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木根系絞碎一只狌狌,但更多的撲上來。我的左臂瞬間蒼老如枯木,
右臂卻因歸墟污染而銀化。林素突然沖上前,將染血的青銅羅盤按在琴面上?!懊蠘O,現(xiàn)在!
”青銅小獸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撞向銀玥的儺面。面具徹底碎裂的剎那,
我看到了她的真容——那不是想象中的猙獰惡相,而是一張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臉,
只是右半邊布滿銀色裂痕。”你……是我的倒影?“我怔住。銀玥的指尖撫過自己的裂痕,
聲音突然脆弱:“不,師兄,我是你不敢承認(rèn)的那部分……”饕餮的哀嚎達(dá)到頂點(diǎn)。
過度反芻的時(shí)間撐爆了它的胃囊,肉壁像浸水的宣紙般片片剝落。
我在崩塌中抓住銀玥的手腕,卻被她反手刺入胸膛——不是武器,而是將某物塞進(jìn)我的心臟。
”拿好白澤之心?!八谖叶呡p語,”下次見面,
我們就在太初之刻了……“她的身體散作銀色流沙,
而饕餮最后的爆炸將我和林素拋出了時(shí)間之外。我在墜落中睜開眼。下方不是地面,
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鏡海。億萬塊碎片映照著不同時(shí)空的我:有的在秦陵做苦役,
有的在明代成方士,還有的在未來駕駛星艦……最近的一塊碎片里,
銀玥站在光暗交織的奇點(diǎn),輕聲哼著古老的歌謠。林素的聲音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時(shí)溟!
抓住我的手——”我低頭看向胸口。白澤給予的水晶心臟正在跳動,
每一下都震出新的記憶浪潮。而在最深處,我看到了自己最恐懼的真相。第六章:時(shí)間核心。
我墜入一片由無數(shù)鏡面碎片組成的海洋。
每一塊碎片都映照著不同時(shí)期的我——少年時(shí)在昆侖虛練劍的我,
成為巡天者后肅立云端俯瞰人間的我,被銀玥推入時(shí)空裂隙時(shí)絕望嘶吼的我。
鏡面之間相互折射,形成無窮無盡的鏡像迷宮?!边@不是幻覺。
“我伸手觸碰一塊映照著銀玥的碎片,指尖剛觸及鏡面,整個(gè)人就被吸入其中。
我站在饕餮的視角。通過這只上古兇獸的眼睛,我看到自己與銀玥三千年前的決戰(zhàn)。
那時(shí)的銀玥還沒有戴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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