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救助游客,為他墊付五千醫(yī)藥費,卻反被罵碰瓷。
他看到我家門口有“光榮烈屬”這牌子后,
更是指著我鼻子罵:“你這個訛錢的臭老頭也配稱光榮烈屬?
”他將我子女的牌位砸了骨灰扔了,還在網(wǎng)上大肆宣揚我碰瓷。
網(wǎng)友紛紛謾罵我:“真是夠不要臉,這種碰瓷的也配成為光榮烈屬?”“這老頭都這樣,
他的兒女們能是什么好東西!死了也活該?!北瘧嵵?,
我捧著三枚一等功勛章來到軍區(qū)門口,哭求:“我只想討個公道!”1.“5000醫(yī)藥費?
臭老頭,你想訛錢也不是這么訛的??!”何愷歌聽到他欠我多少錢后,立刻變臉了,
手里拿著的杯子更是直接朝我砸了過來?!袄献雍寐暫脷獾母屑つ悖?/p>
你他媽在這里蹬鼻子上臉了???”“去年遇到個碰瓷的,我賠了幾十萬,
結(jié)果我今年又遇到你這個碰瓷的?!”我躲閃不及,被杯子直直的砸到了額頭,
額頭頓時被砸出了血。血順著額頭緩緩滑落,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手指觸碰到傷口的剎那,
這才感到一陣鉆心的疼?!澳憧瘁t(yī)療費用那個單子,就是5000,我沒騙你。
”我好聲好氣的說著,額頭的疼,一陣一陣的刺激著我的大腦。何愷歌是來這邊旅游的游客,
意外昏倒在路邊,我撞見后將他送去醫(yī)院,還給他墊了5000醫(yī)藥費。他出院后,
邀著朋友上門來還我錢。我招呼著他坐下喝杯茶,然后將醫(yī)療單遞給了他,
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卻整個人大變臉?!拔倚值懿攀苣屈c傷,就要5000醫(yī)藥費?
而且誰知道你這單子是真的假的。”何愷歌的朋友撇了撇嘴。此時,
何愷歌本人更是振振有詞的說著:“你這個臭老頭就是故意想訛我錢吧?
”“你都多大年紀(jì)了,還來搞碰瓷這一套?有沒有點羞恥心?”我伸手去拿紙,想擦血,
何愷歌見了更是直接一拳砸在了我手上。鉆心刺骨的疼頓時從手骨傳到全身,
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安潦裁床??”何愷歌不滿,他狠狠的瞪著我:“我正和你說話呢,
你搞什么小動作?”“你還是什么光榮烈屬,都訛錢訛到我這個平民百姓上來了?
你配這4個字嗎?”我的一只手扶著桌子,強(qiáng)撐著身體,
為自己鳴不平:“我的兒女為國捐軀給我換來了這么個牌子,你以為我想要嗎?”“而且,
你這樣打罵我,不怕我去報警嗎?!”也正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何愷歌,他朝我啐了一口,
諷刺道:“你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是說,讓你們本地人好好幫助我們游客嗎?”“結(jié)果你倒好,
居然還敢訛我錢?我就算把你打死,警察來了也要站我這邊。
”何愷歌的朋友王向陽說的更是肆無忌憚:“我們可都是幾十萬的大網(wǎng)紅博主,
隨便發(fā)條視頻,你們這兒文旅局的就要來求我們。”2.我被他們說的愣住,
而他們卻依舊不依不饒的罵我:“你今天還想碰瓷我,要不是我點子硬,
恐怕真的要被你訛了一大筆錢?!薄拔乙遣唤o你點教訓(xùn),你指不定今后要禍害多少人!
”何愷歌說完這句話后,一腳就踹在了我膝蓋上,咔嚓一聲,我被迫跪倒在地。
“兄弟注意點,畢竟是個老頭,萬一真折騰死了,可就麻煩了?!蓖跸蜿栐谶@時提醒道。
何愷歌聽后非但不收斂,反而獰笑道:“怕什么,這老頭家人都死絕了,
就算我們把他打死了,也沒人知道。”“今天我就讓他知道,敢碰瓷老子的下場是什么!
”隨著這句話落下,何愷歌一腳又一腳的朝我踹來。
我一把老骨頭哪里比得上他們這兩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只能被迫挨打。
渾身的痛楚讓我忍不住哀嚎,我疼到了極點,仿佛渾身骨頭都被打碎了,絕望之下,
我反打了回去?;蛟S是絕境中的爆發(fā),何愷歌居然真的被我打到了。
但是何愷歌被我打到了后,他宛如被侵犯威嚴(yán)的獅子,
眼神兇惡的看向我:“你他媽不知好歹是吧?本來就打算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一頓,現(xiàn)在……呵呵。
”“王向陽,把他那幾個牌位都給我砸了!把盒子里面的骨灰都給我揚了!
