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菊聽到她這么說時,已經(jīng)徹底面如死灰,心如枯木。
心想這么隱秘的事,她都能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憑空猜測,而是完全知道事實真相?。?/p>
“你……你想怎么樣?賤……彩…彩鳳啊,我們婆媳這么多年,我也沒有苛待過你。只要你把這事爛到肚子里,以后我都聽你的。
我也再不為難你,家務(wù)活我全做,絕不再指使二丫。唉…我命苦啊,遇到這事,那個女人不是只能迫不得已的接受???
我一個女人家能怎么辦呢?反抗,反抗不了。告訴男人,只會被男人打死。告訴孩子,孩子也只會嫌棄丟人。
誰能為我做主?誰能為我撐腰?我只能把委屈咽到肚子里,一個人承受。我為了啥,還不都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不散嗎?
嗚嗚……我能怎么辦呢?彩鳳啊,咱們都是女人,女人不能為難女人啊。也就你能理解婆婆的不易了,你看你能不能……當(dāng)不知道這事?”
哈……這個老東西,臨死還要做一下垂死掙扎,心理真是夠強(qiáng)大的。
若是以前那個心軟,好說話,總愛替別人著想的自己,一定會不計較的妥協(xié)。
但現(xiàn)在的劉彩鳳,不會了!
“沒錯,我理解婆婆的不易……”
王大菊一聽,驚喜的看過來,但劉彩鳳只是來了一個急剎車,好話還在后面呢:
“那鐲子是臟物,是婆婆你搞破鞋的證據(jù)。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證據(jù)轉(zhuǎn)移。而我,愿意為婆婆分憂,愿意讓你把那鐲子放我這。
以后就算真的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奶奶臨終遺言,說大伯若沒有兒子,就把手鐲留給老二家的長孫媳。”
“你……你怎么這么貪心?”
王大菊沒有想到,她竟然想把鐲子占為己有。
那…那可是大伯哥讓她以后留給老三媳婦的啊。
可這個賤人,現(xiàn)在卻明晃晃的要打劫!
“怎么,婆婆不愿意?那到時候,婆婆被大家人贓并獲時,可就有苦難言了。
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三弟一家著想啊。那時候,公公把你打死,你倒是一死了之了。
可三弟就要一輩子被個野種的名聲,那他的孩子就是小野種。在村里一輩子抬不起頭不說,一定也會怨恨你一輩子,到死都不會原諒你。
所以婆婆啊,只有我是真心為你著想。這事必須捂死,帶到棺材里也不能說出去。趁現(xiàn)在家里沒人,你趕快把那鐲子給我,我給你藏起來!”
“你……”
王大菊氣的發(fā)抖,但被人掐著命門,卻不能不聽。
她無奈的進(jìn)屋,劉彩鳳緊隨其后,不給她一點反悔的機(jī)會。
等到鐲子終于到手,劉彩鳳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放心婆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事我會爛在肚子里,你以后就可以高忱無憂了,哈……”
看著劉彩鳳的背影,王大菊咬牙切齒的在心里咒罵道:
劉彩鳳,原來你才是那個披著羊皮的狼!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老了無依無靠,餓死街頭!
被詛咒的劉彩鳳,不受一絲影響的回了房間。
打開那一層層的包裝,拿在手里,看著眼前品相極佳的鐲子,劉彩鳳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上輩子也正是因為,得意忘形的老三媳婦郭月說漏了嘴。
所以,劉彩鳳才知道了婆婆王大菊竟還有這段風(fēng)流韻事。
那時候,她基本已經(jīng)成了孤家寡人,在撿破爛時,碰到了郭月。
和她的凄慘狼狽不同,郭月打扮的光鮮亮麗。
不僅穿金戴銀,整個人都感覺越活越年輕了似的。
可能那時候,她這個大嫂在郭月的眼里,早已經(jīng)像個無足輕重的笑話了。
所以,她便口無遮攔的在劉彩鳳面前一通炫耀,興奮沖暈了頭腦后,就把鐲子的事隨口也說了。
面對毫無威脅的劉彩鳳,可能她本就是輕視的。
何況那時候公婆,大伯大伯母都早已去世,誰還會在乎這些呢。
所以,就算被這個大嫂知道自己男人的身世,她也不怕。
甚至從她的口氣中,她還有絲得意和慶幸。
她說“我得感謝婆婆這么厲害,能攀上大伯這個男人。否則,這么好的鐲子,怎么能到我手上呢!
如果沒有這鐲子,我又怎么能有如今的好日子!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我這人天生有福氣。
不像大嫂,開局一把好牌,硬是被你打的稀爛。這就叫什么,叫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天生就是賤命,享不了福。
來,妯娌一場,我也幫你一把,這個礦泉水瓶子送你了,快去撿吧,跑慢了,就要被別人撿走了哦,哈哈……”
她說著,把手里的瓶子往遠(yuǎn)處一扔。
用施舍的,給流浪狗一塊骨頭般的眼神,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就得意的歡笑著揚長而去了……
此刻,拿著這個鐲子,劉彩鳳感受到的,不再是被羞辱的憤怒,而是突然有個奇妙的想法冒了出來……
郭月說,如果沒有這個鐲子,也就沒有她那時候的好日子。
那這個鐲子,就不可能是個簡單的鐲子!那它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很顯然,郭月也不是把它賣了換錢才好過的,而是依然戴在她的手上。
那到底是怎么讓她過上好日子的?這個手鐲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來回觀察著……
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上輩子看電視劇時,那些武林高手,都會有自己的絕世好武器。
而若想讓武器徹底歸自己所用,那首先就得得到武器的認(rèn)可,甚至是制服它。
而制服之后,要想和武器融為一體,還必須的把自己的血注入武器里。
血……難道,這個鐲子也可以滴血認(rèn)主,成為武器?
這個想法一出,劉彩鳳壓都壓不住了。
她真的很想快點找出鐲子的秘密,但就在她拿出針,想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上去時…
她又急忙捂住了已經(jīng)出血的手指,停止了試驗!
因為這時候,她想到了兒子崔浩然。
如果這真的能成為保命的武器,那兒子現(xiàn)在比自己更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