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戳到某人窮酸的痛處了,想借著周家的權(quán)勢幫自己打圓場唄~”
“這妹妹也是夠可憐,就是想讓姐姐泡個茶而已,就被這樣的對待。這周家二太太也是典型的忘本,有了錢就忘記了原來的生活?”
“喂喂喂,一群人剛才耳聾?這妹妹要是真的為她好,剛才她的一群朋友編排姐姐的時候,我看就她落井下石最歡快。”
眼見著唐巧果又開始裝可憐掉眼淚了,詩淮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露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姐姐知道你腦袋不太靈光,怎么舍得怪你呢?不過那幾個人你要少跟著玩,她們都是真千金名媛,腦筋厲害的很。誰知道接近你是出于好還是壞?”
原本還等著看好戲幾個假名媛頓時面露窘迫!沒想到這個詩淮不是吃素的,竟然敢當著唐巧果的面編排自己?!
唐巧果咬牙。
這個詩淮,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蠢?!還指桑罵槐,意思自己是假名媛?
又聽,詩淮道:“還有,誰說姐姐不會泡茶的。既然你這么想喝姐姐泡的茶,直接說就好了,何必兜這么大的圈子?”
說完,詩淮優(yōu)雅的拿起茶具,開始行云流水的做出一套茶藝。
單薄纖瘦的脊背挺直,舉手投足如嫻熟,沒個長時間的功夫練不出她這般自然。茶香白霧裊裊飄散在她的周圍,每一幀都如煙雨朦朧的水墨畫般。
詩淮雙手端著杯托遞在唐巧果面前,姿態(tài)儒雅端莊,清香的茶香徐徐飄過。
唐巧果的手剛剛觸碰到茶盞的時候,詩淮一個手抖特別不小心的把茶盞中的熱水灑在了唐巧果的臉上。
“??!”
熱水把唐巧果的臉燙的通紅,還把妝給融花了。粉底睫毛膏糊成一團,看得十分滑稽狼狽。
唐肖玲看到女兒的臉被熱水潑到,急忙站起身來,來到唐巧果身邊,原形畢露斥責詩淮,“詩淮!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連茶都端不好?”
詩淮也跟著驚呼一聲,趁唐巧果還沒開始哭的時候,她的眼淚率先掉下來了。
“嗚嗚嗚,怎么辦,都怪我這么不小心,不小心將熱水灑在了妹妹身上?!?/p>
詩淮哭的那叫聲淚俱下,梨花帶雨。
這樣柔弱的一個美人,眼淚掉的這般唯美,引得人心肝都疼了。
“哪有姐姐給妹妹端茶的道理?”
“本來就是你要喝的茶,人家費一番功夫給你泡茶,好處沒撈著還要被你們冤枉?”
“就是就是!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周家太太,給你們端茶倒水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被你們指責?”
“我看你們是嫉妒人家吧!”
唐肖玲被罵的一度頭都抬不起來,心中咒罵著。詩淮這個浪蹄子!不過是過了幾天豪門太太的日子,享了幾天清福而已!沒想到做事還變得毛手毛腳的!
要是燙壞了她女兒的漂亮臉蛋怎么辦!唐巧果以后也是要嫁入豪門的!
“紙,紙。我給你拿紙?!?/p>
說著,詩淮在桌上胡亂找紙盒,一個慌忙之中,直接把爐上燒的水壺直接推翻,以超不經(jīng)意的一個動作,全部傾灑在對面三個假千金身上。
“啊?。?!”
煮沸的熱水全部澆在她們幾人身上,疼得她們哇哇亂竄。
瞬間整個茶樓慌亂成一團。
詩淮險些笑出聲音來,但還是憋住了。
趁現(xiàn)在亂成一鍋粥了,詩淮趁機捂住自己的肚子,“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一聽到詩淮肚子痛,這口鍋直接炸了!
要知道詩淮現(xiàn)在懷的可是周家血脈!但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現(xiàn)什么閃失,今天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關(guān)系!
詩淮剛演上戲,還沒裝好虛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時,腰肢就被單手摟住。
詩淮微頓,一抬頭就對室內(nèi)上了周暨白的眼。
周暨白面露緊張,“老婆,你怎么了!”
