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講故事——吹呢?“深夜不要走夜路,這可不是一句玩笑話,想當(dāng)年,我走夜路的時候,
就遇到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你們見過凌晨三點(diǎn),追趕公交車的白衣鬼嗎?”路邊,
一個老頭坐在馬路牙上,對著周圍的幾個年輕小伙講故事,幾個小伙聽得津津有味,“哎呀,
大爺,你別吹了,這世界上哪有鬼啊?!贝鬆斪筮叺哪猩悬c(diǎn)不信,嗤之以鼻地反駁著。
“哎,小伙子還別信,當(dāng)然有,我就見過。古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大爺連忙擺手?!按的兀揖蜎]見過,有本事你讓我見一下?!庇疫叺哪猩哺胶偷?。
“哎,我聽說,牛眼淚滴眼睛上能看見鬼?”左邊的青年好奇的看著老頭?!斑@個沒人試過,
但很可能是真的?!崩项^捋了捋胡須道:“而且身體虛弱的人在晚上走夜路,也能看見。
”我在最右側(cè),聽著他們的聊天,伸手撫摸著我腳邊的大黃,微微出神,我真的見過,
……壽衣‘人’那是一個夜晚,深夜,十一點(diǎn)左右,回家的路上,我獨(dú)自走在路上,
周圍不見人影,一排路燈有好有壞,冷色的光更是給這街道添上了一絲寒冷。
我家是靠近小縣城農(nóng)村,旁邊是敬老院,所以有路燈直通家門口。走在這條路上,
我不自覺地就回憶起各種傳言?!奥犝f有的時候深夜,路口會有一個黑色的轎車,
轎車旁邊會站著一個黑影,而且這個黑影會說一些人聽不懂的話?!薄奥犝f晚上沒人的時候,
一個人走夜路,千萬要快點(diǎn)回家,不然,你會被鬼盯上的……”想到這些故事,
我內(nèi)心不住的開始發(fā)毛,此時,在敬老院外,小區(qū)前方的路上,夜深人靜。一路上,
我總感覺周圍有東西,似乎在盯著我,但我看過去的時候什么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腦海中開始直回蕩著老人家的話?!安粚Γ 币还尚募赂猩?,
我猛的抬頭向著月亮望去,這一看,我的全身瞬間被涼意席卷,“剛才不是這個樣子。
”剛剛的月亮是半月,然而此刻,皓月當(dāng)空,是圓月,而且是非常冰冷的圓月。一時間,
我全身汗毛直立,此刻的圓月深深地印在我腦中,宛若一顆眼睛,看著我。
我記得明明是半月,而且沒有這么多的云,是晴空才對,我開始意識到不對勁,此刻,
周圍的建筑街道盡是被冷月色覆蓋,光亮照下,剛好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一股深深的恐懼感襲遍我的全身。我低頭向四周看去,沒有人,就我一個人,
陰森恐懼感讓我的心止不住地顫抖。按理說這里應(yīng)該會有車經(jīng)過,但此刻已然過去很久,
卻一輛車都沒有。我想起了,老頭說過,一個人走夜路很容易被盯上,難道這是真的?
我內(nèi)心不由得有些膽寒,向著家的方向跑去。然而,我沒走幾步,
一道道人影開始在我眼中閃過,我心中一驚,連忙看向四周,依舊沒人,
整條馬路一輛車都沒有,就連路燈也在這個時候滅了。
我只能靠著月色迷迷糊糊地看清周圍的一切,最恐怖的是,我剛剛明明跑了好幾米,
怎么現(xiàn)在還在原地?“怎么回事,鬼打墻?!”我不由得驚恐出聲,我連忙向著周圍看去,
但此刻映入眼簾的畫面徹底打敗我的三觀。原本馬路上停著的車全都變成了報廢車輛,
整條馬路一眼望去全是‘人’影。不,不應(yīng)該說是人,因?yàn)檫@些身影身上穿的全是壽衣。
雖然此刻他們穿的衣服我看不清,很模糊,但我清晰地知道這是壽衣。
所有‘人’直直地站立著,背對著我。他們露出的皮膚慘白如紙,而且似乎在盯著我。
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可以確信的是,他們雖然背對著我,后腦勺對著我,
但我能從他們的后腦勺感受到一股冰冷陰森的目光。一絲絲冷風(fēng)吹過,讓我的手腳開始冰冷,
這一刻,我只感覺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衣服,額頭不知何時滴落的汗水落在我的眼睛里。
我本能地伸出胳膊擦了一下眼睛。這一瞬間,我心中大驚,連忙放下胳膊,
看向這些‘人’影。當(dāng)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股寒意直沖我的天靈蓋。
因?yàn)榇丝趟麄円呀?jīng)轉(zhuǎn)過了腦袋看著我。對,是轉(zhuǎn)過腦袋,他們的身體依舊背對著我。
此刻我的心顫抖的厲害,這非人的一幕讓我渾身顫栗。他們面色慘白,
嘴角帶著一絲毫無感情的詭異微笑,雙眸漆黑,陰冷。這時,一道道低語在我耳邊響起,
聽不清,似笑哭,似憤怒,似開心,即像是在竊竊私語,又像是在討論我。我不敢聽,
但這些低語卻讓我忍不住去聽,余光中的刺眼的晃動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一看,我的心似乎要徹底崩潰了,
腳下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我看到了路邊的地里全是跪在地上、跪在墳頭前燒紙錢的‘人’影,他們跪地?zé)堝X,
卻又似笑似哭。不知道為什么,我這時卻是知道他們居然在給自己燒紙錢?!o自己燒紙錢?
