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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公司。
我需要留出時間給周予城表演。
臨近中午,消失了一整晚的周予城終于肯出現(xiàn)。
他滿臉歉意,捧著玫瑰花站在辦公室門口:
“蘇蘇,昨晚的事對不起?!?/p>
“這是你最喜歡的粉玫瑰,我特意去城西買的?!?/p>
我看向他手中的花。
每次道歉他都喜歡買一大捧粉玫瑰。
我笑他不懂變通,每次都買一樣的花。
直到秘書將他們的過往放到我手里。
我才知道原來可笑的是我。
喜歡粉玫瑰的,是白月。
原本準(zhǔn)備好的臺詞哽在喉嚨,我開始不受控制的干嘔。
周予城立即走上前輕撫我的后背。
他滿眼關(guān)切:“你又沒吃早餐吧?”
說著他變戲法一樣拿出我最愛吃的甜酪:“快趁熱吃?!?/p>
一連串的動作行云流水。
我?guī)缀蹩焱宋覟樗麥?zhǔn)備的戲碼。
我默默吃著甜酪。
周予城笑著看向我:
“白月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就跟男友去了國外?!?/p>
“只不過她男友待她不好,最近才回國?!?/p>
“她在這沒什么朋友,昨晚才找我去機(jī)場接機(jī)的?!?/p>
“這不,她一聽誤了我們的事,今天偏要跟我來向你道歉?!?/p>
周予城確實沒撒謊,只是每句都有所保留。
大學(xué)同學(xué)沒錯,除此之外他還轟轟烈烈給白月當(dāng)了四年舔狗。
只是裴家比周氏有錢的多,白月還是選擇了裴少。
我抬頭似笑非笑看向他。
他卻以為我不生氣了,寵溺的招呼白月進(jìn)來。
人如其名,一身白裙清麗脫俗。
看見我的臉,白月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隨即她滿臉無辜:“蘇蘇,昨晚阿城也是擔(dān)心我才失約的。”
“你千萬別因為我跟阿城吵架。”
說是道歉,眼角眉梢中卻是藏不住的得意。
在我已故的父親身邊見過太多這種貨色。
我語氣微妙:“你的阿城哥哥真的對你很好?!?/p>
“你一個電話,他連婚都不求了就沖去找你?!?/p>
“只是...我很好奇,你真的不知道他昨天求婚嗎?”
白月的笑僵在臉上。
周予城立馬牽住我:“她剛從國外回來,肯定不知道啊?!?/p>
“蘇蘇是不是吃醋了?”
“過幾天我補(bǔ)一個更盛大的求婚儀式給你好不好?”
我低頭看向周予城與我相牽的手。
在外國偶遇恐怖襲擊時,他也是這樣牽住我的手將我護(hù)在身后。
那時的我看著他的背影發(fā)誓要嫁給他。
而現(xiàn)在,他卻牽著我的手要我原諒別的女人。
壓下眼中的酸澀,我挽住他的手臂撒嬌:
“如果我偏不原諒呢?”
“你打算怎么辦,周予城?”
周予城探究望向我,想知道我的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他僵硬提起嘴角:“蘇蘇...”
我依舊直勾勾望著他,沒有說話。
氣氛凝滯。
周予城的眼神在我與白月之間流轉(zhuǎn)。
就在他的視線定格在我身上時,白月大義凜然開口:
“蘇瓷,別為難阿城。”
“你不喜歡我,我這就走?!?/p>
就在白月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周予城甩開了我。
我整個人因為重心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腕,白月梨花帶雨回望周予城。
兩人的動作像狗血電影在我眼前放映。
原來我至始至終不過是個看官。
渾身力氣被抽離,我釋然微笑:“你看你們緊張的樣子?!?/p>
“我開玩笑而已,你們還當(dāng)真了。”
“對了,白小姐很久沒回來了。予城你帶她去逛逛吧?!?/p>
周予城目光狐疑。
我依舊微笑看向白月:“我工作忙,沒時間陪白小姐了?!?/p>
“白小姐不會介意吧?”
白月的得意更明顯:“當(dāng)然不會,那我們就先走了?!?/p>
周予城察覺出了我的異常。
卻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白月離開了。
我按了按自己泛紅的眼睛,將秘書叫進(jìn)來:
“這花給我扔掉?!?/p>
“周氏的客戶處理得怎么樣了?”
秘書盡職盡責(zé):“月底前客戶會全部遷移完畢?!?/p>
我正要開口,門口響起一聲笑:
“還真狠心啊,蘇瓷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