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凌子耀便暈了過去。這幾個月積蓄起來各種傷痛,
被圣上責罰、剜心作藥引、長久以來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在帶著林傾蕓回到侯府的那一刻,
徹底爆發(fā)。侯府請了太醫(yī)來瞧,藥一碗接一碗喝下。不過三日,凌子耀便皺眉不肯喝。
侯夫人心疼不已,斥責太醫(yī):“太醫(yī),你這開的究竟是何方子,我兒每次喝完都吃不下飯!
”太醫(yī)急忙跪下求饒,嘴上低聲囁嚅:“我還特意在藥里加了甘草,
以前世子妃的藥里加了黃連,也不見世子妃喊苦?!蔽輧?nèi)其他人沒聽見太醫(yī)的話,
可凌子耀是學武之人,自是一句不落地將太醫(yī)的話聽進了耳朵。他手下意識地摩挲著被褥,
想起了過去的幾個月里,那個冒牌貨一日三頓都在喝藥,方子也換了無數(shù)張。
她那時也會嫌棄藥苦吃不下飯嗎?“子耀,子耀,你在想什么?母親問你中午想吃什么呢?
”凌子耀回神,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怒火,他居然又想起了那個冒牌貨,就算藥苦又如何,
誰讓她冒充蕓兒,活該!他柔聲對林傾蕓道:“蕓兒,我想吃你做的梨花酥了。
”凌子耀腸胃一直不好,以前每次不想吃飯時,林傾云總是會去伙房親手給他做梨花酥,
細膩綿密、清香甘甜,格外開胃。林傾蕓身體一僵,以前她占用林傾云的身體,
不僅有她所有的記憶,還有系統(tǒng)幫忙,自然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梨花酥,
可如今——看著凌子耀期盼的眼神,林傾蕓不得不點頭應(yīng)下。出了房間,
她臉色陰沉地對丫鬟道:“去把那個賤人押到伙房?!彼只氐竭@個世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