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了照片,之后的消息就好查多了。
此時的他再也忍不住,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只身前往巴黎。
飛機上,柏妄雙眼猩紅。
十年的感情,她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
況且這么多年,他對岑玉哪點兒不好?
每個月生活費打著,最新款的奢侈品送到家里來供她挑選,她媽媽之前也得到最好的照顧。
要不是...總之,他不欠岑玉的。
反而是岑玉不知好歹,有了自己,又去勾搭別的男人。
柏妄想著,一路來到視頻中的游輪站臺。
數(shù)十個黑人保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柏妄的身形在國內(nèi)也算高大,只是面對明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保鏢來說,有些不夠看。
岑玉的電話打不通,柏妄又去給林青打去電話。
林青下來,看見柏妄絲毫不意外,眼底滿是挑釁。
“呦,柏總怎么來了?”
柏妄上前兩步,抬手就想給他一拳,卻被林青的保鏢攔住。
林青撣了撣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邪肆又狂妄。
“柏總,氣性別那么大嘛?!?/p>
柏妄被控制住,掙扎著目眥欲裂。
“從前上學時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踏馬要不要臉,岑玉是我老婆!”
林青隨意揮揮手,保鏢將人放開。
他閑庭信步地走到柏妄面前,直視著他的目光。
“那又怎么樣?你跟岑玉已經(jīng)離婚了,還是你覺得,就算沒有我,岑玉就能原諒你了?”
林青說著,眼底嘲諷更甚,覺得他蠢得可以。
柏妄一把抓住林青的領(lǐng)子。
“我們是好是壞,那都是我們夫妻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p>
說完,湊近他耳邊。
“要是岑玉那么驕傲的人,要是知道你對她抱有這么齷齪的心思,你覺得她會繼續(xù)待在你身邊?”
林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一把推開他。
“這就不勞柏總費心了,柏總這么有能耐,怎么不查查自己的頭頂為什么這么綠。”
說完,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將柏妄推了出去。
林青整理好衣服,再次回到游輪之上。
若無其事地攬過岑玉的肩膀。
“久等了吧?”
岑玉搖了搖頭,聞到他身上沾染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切牛排的手一頓。
想到柏妄和媽媽,她低頭扯了扯嘴角。
“沒事?!?/p>
生意談到尾聲,岑玉開口:“林總,我想請個假。”
林青愣了一下。
“你要回國?”
岑玉點點頭,垂眸:“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林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p>
林青點了點頭。
二人收拾好后,告別史密斯夫婦,踏上回國的飛機。
而另一邊,柏妄自從那次去找但沒有見到岑玉之后,回來后想起他說的話,就更加暴躁了。
他一向潔身自好,身邊的女人只有岑玉和夏怡二人。
若是岑玉林青也不會那么說,唯一的可能就是夏怡。
助理很快查出來。
“夏怡小姐在國外跟主治醫(yī)生有過一段,當初那個說她精神不正?;畈痪玫牟±褪悄莻€醫(yī)生幫她開的?!?/p>
柏妄的臉色十分難看。
讓人給夏怡做羊水穿刺,拿樣本去做親子鑒定。
鑒定結(jié)果出來,果然不是他的種。
柏妄的憤怒達到極點,來到別墅內(nèi),一把抓住夏怡的頭發(fā)就往外拖。
夏怡哭喊著,還不忘護住肚子。
“你干什么?我肚子里可是有你唯一的孩子!”
柏妄冷笑一聲,再也不用投鼠忌器。
“你肚子里是誰的種,自己心里清楚!”
“給我跪下給岑玉賠罪!”
就在這時,助理匆匆趕來。
“柏總,前夫人她回來了?!?/p>
柏妄立馬松開夏怡,三兩步上前。
“她在哪?”
“在緹州?!?/p>
柏妄反應(yīng)過來,岑玉一定是去看她媽媽了。
當即讓人備車前往緹州墓園。
孤零零的墓碑,岑母笑的慈愛安詳。
一如當初拿出全部積蓄支持他創(chuàng)業(yè)那般。
看著岑母的遺像,柏妄不自覺低下了頭。
他自小沒了母親,是岑母給了他僅有的母愛。
而他,卻因為夏怡的一面之詞,害死了岑母,更害的岑玉跟他徹底決裂。
想到這段時間的種種,柏妄扶著墓碑緩緩蹲下身。
微風吹過,卻讓他的心口越發(fā)的悶。
就在這時,墓園外傳來動靜。
岑玉和林青走了進來。
一時間,二人四目相對。
看到她,柏妄下意識擦掉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地扯出一個笑容。
“岑玉,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