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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晚表情瞬間扭曲,咬牙切齒望著我:「你這個老不死的憑什么花顧家的錢?那是顧家的財產(chǎn)!顧家都是顧沉思在打理!」
我慢條斯理地收起黑卡:「顧沉思舍不得收拾你,不代表我收拾不了你?!?/p>
我輕輕敲擊著大理石:「我連兒子都可以不要,你覺得我非要你死,他攔得住嗎?」
許聽晚的喉嚨明顯滾動了一下,不自覺后退半步,但下一秒她又故作鎮(zhèn)定:
「阿姨,你只有顧沉思這一個兒子,一個繼承人,沒了他難不成還讓那個廢人許聽晚繼承家業(yè)?」
她揚起眉毛,語氣里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您也看見了,顧沉思為了我連斷絕關(guān)系都不怕?!?/p>
「我勸您還是別得罪我的好,畢竟顧家以后的家產(chǎn)還不都是我們顧沉思的,顧沉思的就是我的?!?/p>
「你跟你女兒要是聽話,我以后還能賞你們倆一人一個月兩千塊錢,也會給你送終,如果不聽......」
「啪??!」
我用盡全力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教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我拽住她的頭發(fā)迫使她抬頭,「顧家的錢,我就算全捐出去,也不會給你一分一毫!」
許聽晚憋著氣跑開了,只留下一句:「你打我,顧沉思會更恨你的,他現(xiàn)在什么都聽我的!」
......
我花了三千萬美金,請來全球最好神經(jīng)外科團隊為女兒會診。
當醫(yī)生說出有70%的康復希望時,我當場簽下支票,把整棟醫(yī)療中心都買了下來。
與此同時,我聯(lián)系了房產(chǎn)中介:「把我名下所有房產(chǎn),全部一折拋售?!?/p>
特別強調(diào):「尤其是許聽晚住的那套。」
不出所料,顧沉思和許聽晚被趕出來的當天,許聽晚拉著顧沉思沖到我跟前。
「阿姨!」許聽晚把一疊賬單摔在我面前:「這是你回國后的所有消費記錄!一折賣房造成的損失必須補給我們!沒經(jīng)過我同意憑什么用顧家的錢?」
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許聽晚覺得只要拴住了顧沉思這顆大金樹,就能把整個顧家收入囊中,甚至不用將我放在眼里。
她卻不知道,我這兒子可以戀愛腦,可以叛逆,但絕對不會拿走顧家未經(jīng)過我同意的一分錢。
我扭頭看向顧沉思:「你也這么想?」
顧沉思低著頭,手指攥得發(fā)白,卻始終沉默。
這一刻,我終于對這個兒子徹底死心。
拿起手機撥助理電話:「把顧沉思名下的信用基金也凍結(jié)了,順便給我召開記者公開會,我要向所有人宣布,從此顧家再沒有顧沉思這個繼承人!」
許聽晚臉色鐵青,卻還強撐著挺直腰桿:「你!你這個賤人要是真敢這么做...我就向媒體曝光,顧夫人虐待兒媳,逼兒子下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響起。
但這次不是我動的手。
顧沉思顫抖著收回手,許聽晚捂著迅速腫起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沉、沉思?你竟然...」
「閉嘴!」顧沉思終于爆發(fā),聲音嘶啞得可怕:「讓你不要來鬧事!」
許聽晚聞言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她這才真正意識到,顧家真正的話事人,從來就不是她以為的那個「顧少」。
顧沉思拖著許聽晚離開,他回頭望向我的眼底卻沒有一絲恨意,而是滿滿的愧疚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