大老板突然出現(xiàn)了,可把在座的人嚇得不輕點。
但周暨白顯然沒有要和這些人有交談的打算,直接將詩淮打橫抱起,奪門而出。
詩淮還裝得像模像樣,將臉埋在周暨白的懷中:“肚子,肚子痛……”
跑出門外,坐上車,關(guān)上車門,周暨白睨了一眼懷中的妻子:“得了,別裝了。”
詩淮頓時面色紅潤,從他的懷中起開。
“你,你怎么突然來了?”
“某人想我了,我就來了?!?/p>
某人:……
好吧,在自己開始演收尾的時候,確實是希望周暨白快快出現(xiàn)帶自己遠離現(xiàn)場。
但詩淮沒應下,鼓起腮幫子,看著自己的裙擺發(fā)呆。
車子啟動前,周暨白落下車窗和一個人交談什么。
再次一回眸,就看到詩淮已經(jīng)靠在車窗上睡著了。今天她一整天都在鬧騰,顯然累壞了。
周暨白輕嘆一口氣,輕輕攬過詩淮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樣能稍微睡得舒服些。
望著詩淮睡夢中也在皺著的眉頭,周暨白伸手替她撫平愁色。
“詩淮,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演戲?!?/p>
……
詩淮被周暨白帶走后,這場鬧劇才開始散去。
唐巧果和唐肖玲談不上有多生氣,但心里就是憋屈!被詩淮無意中擺了一道。
詩淮無辜一臉不解的望著她們,卻做出樁樁件件令她們蒙羞的事情!
“媽,你說詩淮是不是故意的?。俊碧魄晒樕戏笾鶋K,又擔憂又有些生氣,“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唐肖玲擺手:“詩淮就是兩天好日子過飄了,這死丫頭從小就賤的沒邊了。一孕傻三年,現(xiàn)在更是蠢得無可救藥。她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能輕而易舉的把這個卡給我嗎?”
“也是,詩淮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能把這個酒店的會員卡給我們?”
“好了,我們快去醫(yī)院吧。你這張臉以后還要掉金龜婿呢,可不能放任不管?!碧菩ち釥恐畠壕统铇峭庾叱鋈?。
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被攔著了。
“抱歉女士,您還沒結(jié)賬。”
唐肖玲冷嗤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老板娘的媽!”
服務員一臉為難:“您是我們老板娘的母親,您也要結(jié)完賬再走。”
“什么意思?”唐巧果走上前,“那就直接賒賬,記在詩淮頭上?!?/p>
服務員禮貌微笑:“剛才上頭親自來消息了,我們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冷戰(zhàn)中,老板特地下過命令,以后老板娘來消費不準免單賒賬,只能現(xiàn)算現(xiàn)結(jié)。所以,您就算是老板娘的親媽也沒用?!?/p>
唐肖玲和唐巧果面色直接僵硬,傻眼站在原地。
沒想到這對夫妻倆的感情已經(jīng)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服務員看出她們的窘迫,于是揮揮手讓幾個保安擋在門口。
“如果沒錢付的話,我們這邊只能報警處理了哦?!?/p>
唐肖玲和唐巧果只能包包拿過去抵錢,信用卡都套空了才將這頓錢給付清。
“嘖,原來真的是假名媛啊。”
“借著周太太的噱頭來悅椿樓裝逼?”
“打腫臉充胖子,裝什么呢?!?/p>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還想來這里實現(xiàn)階級跨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p>
母女倆是在冷嘲熱諷和白眼中,像過街老鼠般走出這家茶樓。
回到家后,唐巧果氣的一腳踹倒垃圾桶,“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詩淮!賤不賤??!竟然也不知道把錢付過再走?!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可千萬別做什么傻事。只要等我那個生日宴一辦,多少豪門會來!光是禮金都能收到手軟。”唐肖玲幻想著過幾日的生日宴會。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這口氣嘛!”唐巧果越想越氣!
看到女兒這么生氣,唐肖玲腦袋靈機一動:“想給詩淮點顏色看看,這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