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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繼續(xù)問我:“那你回答老師一個問題,今年是你第幾次參加高考?!?/p>
我沒有猶豫,直截了當?shù)鼗卮鸬溃骸暗谒拇巍!?/p>
是的,這是我第四次參考高考,并非記憶里的第三次。
四年前,我十八歲。
那個時候我的名字不是蔣燦燦,我叫蔣熹,有光明燦爛之意,小名叫燦燦。
我還有個弟弟叫蔣明,他那年只有15歲。
四年前的高考那天,爸媽和弟弟都陪著我來到了考場。
可就正當我要進入考場時,村子里的村霸兒子——李光錘卻和監(jiān)考老師舉報我作弊。
當年高考不像現(xiàn)在有各種儀器可以進行安檢。
我拿出了身上所有的東西,證明我沒有帶作弊工具后。
李光錘卻不依不饒道:
“我在女廁所都看到了,她把小抄都抄在了身上,如果想要證明沒有作弊,那就把衣服脫了檢查!”
我弟頓時急了:
“李光錘,你胡說八道什么?你進女廁所嗎?”
“對啊,我就是進了女廁所,我這種人,進女廁所有什么奇怪的?”
我弟被懟的啞口無言。
李光錘的爸爸因為力氣大,脾氣暴躁,在村子里一直沒人敢惹。
李光錘從小耳渲目染,也養(yǎng)成無賴的性子。
但他打不過我弟,所以一次都沒從我拿到過保護費,所以他一直看我家不爽。
今天是我高考的大日子,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想辜負爸媽供我讀了十八年書的苦心,果斷掀開自己的衣服和袖子。
可李光錘卻不依不饒道:
“肚子和胳膊上沒有,不代表你胸上和屁股上沒有,全脫了!”
爸媽氣得大罵李光錘卑鄙無恥。
我面紅耳赤與他爭辯:“考場有監(jiān)控,就是我真在屁股上刻了字,我敢在考場上脫褲子看答案嗎?”
我原以為監(jiān)考老師會拒絕他這種無理的要求。
但事后我才知,這兩年監(jiān)考老師都是李光錘家的親戚。
雖然李光錘這個學(xué)渣不參考高考,他們幫不了他,但是幫他整整我,確實綽綽有余的。
但兩人都是男的,我根本不可能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脫的干干凈凈。
我懊惱地眼淚只掉。
眼看高考時間就要到了,李光錘幸災(zāi)樂禍道:
“你不脫,可就進不去考場了!”
“錯過今年的高考,你就只能再復(fù)讀一年了。不過明年我還會再來!”
“只要我在,你永遠都別想?yún)⒓痈呖迹 ?/p>
那一刻我的心如墜冰窖,孤立無援的我想要報警。
可是我很清楚,就算警察現(xiàn)在出發(fā),也來不及了。
弟弟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姐,別擔心,還有我!”
爸媽很快明白了弟弟要做什么。
他們趕在高考鈴聲響起前,將我推入了考場,自己則用身體抱住了監(jiān)考員。
弟弟也和李光錘扭打在了一起。
李光錘沒想到我們會來這出,猝不及防挨了我弟好幾拳。
氣急敗壞的他從身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毫不猶豫地扎進了我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