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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讓從來都不知道,一晚上居然可以這么的漫長。
他做實驗的右手,一根一根,每一根手指都被楚云嬈親手用錘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疼到最后,他甚至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蒼涼的心臟只剩下絕望。
可楚云嬈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察覺到他對疼痛的感覺有所衰弱后,楚云嬈笑著命令手下取來了兩管藥劑。
“這是國外中情局審問犯人時用的藥。”楚云嬈的聲音如同鬼魅:“這藥可以把痛苦放大一百倍,而且無論多痛,你始終都會保持清醒?!?/p>
說完后,楚云嬈便把兩針藥劑全都注射進了陸清讓的身體里。
頃刻間,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成千上百倍的放大了,痛苦鋪天蓋地的襲來,陸清讓被折磨到幾乎要發(fā)瘋。
“聽說你罵我家阿軒是不要臉的賤種?”楚云嬈冷笑道:“還要把他的下半身切下來?呵!你這么清高,肯定不需要下半身了?!?/p>
陸清讓猛地僵住,然后他便聽到了火焰烤灼鐵塊的“滋滋”聲。
楚云嬈把烤紅了的烙鐵從火架上取了下來,然后一步步逼近了陸清讓。
“不要!楚云嬈,你扯開頭套看看我,你怎么能認不出我?”陸清讓在心里無比絕望的喊著,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楚云嬈眸底卻一片森寒:“切就算了,我嫌惡心,給你烙個字吧。”
話音落地,她毫不猶豫的將燒紅了的烙鐵壓向了陸清讓的下半身。
燒焦的味道傳開,楚云嬈在陸清讓的身下印下了【賤種】二字。
她譏諷一笑,然后踹了半死不活的陸清讓一腳:“果然,這兩個字跟你更般配?!?/p>
男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遭受這樣的酷刑,陸清讓疼到幾乎死過去,可由于注射了藥劑,他的意識仍舊很清醒。
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都撕心裂肺的痛著,陸清讓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
直到遠方的天空泛起魚白,天天微微亮了,楚云嬈這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命令手下把陸清讓丟出去。
這時,已經(jīng)虛脫的陸清讓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了楚云嬈的裙角。
他抓得那么用力,骨關(guān)節(jié)泛起的慘白色,那么痛,又那么恨。
楚云嬈卻感覺不到愛人的撕心裂肺,她冷冷的掃了陸清讓一眼,然后一腳把他踹開了。
“這可是清讓給我買的裙子,你的臟血可不配沾上去?!迸艘荒樝訔壍恼f。
卻不知道,被她一腳踹開的人,就是她寵了一輩子,連罵都沒舍得罵過一句的陸清讓!
不知過了多久,陸清讓才終于有力氣,顫巍巍的從麻袋里爬出來。
外面陽光明媚,可光卻再也照不進他的心里了。
他本是驕傲制藥師,現(xiàn)在卻被折磨到幾乎殘廢!
口袋里傳來震動感,陸清讓顫抖著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導師給他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清讓,去科研基地的船今天下午出發(fā),船票我已經(jīng)寄到你家了,記得準時到?!?/p>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陸清讓虛脫般的坐到了地上。
終于來了,他終于可以離開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打車回了家,而曾經(jīng)溫馨的家,如今也只剩下一片荒蕪。
玫瑰園被燒了,曾經(jīng)大片大片火紅的玫瑰,現(xiàn)在卻化成了一片燒焦的荒地,就如同他和楚云嬈的感情,曾經(jīng)熱烈,現(xiàn)在卻只剩下一片焦土。
陸清讓的眼眶不由的濕 潤了,他顫抖著雙手摘下了脖子上的金色心臟項鏈,然后把項鏈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項鏈里裝著微型攝像頭,無需多言,楚云嬈看到攝像頭里的內(nèi)容后自然會明白一切。
而陸清讓不會在原地等她,也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
他拿上船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