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晚開門見山的說:“君先生,出來我們見一下!”
實在受不了君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電話騷擾她,她最近時間很緊張,要忙著把手頭上的設(shè)計工作結(jié)束,還要跑幾個功底。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得卡著點兒。
偏偏君家的家傭都要打電話騷擾她。
家傭們沒有一個當(dāng)她是君太太,全都把她當(dāng)空氣。
怎的她已經(jīng)離開君家了,她們卻還能連續(xù)三四遍給她打電話?
跟她敘舊么?
沈晚沒這份閑心。
她必須得當(dāng)面跟君景延說清楚,以后有關(guān)君家的事,都不要來騷擾她。
家傭也不行。
而且還得問他,什么時候離婚證!
她等著出國參加養(yǎng)老一體化設(shè)施交流會。
沒時間跟他耗。
沈晚也明白,以君景延對她一貫的漠視,他可能不會出來見她。
沒關(guān)系。
他不出來,她就去別墅門口等他。
話筒里傳來一道不遠不近的女聲:“景延,誰打來的?”
雖是隔著聽筒,卻也能聽清是許還真的聲音,沈晚的心中禁不住好笑,她才搬出來一個多星期,許還真就迫不及待的住進去了?
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為什么不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呢?
沈晚正思慮間,聽到君景延說:“明天中午你來我公司樓下,咖啡廳見?!?/p>
“可以!”沈晚迅速掛斷電話。
她竟掛的這樣利索?
君景延的心一沉。
“怎么了景延?”許還真聽出來是沈晚了。
好像,是沈晚想要回來?
在外面作了一個星期,見景延不理她了,君凱旋的病也不再需要她了,她卻要厚著臉皮回來?
真是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和自戀。
“沒事?!本把悠降恼f。
許還真沒再多問。
關(guān)于沈晚,她從不多問。
以她的人格魅力,以及她和景延的感情,即便十個沈晚這樣的普信女也插不進來的。
所以她不屑于過問沈晚。
這晚,許還真在君家留宿了。
親自幫君恬恬洗好澡,吹好頭發(fā),又躺在床上哄君恬恬入睡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照顧一個孩子很麻煩!
就連講個故事,她已經(jīng)使出了百般耐心和招數(shù),也才讓君恬恬夸她一句:“嗯,比我媽媽講的好聽一點點了?!?/p>
故事講了一個多小時,君恬恬還要摟著她的脖子入睡,不叫她出門。
她整晚都留在兒童房。
君景延那邊,晚間九點鐘和歐洲國家的幾個合作商開視頻會議,也是一直忙到凌晨兩三點。
這個夜,許還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卻又不好表示出來什么。
不過,君景延的精力倒是充沛的。
翌日照常去公司。
進公司的第一件事,君景延便將法務(wù)叫過來:“離婚協(xié)議擬的怎么樣了?”
法務(wù)如實道:“君總,煩請您多給我?guī)滋鞎r間,畢竟您是大公司的集團負(fù)責(zé)人,我要參照很多法律條款......”
“請盡快!”君景延簡短的說道。
他和沈晚約在中午咖啡館見面是要跟她提離婚的,既然離婚協(xié)議沒有擬定出來,他就把沈晚丟到腦后了。
沈晚上午十一點半準(zhǔn)時到的君氏集團樓下咖啡館。
在咖啡館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直到下午兩點,實在等急了,她才給君景延打了電話。
君景延倒是接的很快,但也就說了四個字:“中午沒空!”然后掛斷電話。
沈晚:“......”
如果此刻君景延在她面前,她會一杯咖啡潑他臉上。
情緒一向淡然如她,也不免心中憤恨又沮喪。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愛君景延愛到,連一點自我都沒有了。
致使君景延會如此不把她當(dāng)回事。
既然他不見她,她也只能把離婚的事放一放,為出國考察做準(zhǔn)備。
從咖啡館出來,沈晚驅(qū)車去了她就職的公司。
‘兔兔家室內(nèi)設(shè)計裝公司’在國內(nèi)很有名氣,在任的CEO邱維哲是沈晚的過命之交,鐵哥們。她在沒學(xué)歷沒背景的情況下,是邱維哲的幫助和信任,才得以讓她在‘兔兔家’做了這么多年設(shè)計師和預(yù)算師。
沈晚很感激邱維哲。
“小晚,找我有什么事嗎?”邱維哲溫和的看著她,問道。
“維哲,我想帶著我的計劃書,去歐洲一些已經(jīng)進入老齡化的國家交流一下,回來后,我可能要從你這里辭職。”沈晚歉意的說。
邱維哲卻寬厚一笑:“小晚,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你的能力和抱負(fù)我都看在眼里,大膽做你的事業(yè),有需要幫忙記得找我。需要引資的話,我?guī)湍銧烤€?!?/p>
沈晚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卻堅強又瀟灑的笑道:“一定的!維哲!”
“正好,我被邀請參加今天下午的一個酒會,其中有幾位投資人對養(yǎng)老項目有意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參加?”邱維哲認(rèn)真的問道。
“我必須得去!”沈晚沒跟邱維哲客氣。
邱維哲想讓她換身像樣點的禮服。
沈晚婉拒了。
她已經(jīng)將這幾年賺得的上千萬資產(chǎn)全部留給君恬恬了,目前手里留著的花銷也就幾十萬,還得出國一趟,還得負(fù)責(zé)君壯壯和奶奶的生活費,時不時的還得接濟接濟不靠譜的夏小美。
著實是沒閑錢買禮服,她也不好意思讓維哲幫她買。
便就笑著說:“我又不是選美,我只是悄無聲息的聽一聽看一看?!?/p>
“好?!鼻窬S哲寬厚的笑道。
年會設(shè)在臨江的一處高檔會所內(nèi),兩人到的時候,已是下午七點。
站在門外,沈晚便已看見,會所的大廳內(nèi)人頭攢動,有的手拿高腳杯交談,有的坐在沙發(fā)上閑談。
正要進門時,邱維哲接了個電話。
不知在電話里說了些什么,收了電話線,邱維哲對沈晚說:“小晚,我家有點事情不能進去了,你自己一人進去,行嗎?”
他有點擔(dān)心,怕沈晚一人別再局促不安。
沈晚卻尋常一笑:“我可以的,別擔(dān)心我?!?/p>
十六歲之前,她也是房地產(chǎn)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尤其那時候房地產(chǎn)行業(yè)如日中天。
一年到頭里,她隨父母參加的酒會,拍賣會,年會什么的,不在少數(shù)。
這樣的場合對她來說并不陌生。
進去簽了名,沈晚來到香檳區(qū)問服務(wù)生取了一杯香檳,手里托著香檳四處閑逛,目光四下里尋找,想找到邱維哲對她說的一些投資人。
然而,投資人沒找到,她卻在正前方的沙發(fā)上,看到了君景延和許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