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梅回去找到曹英,說道:“我請假一天,家里出事了?!辈苡⒛樢怀?,剛想開罵,
張春梅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澳憧垡惶旃べY吧,我先走了,再見。
”曹英:“………”楊金花還在門口等她,看見她來,便又忍不住繼續(xù)指責?!岸脊帜?,
你為什么不收拾,就知道賭氣離開,東西放在床頭柜上,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國軍也就是賭個一兩千,你倒好,一丟就是好幾萬。這可咋活啊,這錢要是找不回來了,
可怎么活!”張春梅扯了扯唇,嘲諷道:“你嘴不疼嗎?
”楊金花正沉浸在丟失了那筆錢的心痛中,壓根沒聽出張春梅的嘲諷,
甚至下意識還以為是關(guān)心她。她沒好氣地說道:“痛,當然痛,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楊金花就是話多,這嘴就一直不消腫。她又控制不住不說話。而說一個字就痛一下。
張春梅幸災樂禍道:“既然痛還這么多話?!睏罱鸹D了頓,這才聽明白張春梅的嘲諷,
頓時火冒三丈?!岸际裁磿r候了,你還有心情嘲笑我,那么多錢都丟了,你居然不著急,
是不是你把錢拿走了?”張春梅立即說道:“你怎么不說是劉國軍拿走了,
我看就是他賊心不死,全拿去賭了,現(xiàn)在又賊喊抓賊?!薄安豢赡埽瑖娔挠羞@么傻。
”楊金花說這話的時候?qū)嵲谑切奶?。劉國軍堵伯賭的最多的一次,是足足賭了兩萬多塊錢,
家里存款一萬多沒了,還倒欠一萬多。家里家底掏空都賠不起,還是楊金花拿了棺材本抵上。
那時張春梅好幾次都不想活了,一個好好的家差點散了。張春梅冷笑道:“長富今年十八歲,
我嫁給他也快二十年了,他這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前前后后別說多了,七八萬賭了都不止。
這還是我們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欠的債,他有時候幾個月工資也不交給家里,
不就是拿去還債了。這錢他要是不拿出來,這婚我離定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張春梅理直氣壯的瞪了楊金花一眼,快步離開。她拿著這錢還真是心安理得。
都說是劉國軍養(yǎng)家糊口。可他抽煙喝酒一輩子,又常常堵伯,
還有時候好幾個月不上交工資到家里。可以說她付出的不比劉國軍少。
六個孩子是兩人一起生的,她的工資從來不會亂花,又得賺錢又得照顧家里,
這個家分明是她撐起來的,這些錢都是她應得的。張春梅走的很快,
楊金花在后面得偶爾小跑才跟得上。此刻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劉國軍拿去堵伯了。
畢竟這段時間張春梅真的沒回來。兩人很快就趕回了家。警察此刻正在詢問王大媽和宋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