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冊了一個賬號,把照片發(fā)在了短視頻平臺上,期盼著能有線索。
雖然我知道僅僅憑借手機里的幾張照片,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不知姓名、職業(yè)的女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不過好在很快就有人給我提供了線索。
有一個名叫“花開富貴”的本地網(wǎng)友留言:“主包,我認識這個女人,你私信我?!?/p>
我抱著試探的態(tài)度聯(lián)系了花開富貴,得到了關于這個女人的全部信息。
原來花開富貴熱心公益,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到福利院做義工,因此也結識了照片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叫林果,是一名小學老師。
早年間孩子被壞人拐走,她備受打擊,因而患上了抑郁癥。
在朋友的推薦下,林果和她來到了福利院做義工。
一方面是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另一方面也是覺得福利院的孩子可憐、起了憐憫之心。
從此她就醉心于公益,義工的工作一干就是十幾年。
太多的巧合。
說不出的熟悉感。
看著眼前的文字,我熱淚盈眶,手止不住地發(fā)抖。
“那您知道林果現(xiàn)在在哪里嗎?”
花開富貴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今天是周末,她每周末都雷打不動地去泰和大街那邊的福利院,你去那里應該能找到她?!?/p>
走進福利院后,我四處掃視著周圍。
心情既緊張又害怕。
一個身著格子裙的女人身影映入視野,我認出了她就是我要找的林果。
腳步在她身后停下,我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林果見到我后先是一愣,隨即眼淚落了下來:“你是?”
我不知該如何介紹我自己。
告訴她我叫姜南好?
可姜南好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并沒有什么意義。
我磕磕巴巴地開口:“那個……我是……”
心一橫,我索性給她看了手機里的照片。
她笑的親切:“你是嬌嬌的孩子?”
嬌嬌?
那好像是我爸的小名。
我點點頭。
“你媽過得還好嗎?”
我瞪大了眼睛:“阿姨,您還認得我媽?”
不能怪我反應大。
自從我有意識以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多年,我只知道我媽叫鄭萱,并未真正見過我媽的身影。
只是從我爸的零丁描述中知道我媽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一出生她就拋下我和別的男人跑了。
漸漸地我長大了,因為怕我爸傷心,于是也就不再提她。
林果寵溺地看了我一眼:“這孩子……你都說了你媽是嬌嬌,我怎么會不認得?”
我的腦子“轟”地一下炸開。
怎么回事?
升學宴上,叔叔不是說嬌嬌是我爸的小名嗎?
林果又說嬌嬌是我媽。
一個陰暗惡心的想法在我的心底升騰。
莫非……
“孩子,你來這里找我有事?”
“林阿姨,我知道我這樣說話很不禮貌,但是我還是想問您,您的孩子是不是丟了?”
提及林果的傷心事,她短暫地愣了一會兒,隨后點了點頭。
這點和花開富貴描述的一致。
我接著問:“那您還記得他是什么時候丟的嗎?怎么丟的?您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