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年來,向庭洲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卻始終撥不開迷霧,尋不到半點蹤跡,冥冥之中似乎有人一直阻止他。
沒了林望舒的幫助,他因自視甚高,接連投資失敗了幾個項目,公司狀況日漸愈下。
在秘書的安排下,他參加從前不屑一顧的宴會,只為拉攏新的資本盤活公司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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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舉行一半,國內(nèi)投行大佬站在講臺上,“接下來,我想為大家介紹兩位朋友,相信有不少投行界的朋友聽說過他們的事跡,他們就是華爾街Wang Shu的老板程知許,以及被譽(yù)為金融天才的林望舒。”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將目光對準(zhǔn)大門。
向庭洲聽到最后熟悉的名字,手中的酒杯猝不及防掉落在地,呼吸急促起伏。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林望舒這個名字日日夜夜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絕不會聽錯。
愧疚與激動的情緒,來回在他的腦中拉扯,仿佛鋒利殺人不見血的絲線,一點點侵蝕著理智。
他渴望出現(xiàn)的人是林望舒,同時覺得愧疚,不知該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去面對。
隨著大門被侍從緩緩?fù)崎_,林望舒身穿一襲黑色亮鉆禮服,搭著程知許的胳膊,得體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在場都是心思活絡(luò)的勢利眼,迅速將他們簇?fù)淼街行摹?/p>
“早就聽說林小姐點石成金的厲害,今日一見,不僅有智慧就連美貌都令人心生羨慕啊?!?/p>
有人先起的頭,另外的人便跟馬蜂窩似的,沒有主見一味的點頭鼓掌附和著。
林望舒沒有說話,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在她右后方,向庭洲死死盯著程知許,手掌握緊成拳關(guān)節(jié)嘎吱作響,妒意呼之欲出。
就是這個男人把林望舒帶走,害他日日思念不得見,如今還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舉動親密。
嫉妒如瘋草迅速在他的腦海生根發(fā)芽,一直有股聲音在耳邊慫恿。
“去,去吧,將林望舒帶回來?!毕蛲ブ拊诼曇舻尿?qū)使下,趁著眾人不注意,一把拉過程知許的肩膀,揮舞出拳頭。
伴隨著賓客驚訝的尖叫聲,林望舒得體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厭惡。
“夠了,向庭洲你究竟要干嘛?!彼B忙扶起地上的程知許,心疼的用手指摩挲著傷口。
她眼中盛滿擔(dān)憂,“沒事吧,知許我先帶你去醫(yī)院,你忍一忍。”
說著,她自然的牽住程知許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幕,狠狠刺痛了向庭洲的雙眼。
他擋在兩人面前,暴怒吼道:“林望舒,別忘了你是誰的妻子,也許你當(dāng)著我的面跟別的野男人親密!”
“把手松開,松開聽見了嗎!”他眼眶通紅,整個人猶如被激怒的雄獅,看誰都帶著殺意。
程知許抬頭,朝他投去挑釁的眼神,“向先生,請你體面些,不要隨意騷擾造謠一位優(yōu)秀的女性,好嗎?”
“更何況,望舒是我的太太,她和我親密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程知許晃了晃十指相扣的雙手,上面的戒指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看戲的賓客,發(fā)出細(xì)細(xì)碎碎的討論。
“這向庭洲之前娶的老婆,不是叫什么曲盼盼嗎?怎么突然發(fā)瘋認(rèn)錯老婆?”
“要我說,他可不是發(fā)瘋,興許是知道自己沒本事,想攀附林小姐這位金融天才,屆時隨便幾個指點,都夠他那公司吃好幾年的了?!?/p>
如此直白的諷刺,宴會中瞬間響起嘲笑。
向庭洲陰沉著臉,甚至不敢反駁解釋。
誰讓他現(xiàn)在的地位不如從前,在場的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一邊是投行大佬程知許,一邊是日落西山的自己,無形的自卑深深擠壓著他的尊嚴(yán)。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著怒火,再次開口:“林望舒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和她還有事情沒解決,你一個無關(guān)人的就不用插手了,識相點離開不好嗎?”
在林望舒的面前,他必須強(qiáng)撐著尊嚴(yán),尤其是她旁邊還有著這樣的男人存在。
程知許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屑,毫不畏懼的與他四目相對,火藥味瞬間蔓延全場。
下一秒,兩人同時出拳攻擊對方,周圍的桌椅酒杯紛紛被打碎。
他們使出了全部力氣,都將對方視為了生死仇敵。
“就你這樣的爛貨,也配攀附林望舒,從前你傷害她,如今我就替她討回來。”程知許一拳打在向庭洲的臉頰處,骨裂聲清脆響起。
向庭洲的嘴角溢出鮮血,他咬著后槽牙吐出血水,“無論如何,她愛的都是我,而不是你!”
自始至終,他堅信林望舒依然愛自己。
而這種自信,來源于林望舒在他們七年的婚姻里,日復(fù)一日的卑微討好,連一絲怨言也不曾有過。
聞聽此言,林望舒上前一步冷漠的看著他,字字珠璣:“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愛一個斷根的男人?不......你甚至連男人都算不上?!?/p>
“你拋棄糟糠妻,轉(zhuǎn)而跟我的好朋友上床,甚至縱容曲盼盼的所作所為,間接性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無論從哪方面看,你簡直是畜生不如。”
她每說一句,向庭洲的臉色便慘淡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