才買的起他們口中平民都不穿的衣服。
安安上的是國際學校。
有一次,他回來時渾身是水,我哄了好久才告訴我,付榮榮總是欺負他,說他穿的是賤民的衣服,身上一定很臭,不配跟他們上一所學校。
那是我唯一一次開口找傅司衍要錢。
他是怎么說的?
哦。
“我送他上頂尖學校不是攀比去了,要東要西,跟你一樣虛榮?!?/p>
可是第二天,他卻給付榮榮買了一套名牌。那時我才知道,付榮榮的母親,就是傅司衍的新歡。
我把和安安的日常用品收拾好。
離婚協(xié)議書擺在客廳。
明天,等那個人來,我就能帶著安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