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跪求送女兒去醫(yī)院遭拒，幾經(jīng)周折卻沒錢治療
我氣得竄起來掐住她的脖子。
“李小梅！你別太過分！你那死鬼男人怎么死的，村里誰不知道！”
“要不是你天天在外面偷漢子，把他活活氣死，他能年紀(jì)輕輕就去見閻王？”
王大柱一腳踹在我小腹上。
他怒吼道，“陳秀蘭！你他娘的才夠了！”
“先是小氣吧啦不肯拿個破風(fēng)箏給小梅烤紅薯！”
“現(xiàn)在又咒罵小梅，你這婆娘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她又不會拆散我們家，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抱著絞痛的小腹，一股暖流流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拿那點錢拿捏我？我還給你！我把命還給你行不行！”
“我又沒說要跟你離婚，你非要把這個家鬧得雞犬不寧嗎？”
這些年，我就像是溫水里煮的青蛙，不死也不活！
可是自從這個李小梅死了男人，徹底賴上王大柱之后，一切就都變本加厲！
每次我和李小梅起沖突，王大柱都只會護(hù)著李小梅，打罵我。
眼看著我和王大柱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李小梅突然“哎呦”一聲尖叫起來。
她翹起蘭花指，指著自己那涂得鮮紅的指甲。
“大柱哥，你看，我指甲劈了，都怪陳秀蘭嚇到我了！”
“你快帶我去村上王麻子那里重新做一個，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
王大柱一聽，立馬緊張地把李小梅摟進(jìn)懷里，小心翼翼地吹著她的手指。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三歲小孩都能看到李小梅那指甲油光水滑，好得很！
“王大柱！她指甲根本就沒事！你看看小寶，她快不行了！”
王大柱狠狠瞪了我一眼。
“哼！老子寧愿帶小梅去村上做指甲，也不想看見你這張喪門臉！”
說完，王大柱摟著李小梅，轉(zhuǎn)身就要發(fā)動三輪摩托。
我徹底絕望了，猛地?fù)溥^去，跪在他腳邊。
兩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褲腿，在冰面上瘋狂磕頭。
“砰砰砰”的響聲，在寂靜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我知道，去村醫(yī)院，摩托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王大柱，我求求你，救救小寶吧！他還那么??！”
王大柱嫌惡地一腳踹開我，騎上三輪摩托，帶著李小梅揚長而去。
“突突突”的馬達(dá)聲，越來越遠(yuǎn)，我的心也越來越?jīng)觥?/p>
王大柱走后，我跌跌撞撞嘗試了好幾次，才從雪地里爬起來。
身下血把雪染紅一片，但我也一秒不敢耽擱，跑到上院地張嬸家叫門。
“秀蘭，快，村長家的牛車，我給你借來了！”
張嬸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身后跟著她男人，趕著一輛牛車。
我們?nèi)耸置δ_亂地把小寶抱上牛車，蓋上厚厚的棉被。
牛車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顛簸著，往村衛(wèi)生院趕。
我緊緊抱著懷里又冷又燙的小寶，心急如焚。
“小寶，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馬上就有醫(yī)生救你了?！?/p>
“媽在，媽陪著你?！?/p>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重復(fù)著，也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我自己聽。
牛車終于停在了村衛(wèi)生院門口。
我抱著小寶，連滾帶爬地沖了進(jìn)去。
“醫(yī)生！醫(yī)生救命?。∥遗畠喊l(fā)高燒！快不行了！”
一個值班的老醫(yī)生聞聲趕來，迅速接過小寶。
他只看了一眼，又摸了摸小寶的額頭和脖子，臉色瞬間就變了。
“快！送搶救室！”
他沖著旁邊的護(hù)士大喊，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
我跟著他們往搶救室跑，一顆心揪得死死的。
幾分鐘后，老醫(y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神色凝重地看著我。
“肺炎引起的高燒，加上長時間的嚴(yán)重凍傷，器官已經(jīng)開始衰竭了?！?/p>
“必須馬上搶救，先去交五百塊押金！”
五百塊！
我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只掏出幾張被汗浸得皺巴巴的毛票。
連五塊錢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