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們桌前，將那輛嶄新的擎天柱玩具車放在陽陽面前。陽陽的哭聲戛然而止，

小手緊緊攥著玩具，卻不敢抬頭看我，也不敢看他爸爸。那一餐，我們?nèi)齻€人，

誰都沒有說話。我告訴自己，柳如煙，你要理解他。陳建軍從小地方出來，吃過苦，

節(jié)儉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教會陽陽金錢來之不易。我努力地，

用這個理由，催眠了自己整整五年。直到半個月后，他妹妹陳芳的婚宴上。

司儀在臺上熱情洋溢地介紹著新郎新娘，氣氛熱烈。酒過三巡，

作為娘家大哥的陳建軍被請上了臺。他穿著我打折時給他買的西裝，容光煥發(fā)，意氣風發(fā)。

他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宣布：“今天是我妹妹陳芳大喜的日子。

我們陳家的女兒，嫁人必須風風光光，不能讓婆家看輕了！我這個當哥的，沒什么大本事，

就送一輛三十萬的代步車給我妹當嫁妝！另外，今天所有的酒席錢，我全包了！”話音剛落，

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婆婆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親戚的手，

大聲炫耀：“看我兒子，多有出息！多疼妹妹！”小姑子陳芳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

抱著陳建軍，哽咽著說：“哥，你對我太好了！”陳建軍享受著所有人的贊美，風光無限，

仿佛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我坐在臺下，看著那個為了三十塊錢當眾羞辱我的男人，

此刻正為了三十萬的豪車和十幾萬的酒席揮金如土。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扔進了極寒的冰窟。原來，他不是節(jié)儉。他只是，對我跟兒子，格外的小氣。他的慷慨，

他的大方，他的“我們陳家”，從來，都與我和陽陽無關(guān)。那一刻，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2婚宴的喧囂散去，回到家，陳建軍還沉浸在眾人的吹捧中，

帶著幾分醉意，滿面紅光?！袄掀?，今天我夠風光吧？沒給你丟人吧？”他脫下西裝，

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我沒說話，默默地把西裝撿起來，掛好。他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兀自說道：“我妹可高興壞了，這下她在婆家可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