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剛想開口,就見母親突然間很激動。
捂著胸口,指著沙發(fā)說道:“先……先扶我過去坐回……”
我嚇壞了,示意眼前的兩口子起開。
扶著母親坐下時問道:“媽,你哪里不舒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真惡心啊,假惺惺的做給誰看呢?”
弟媳非但沒過來幫忙,反而還說起了風涼話。
程凱想打120,被母親攔住了。
她臉色煞白的看著我問道:“女兒,你還聽媽的話不?”
“如果還聽話,就把拆遷款拿出來讓安安能夠上學。”
“明天報名就截止了,我擔心安安上不了學?!?/p>
要不是察覺到母親給程凱使眼色。
我真以為她身體出了問題。
為了這些錢,真的有必要聯(lián)合起來演戲給我看嗎?
“20萬我能拿的出來,只是不想拿而已?!?/p>
我朝坐在對面的律師問道:“我想請問,欠條擁有法律效力嗎?”
當我提到欠條時,母親的臉色變了又變。
程凱和他媳婦狐疑的盯著我。
“我都說了這錢就該屬于我們,不能算是你借的!”
我搖了搖頭沉聲道:“我說的欠條是來自三年前,拆遷補償政策下來的那天。”
“什么欠條?你該不會想隨便編個謊言蒙我們吧?”
見程凱不信,我朝母親問道:“我可以拿出來嗎?”
母親再度選擇沉默不語。
臉上的蒼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亂。
“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我剛要回房就被母親叫住,“夠了,不給就不給吧,我們自己想辦法湊!”
看著母親憤怒的表情,我還是挺失望的。
但我真不想再這么一直鬧下去了。
就朝母親問道:“將心比心,你當初是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的,現(xiàn)在就要讓我也重蹈覆轍嗎?”
楠楠父親三年前生病去世,現(xiàn)在是我在單獨撫養(yǎng)她。
就像母親從前一樣,所以我才深有體會。
對于她的請求,我全都答應(yīng)了。
反過來她卻成了不斷壓榨我,剝削我最狠的惡人。
這讓我很驚訝,又覺得可笑。
難道她不該是最懂我的人嗎?
“不行,不能走!”
程凱堅決反對,“現(xiàn)在走了,不就等于向她低頭?媽,這錢就該是我們的,憑啥要讓她?”
“是啊,我們就不能給她好臉色,否則她以為我們好欺負!”
“你們好欺負?”
我笑了,無法想象他們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見母親至始至終都沒打算說明真相。
這次不管她如何制止,我都忍不下去了。
直接回屋,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張欠條。
“媽當年是說了要把拆遷款給我,只不過她給我的只是張欠條而已。”
“上邊白紙黑字,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你們的律師同志?!?/p>
,程凱和他媳婦接過欠條,看著上邊由母親按下的手印。
還有欠下的數(shù)額,以及年月日等信息時有點懵。
他又抬頭狐疑的盯著我問道:“這什么東西?”
“你是文盲嗎?看不出來?”
“我當然能看出來,我是問你這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