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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令宜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她對著浴室鏡子處理傷口。
院子里忽然傳來求饒聲。
沈令宜有些好奇,推開陽臺門,站在了陽臺上往下看。
昨天那個動手的女人被一群保鏢按在草地里,已經(jīng)鼻青臉腫,看不出來原來的樣貌。
“我知道錯了!瑾修......不,陸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女人爬向了陸瑾修求饒,他只是看著那幾個保鏢揮了揮手。
下一刻,女人直接被拖走。
沈令宜看得脊背發(fā)涼,很明白接下來女人會面對什么樣的懲罰。
陸瑾修像是察覺了沈令宜的視線,回過頭來緊緊盯著她,沈令宜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動。
他一言不發(fā)進(jìn)了別墅。
沈令宜聽到了他上樓的腳步聲。
“蠢貨,你難道真的準(zhǔn)備被打死之后讓我給你收尸嗎?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
陸瑾修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沈令宜慘白著臉,回頭看著他,聲音有些結(jié)巴:“我,我知道了,對,對不起,下次不會了?!?/p>
他擰著眉,像是不滿意她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如果是安安,她才不會是你這副窩囊樣!”
沈令宜低眉順眼,并不做反駁,免得更加觸怒陸瑾修。
他大步走向她這邊,一把掐著她的下頜,逼迫她抬頭看他。
“沈令宜,我警告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還沒有為安安贖罪!”
沈令宜垂眸點(diǎn)頭,“明白?!?/p>
陸瑾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當(dāng)然更加不爽,一管祛疤的膏藥從他的手里朝她丟來。
鋁管膏藥砸在沈令宜身上,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醒目的劃痕。
“三天后有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去,少給我丟人!”
陸瑾修說完之后就轉(zhuǎn)頭走了。
沈令宜慢慢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鋁管膏藥,捏在手里不說話。
張姨從門外進(jìn)來,拉著她在床邊坐下,拿過藥膏開始給沈令宜處理傷口。
“你別嫌阿姨啰唆,其實(shí)先生這樣并不是在討厭你,是真的心疼你。”
“我跟了先生這么多年,也是見過先生生氣的樣子的,他就是氣你不知道跟他求情。”
“還有昨天那個呂小姐,實(shí)在是太沒眼色,居然敢跟蹤先生找到別墅,對你動手,先生那是在替你出氣?!?/p>
沈令宜順從地笑了笑,并不反駁,“是嗎,謝謝他?!?/p>
陸瑾修只恨她害死了沈安安,又怎么會給她出氣?
這位呂小姐被這樣處罰,多半是因?yàn)檠哉Z冒犯了沈安安而已。
張姨嘆了口氣,沒多說什么,叮囑沈令宜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三天后的晚宴如約進(jìn)行。
沈令宜穿著陸瑾修勒令她穿的紫色一字肩禮服,安靜地跟在他身邊。
這次的晚宴名流匯聚,她興致缺缺,只當(dāng)一個安靜的花瓶。
可沈令宜沒想到,這次普通的晚宴,居然發(fā)生了并不普通的事情。
沈安安回來了。
她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