”剛才我們還沒鬧翻臉的時候,何愷歌還假惺惺的問過客廳里的那三個牌位和盒子,
知道了那是我兒女們的牌位和骨灰。眼看王向陽朝我兒女們的牌位和骨灰伸去魔爪,
我宛如一個瘋子一般沖上前想要阻止??墒呛螑鸶杷偷匾荒_踹在我的腰間,
我被踹的重重地?fù)涞乖诘?。他還惡意的用腳踩在我的背上,力氣用的很大,
仿佛一座山壓在了我身上,讓我無法動彈。我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朋友王向陽那惡魔般的行徑。王向陽獰笑著,像扔垃圾一般,
將我兒女們的牌位扔在了地上,隨后就是抬起了腳,狠狠的踩著我兒女們的牌位。接著,
王向陽又打開我兒女們的骨灰盒,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得意神情,將骨灰全部都撒了出來。
那些骨灰,也被王向陽惡意的灑滿了我家中的每個角落,再也無法還原曾經(jīng)的模樣。
那是我兒女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痕跡!可是現(xiàn)在被他們這樣無情的摧毀掉了。
我的兒女們連死后都不得安寧,我卻無法制止這一切。痛苦如洶涌的潮水一般將我淹沒,
我只能發(fā)出慘痛的嗚咽聲。幾十年來從未掉過淚水的我,如今竟是因為心中的痛苦和絕望,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無盡的痛苦與絕望,布滿了我整個胸腔,我拼命的掙扎著,
想要阻止,可是何愷歌卻重重的一腳踹在了我身上。3.“臭老頭,你給我好好看著!
就是因為你碰瓷的行為,才會導(dǎo)致如今你的兒女們死后遭此劫難?!焙螑鸶枰贿呎f著,
還一邊用腳狠狠的踹在我身上,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等到何愷歌終于打夠了,
我的身上滲出的血早已把衣服染紅,身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感到眼前一陣暈眩。
而程宏義那邊也把我兒女們的牌位和骨灰毀了個干凈。兩人終于收了手,離開了我家,
臨走前他們高高在上的嘲諷著我:“讓你敢碰瓷我,活該!”我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無助的像個幼童,渾身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剛才遭遇了怎樣的毒打。
地上灑落的骨灰和破碎的排位,更是提醒著我,我遭遇了怎樣的打擊報復(fù)。
痛苦和絕望將我淹沒,就在我感到眼前恍惚的時候,我的老伴兒回來了。等我醒來的時候,
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我身上的傷得到了很好的包扎,可是心中的那個傷口卻再也無法愈合。
“宏義,你這是遭遇了什么?”老伴見我醒來后,聲音哽咽的問著我。想起我遭遇的一切,
我忍不住紅了眼,痛苦的訴說了我遭遇的一切。老伴不敢相信,
法治社會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她氣的情緒激動,差點哮喘犯了。“阿荷,
兒女們的骨灰怎么樣了?還能…收起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個痛苦的問題。
老伴搖了搖頭,臉色很是難看,我們二人相顧無言。中午的時候,她離開病房去為我拿午餐。
可是沒想到,這一去,她就再也沒回來了。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我終于察覺到了不對,
瘋狂按鈴叫護(hù)士。可是護(hù)士來了以后,看了我一眼就又走了,眼神中帶著對我的鄙夷。
我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自己強(qiáng)忍著痛苦翻身下了病床,拔掉輸液管,
一瘸一拐的去找老伴。還沒走多遠(yuǎn),我就看見了老伴的身影。老伴奇怪的蜷縮在地面上,
飯菜灑落了一地,周圍是一群冷漠的看客。4.“阿荷!”我瞪大了雙眼,
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腳步踉蹌地朝著老伴的方向奔去??墒遣恢獜暮翁幧斐鲆恢荒_,
狠狠絆了我一下。伴隨著“咔嚓”一聲,我的腿骨再次斷裂,
鉆心刺骨的疼痛幾乎讓我無法呼吸??纱丝?,我滿心滿眼都是躺在不遠(yuǎn)處的老伴,
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不顧一切地手腳并用,拼命地朝著老伴爬去?!鞍⒑伞苯K于,
我艱難地爬到了老伴身邊。我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顫顫巍巍地探向老伴的鼻息。那一刻,
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鞍⒑?,
你怎么能丟下我……”我不敢相信她的離開,發(fā)出的聲音沙啞而又絕望。我抱著老伴的尸體,
痛苦的像是一個瘋子,可圍過來的人群卻對我指指點點的說著:“喲呵,瞧見沒?
