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經(jīng)驗不足還是因為過于激動,不到三分鐘,李云濤便偃旗息鼓,喘著氣翻下身來。田雪琴拍了拍他的后背,溫柔地將頭埋在他的懷里。
“有女朋友沒有?”田雪琴悄悄的問。
“沒……沒有?!崩钤茲f。
怎么會這樣呢?李云濤一邊發(fā)呆一邊想,跟王小娟那幾次都不是這樣,今天卻敗得一塌糊涂。丟人,不知道田雪琴心里會怎么想。
“咋啦?”田雪琴忽地起身打開壁燈,又像一只潔白的兔子一樣鉆進被窩,“是不是自卑了”
“有點,怕你笑話我?!崩钤茲哪樕辖K于有了點笑容。
“笑話什么,你還年輕,這樣也很正常。”田雪琴在溫熱的手在他的胸前摸索著,“慢慢就好了?!?/p>
“那我以后天天來你這里學習?!崩钤茲f著又翻了上去。身下傳來田雪琴酣暢淋漓的呻吟。
這一次李云濤重新找回了自信,田雪琴滿面的笑容證明了這一點。如果要跟王小娟比,李云濤覺得田雪琴另有一番風韻,一個堅硬,一個溫軟。
“真沒有女朋友?”平靜之后,田雪琴問。
“真沒有,要我我還敢到你這里來嗎?”李云濤一邊說一邊撫摸田雪琴的后背,感覺像絲綢一樣光滑。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被椟S的燈光下,田雪琴兩只眼睛露出兩個明亮的光點。
“再等吧,我剛參加工作,一沒房子二沒錢,拿什么養(yǎng)活人家?”李云濤嘆了口氣說,“再說有了女朋友,到你這里就不方便了?!?/p>
“傻瓜,我又不能跟你結婚?!碧镅┣僬J真地說,“只要你心里有我這個老姐姐就行了。”
田雪琴態(tài)度堅決,李云濤能感覺到她的誠意,可一想到王小娟,只好先拒絕了。跟田雪琴這樣就是對王小娟的背叛,李云濤心里有了沉重的愧疚,不過幾個小時之后,這種愧疚就減弱了不少。
過度的興奮讓兩人久久不能入睡,在李云濤的軟磨硬泡下,田雪琴講起了自己的故事。當田雪琴告訴他自己的老公在鄰近的縣里當縣委常委兼宣傳部長時,李云濤不做聲了。
“咋了?”田雪琴笑嘻嘻地問,“怕了嗎?”
“怕什么怕,我聽你講呢。”其實李云濤心里確實有一些不安。
“不怕就好,我最看不起沒膽量的男人?!碧镅┣俚南掳偷衷诶钤茲男乜?,“我們倆早就名存實亡了,要不是為了面子,我們早就分道揚鑣了?!?/p>
“為什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這樣的家庭?”李云濤說。
“唉,一言難盡?!碧镅┣僬f完不再做聲,兩只手像兩只小老鼠一樣在李云濤身上躥來躥去。
看來今天不可能完整地聽完田雪琴的故事,李云濤只好岔開話題。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當這個組長呢?”李云濤說,“除了你們幾個女的,組里的男老師都不賣的帳。”
“是早了點?!碧镅┣僬f,“學校是最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你剛來就當了組長,別人肯定不服你。”
“真像架在了火爐上,我想我還是辭職吧?!崩钤茲f,“啥心不*才好呢?!?/p>
“你真想辭職?不會吧?!碧镅┣僬{皮地說,“你就是官迷,我早看出來了。”
“我才不是官迷,這個組長是學校任命的,又不是我要的?!崩钤茲狡鹆俗?。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來就拍田組長的馬屁,你敢說田組長當副主任你沒起什么作用?”田雪琴盯著李云濤的眼睛問,“你當組長田副主任是不是也沒起什么作用?”
“田副主任頂多提個建議,最終還要王校長他們點頭,我跟王校長又沒什么交情?!崩钤茲环獾卣f。
“當官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你心虛什么?”田雪琴說,“男人嘛,有點追求才好呢,你要是窩窩囊囊的像老張那樣,我才不稀罕你呢。”
“那你說我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讓組里那些男老師欺負我。”李云濤發(fā)愁地說。
“你要是拿不出點成績,什么時候他們都會看不起你,過完年就是明年了,到時候你只要能在你班里有學生考上北大清華,他們肯定會服你。”田雪琴胸有成竹地說。
“你以為北大清華那么好考?”李云濤氣咻咻地說,“聽說全校一年也考不了幾個?!?/p>
“事在人為嘛,你怎么這點信心都沒有?!辈苎┣坂凉种诶钤茲馗牧艘幌?,“開了學我?guī)湍悖@總行了吧。”
“你?你咋幫?你現(xiàn)在代的是高二,不是高三。”李云濤不以為然地說。
凌晨的時候,兩個人才昏昏睡去,要不是田雪琴叫溫柔地召喚,李云濤估計要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清晨的感覺與晚上大不相同,李云濤睜開眼睛,看到田雪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自己,忍不住又翻了上去。
這一次比前兩次都要盡興,田雪琴骨頭酥軟,懶懶地爬不起身來,躺在床上告訴李云濤洗漱要用哪個毛巾,要用哪個化妝品。李云濤洗漱完畢,走過來在田雪琴臉上親了一下,準備離開。
“你跟王校長真沒什么交情嗎?”田雪琴突然問。
“真沒有,有我還能不告訴你?!崩钤茲唤獾貑?。
“沒什么,我就是問問,你走吧!”田雪琴閉著眼睛說,看來確實很累。
地上落了厚厚一層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早晨的太陽照在雪上,刺得李云濤睜不開眼。腰兩側隱隱發(fā)酸,他知道原因在哪里。接下來干什么,他不知道,感覺這茫茫大雪擋住了所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