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我眼底呈著的那點順從也漸漸淡去。我自嘲似地笑了下,心里悶悶地鈍痛。
小翠是我娘留給我的宮女,是世界上與我娘除了我以外還有關(guān)系的人。
可哪還有小翠呢,她死了啊,前段時間被李湘明身邊的宮女誣告偷了物件被活活打死的。
弱肉強(qiáng)食,她自詡圣上最寵愛的女兒,總愛欺壓我。
她不過是想揭開我的傷口,好讓她心里得到猖狂的快意,僅此而已。
我伸手摸了一下耳后,手上沾著鮮紅的血,剛剛李湘明的那一箭,將我的耳朵劃開了一刀口子。
我不以為然,這些年,因著她對我的欺負(fù),給我留下的傷疤也不少。
我看著池水,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淌入了池中。
初春的池水真是冰冷啊,凍的我微微發(fā)抖,一如阿娘死的那天,我的心也是這般寒涼刺骨。
當(dāng)我摸索到耳墜爬上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身上的衣服被浸透了,濕嗒嗒的粘在身上,勾勒出一副修長窈窕的好身段。
沒等我喘口氣,身后就有人一把抱住我,我不禁失聲尖叫。
“周圍無人,你如何喊叫都沒有用,就算有人看見了,又有何人敢置嚎?”
是李麟寄那個畜生!阿娘死后,他沒少騷擾我,但都被我躲過去了,如今更是越發(fā)大膽了。
我不斷掙扎,可是無濟(jì)于事,在池中泡了許久,早就消磨掉了我的力氣。李麟寄將我抱起,走向最近的廂房,踢開房門,一下子天旋地轉(zhuǎn),我被他壓在床上,雙手被他禁錮住。
他欲吻我,我拼命閃躲,努力地掩飾著厭惡的情緒。
驀然,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我看著他滿是欲望的雙眼,心里涌出源源不斷的惡心。
李麟寄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微笑,眼眸微咪,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
“你這張臉倒是像你那低賤的母妃?!?/p>
提起我阿娘,我用盡全部的力氣,用膝蓋狠狠地撞擊他的肚子,李麟寄猛地收回手捂住肚子,我用盡全力揚(yáng)起手掌拍在他的臉頰上。
“畜生!不許你說我娘!”,我推開李麟寄,快步跑出了房門,沒有看見他咧嘴陰笑,眼里冒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