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婚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傅司寒從未想過,他和宋清晚竟然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但相比于婚姻的失敗,他更擔(dān)心的是女兒念念。
傅司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可以接受離婚的結(jié)果,但他無法想象,離婚會對念念造成多大的傷害。
傅司寒緩緩啟動汽車,離開了星光KTV。
回到家,推開門,屋里靜悄悄的。
傅司寒走到念念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一盞小夜燈亮著微弱的光。
念念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宋知秋側(cè)躺在念念身邊,也已經(jīng)睡著了。
被子掉在了地上,宋知秋的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真絲睡袍的肩帶滑落到一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傅司寒看著眼前的畫面,微微嘆息。
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被子,輕輕地蓋在宋知秋的身上。
做完這些,傅司寒默默地退出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
……
墻上的掛鐘指向深夜十二點,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宋清晚疲憊地走進客廳,一股濃重的煙味迎面而來,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客廳里昏暗一片,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路燈光,勾勒出傅司寒坐在沙發(fā)上的模糊身影。
宋清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開口道:“老公,生日快樂……”
她伸手摸索著墻上的開關(guān),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宋清晚這才看清,傅司寒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塞滿了煙頭。
傅司寒抬起頭看著宋清晚,淡淡地說:“不用了,我的生日已經(jīng)過了。”
宋清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確實已經(jīng)過了零點。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頭,她走到傅司寒面前,把手里拎著的一個精美的購物袋遞過去。
“老公,對不起,今天的事……我給你買了禮物,是你上次看上的那款機械表?!?/p>
傅司寒沒有伸手去接:“我不喜歡?!?/p>
宋清晚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傅司寒,你能不能別這么說話?”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你剛才也太過分了,把子墨打成那個樣子,我費了多少口舌才讓他同意不報警,你必須去給他道歉!”
“你聽見沒,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傅司寒聽了這話,忍不住冷笑出聲。
“打他?打他都是輕的!再讓我看見他,我照樣揍他!讓他去報警好了!”
宋清晚被傅司寒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傅司寒!你……”
傅司寒抬手,打斷了宋清晚的話。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結(jié)婚七年,也曾經(jīng)有過很多美好的時光。但人是會變的,你的心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
“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成全你?!?/p>
“但是,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不接受?!?/p>
宋清晚聽到他這么說,立刻反駁:“傅司寒!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和子墨只是學(xué)姐和學(xué)弟的關(guān)系!那個視頻,我可以解釋的!”
傅司寒看著宋清晚,淡淡地說:“好,那你解釋。”
宋清晚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晚上聚餐,大家都很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
“后來玩游戲,我輸了,懲罰就是和子墨喝一杯酒?!?/p>
“我本來是想隨便應(yīng)付一下的,誰知道他自己把胳膊穿過來了,就變成視頻里那個樣子……我真的沒有主動?!?/p>
傅司寒不想聽宋清晚那些毫無意義的辯解:“所以,你還是喝了,不是嗎?”
宋清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點了點頭。
“當(dāng)時那種情況,我有點喝多了,不清醒……我再跟你保證一次,我和子墨之間,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你要相信我?!?/p>
傅司寒看著宋清晚那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心里沒有絲毫的寬慰,反而覺得更加諷刺。
宋清晚走到傅司寒身邊坐下,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輕輕地搖晃著。
“老公,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心里只有你。”
“清晚,我曾經(jīng)無條件地相信你,你說什么我都信。但現(xiàn)在,我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裂痕?!?/p>
傅司寒說著,把自己的胳膊從宋清晚的懷里抽了出來。
宋清晚不明白傅司寒話里的意思,她疑惑地問道:“什么裂痕?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問題。夫妻之間吵架,不是很正常嗎?”
傅司寒看著宋清晚,一字一句地說道:“把你那個學(xué)弟辭退,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你能做到嗎?”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我都說了,我和他真的沒什么?!?/p>
宋清晚有些煩躁,她不明白為什么傅司寒總是抓住這件事不放。
傅司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為了他,我們吵了多少次了?”
“上個月,好不容易計劃好周末一家三口去動物園,結(jié)果呢?他一個電話打過來,你就急匆匆地要走?!?/p>
“你是公司的總裁,他是你的員工,到底誰才是老板?”
宋清晚想要解釋:“那天他確實在加班,而且有很緊急的事情,需要我……”
傅司寒壓抑著怒火,繼續(xù)說道:“還有上次,他說他要搬家,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兩個人去看電影,結(jié)果你把我扔在電影院,跑去幫他搬家?”
宋清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一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什么都不懂,我怕他吃虧……”
傅司寒冷哼一聲:“怕他吃虧?那他一個電話打過來,你就跑到他家里給他做飯,這也是怕他吃虧嗎?”
宋清晚被傅司寒問得啞口無言。
“他那天胃不舒服,一個人在家,我作為他的學(xué)姐,去照顧一下他,有什么問題嗎?”
“你能不能別這么敏感多疑?他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孩子。”
傅司寒再也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怒火,猛地站起身。
“宋清晚,那他想要了,你是不是也要給他?”
宋清晚被傅司寒這句話徹底驚呆,她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