這就叫遭報應(yīng)了!”“這下好了,碰瓷碰的,把自個兒老伴兒的命都給搭進(jìn)去了,
真是現(xiàn)世報?。 薄翱薜倪€挺傷心?碰瓷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出。
”周圍人的嘲諷讓我不明所以,
可是他們言語間透露出的“碰瓷”兩個字卻讓我察覺到了一些事?!拔覜]有碰瓷!
”我抱著老伴的尸體,仿佛全世界都將我們二人拋棄了,大聲的為自己辯解。
“還好意思狡辯?文旅局的人都發(fā)視頻了,視頻里的那個人就是你!
”“聽說你還是‘光榮烈屬’?這還跑來碰瓷,真為你死去的兒女們丟臉!
”“這老頭都這樣了,他的兒女們又能是什么好東西?死了也活該?!薄靶辛诵辛?,
積點口德吧,畢竟都死人了?!睗u漸的周圍的人散了,而我抱著老伴逐漸僵硬的尸體,
茫然無措。我不知道老伴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兩個人的原因。
我再一次的進(jìn)了急救室,而老伴卻去了停尸房。從麻藥的藥效中緩過來后,
我不顧醫(yī)生的阻攔出院,回了自己的家里,從床底下?lián)瞥隽艘粋€箱子。
里面是我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為國捐軀,國家給予的榮耀,
三等功和二等功的功勛章一大堆,還有著三個一等功的功勛章。我拿著這些東西,
一瘸一拐的來到了軍區(qū)門口。想起我兒女們牌位被毀,骨灰被揚,我老伴奇怪的死去,
我悲憤的喊著:“我和老伴生了三個孩子,個個以身許國,你們說我們是‘光榮烈屬’,
說我的孩子們是大英雄?!薄翱墒乾F(xiàn)在,我連我孩子們、英雄們的骨灰都沒能保住,
我的老伴也離奇的死去?!薄拔仪竽銈兘o我個公道吧!”我的聲音很快引來了人們的注意,
他們看著我箱子里面那么多的勛章,震驚又恍惚。有人去告訴了上級,
很快我就看見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人朝我走了過來。6.我認(rèn)識他,他是趙安民,
是我兒女們的上級。大兒子為了救他而死的時候,他說不會再讓我剩下的孩子們犧牲。后來,
二兒子被人出賣死在了毒梟手里,小女兒死在了邊防線上。葬禮上,他說他愧對我和老伴,
還親手給我送上了‘光榮烈屬’這個牌子?!昂炅x,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趙安民被人簇?fù)碇鴣淼轿颐媲?,小心翼翼的問著我。趙安民也認(rèn)出了我,
他看著我箱子中的那些勛章,眼眶已然微紅,因為他也記得這些勛章是怎么來的。“宏義,
有什么話我們進(jìn)去坐下說?!壁w安民察覺到我臉上的疲憊勸說道。可是我卻擺了擺手,
拒絕了,然后拿起了三枚一等功勛章。“我大兒子死的時候,才剛20歲,死前的前一晚,
他還跟我打電話說有喜歡的人了,今年要帶她來見我?!薄翱墒沁^年的時候,
我沒見到大兒子,我只看見一排的勛章,和一盒骨灰。”我拿起其中的一枚一等功勛章,
放在趙安民的手里。“二兒子也上了警校,他重啟警號,五年未和我聯(lián)系過一次,
最后一次聯(lián)系的時候,二兒子說——”“爸,以后好好照顧自己和媽媽,兒子不孝,
以后不能為你們盡孝了?!奔词垢袅藥资?,我依然記得二兒子那通電話,
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尸體。我將第2枚一等功勛章放在了趙安民的手里,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帶著回憶的說:“小女兒要上警校的時候,我攔了她,
可是我和老伴都攔不住?!薄拔艺f讓她為我和老伴想想,至少不要再去參與緝毒了,
所以她去了駐守邊防,一年難得回來一次?!薄霸俅位貋頃r,卻又是骨灰,
和這些冰冷的的勛章!”我把最后一枚一等功勛章放在了趙安民的手里,
聲音已然顫抖:“如今,他們的牌位被毀,骨灰被揚,他們的母親也離奇的死亡,
我求你們給我個公道吧?!敝車娜藗兟牭靡讶宦錅I,
遲遲趕來的幾個中年軍人毫不猶豫的說道:“陳叔,這件事我們肯定會管,
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蔽彝菐讉€中年軍人,他們是我三個兒女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