!’驚恐感再次沖擊著我的大腦意識,燃燒的紙錢飄向空中,在空中燃燒殆盡,
紙灰飄向天空,這些明明離我很遠(yuǎn),但燃燒紙張的味道卻似乎在我鼻間。這時我又想起來,
我不能轉(zhuǎn)移視線,我連忙收回目光。但是,為時已晚,馬路上的‘人’影此時轉(zhuǎn)過了身來。
我崩潰了,想轉(zhuǎn)身逃跑,但此刻我的身體卻動不了了,似是無形的水泥包裹住我的身體,
讓我寸步難行,這種感覺讓我很熟悉,沒錯,是鬼壓床?。?!而且,
我的腳腕似乎被什么抓住了,刺骨的冰涼,我呼吸急促地拼命掙扎著,想要手指動一下,
重新控制身體,但始終動不了,此刻我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我急的已經(jīng)亂了分寸,
各種掙扎,但都無濟(jì)于事,這時田地里的晃動再次讓我心中一驚。因?yàn)樵谖业挠喙庵校?/p>
田地里的人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盯著我。我的理智徹底崩潰了,已經(jīng)想不了那么多了,
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扎著。就在我拼命掙扎的時候,馬路上的人突然開始向我跑來。
這一下,我的腦袋直接炸開了。他們跑來的姿勢非常詭異,上身不動,下身兩條腿在奔跑,
距離我?guī)资走h(yuǎn),但速度極快,轉(zhuǎn)眼間就在眼前,我的身體不知怎么的突然能動了。
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小區(qū)跑去,因?yàn)橥溶泤s直接摔倒,手掌瞬間被地上的石子劃破。
但我此刻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爬起身就向著前方跑去,腿軟讓我的身體一直晃動。
“蘇玄~”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空靈叫喊聲響起,我的汗毛瞬間直立。我沒聽過這個聲音,
但卻很熟悉。而且,這道聲音就在我的背后不到一米。
“嗡~”我腦海中徹底被一道嗡鳴聲占據(jù)。這時周圍的‘人’音已經(jīng)追上了我,他們看著我,
笑容愈發(fā)詭異。突然,我似乎被什么絆了一下,身體瞬間倒地。當(dāng)我趴在地上的時候,
我沒多想直接爬起,但膝蓋被劃破,全身力氣消失,我已經(jīng)跑不動了。
“蘇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是在我的耳邊。我的大腦再次炸響,猛的想要轉(zhuǎn)身,
但卻轉(zhuǎn)不過去,突然背后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我感受到了,我的背后有一個東西。
如死人般冰冷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后背,刺骨的寒意緊貼著我的身體,
我的后腦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腦后貼著一個五官?!鞍?!”我想叫出聲,但卻發(fā)不出聲音,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疤K玄~~~”第三聲是在我前方響起的,
我此刻腦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慘白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距離不足十厘米。這一刻,我再也叫不出聲了,大腦停止了思考,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我感受到了周圍這些‘人’似乎在撕扯著我的身體。
撕裂的疼痛讓我極為痛苦,但卻動不了,只能承受著?!巴?!汪??!汪?。?!
”大黃就在我要昏迷的時候,三道犬吠聲響起。犬吠聲中似乎摻雜著憤怒。在犬吠聲過后,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身體能動了,撕裂的痛感消失不見。我拼命地爬起身,喘著粗氣,
向著犬吠聲處看去,只見一只大黃狗向著我跑來,跑來之后,開始?xì)g快地?fù)u著尾巴蹭我的腿。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這一刻,疲憊感席卷全身,我的身體開始發(fā)軟,
我后怕地坐倒在地上,小黃來到我面前,沖著我搖尾巴。看著面前的小黃,我伸手抱進(jìn)懷里,
是它救了我。劫后余生的欣喜,讓我開始無語凝噎,良久過后,我這才起身,看向家的方向。
此刻的路燈是亮起的,但我有些不敢回去了,在我眼里,這條路現(xiàn)在似乎依舊站滿了‘人’。
這時,我身旁的大黃“汪汪!”叫了兩聲,隨后向著我看的方向緩緩跑去。我心中一驚,
連忙喊道:“大黃,不要去!”大黃救過我,我不想看到大黃出事,
然而大黃卻轉(zhuǎn)身對著我又叫了兩聲:“汪!汪!”大黃似乎是讓我跟上?!皢瑁。。 边@時,
一輛汽車從馬路上行駛而過。似乎在訴說著現(xiàn)在危險已經(jīng)解除,我有些猶豫,
我真的不敢走這條路了,但我不走這條路就回不了家,最終,大黃跑了過來,
在我腿邊蹭了蹭,似乎在說“很安全”。我又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走上了剛剛拼命逃跑的路。畢竟剛剛大黃叫了兩聲就把那些‘人’嚇跑了,
它應(yīng)該很厲害吧,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黃在我身旁陪著。
當(dāng)走到我家的小巷路口時,我看著漆黑的路口,卻不敢進(jìn)去了。此刻小巷內(nèi)一片黑暗,
我總感覺有東西在那等著我,這時大黃惡狠狠的對著小巷叫了兩聲?!巴敉?!”兩聲過后,
我突然感覺這個小巷不再黑暗。那種詭異感消失了,從兜里拿出手機(jī),打開手電筒。
在大黃的陪同下,我走進(jìn)了小巷,家里也不安全來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打開院里的燈。明亮的燈和熟悉的家讓我感受到了一絲絲安逸溫暖,我爸媽都去外地了,
我有事所以待在家,所以家里沒人只有我。這時大黃對蹭了蹭我的腿,搖著尾巴,
我讓開了路,示意大黃進(jìn)來?!班茑茑?,來,進(jìn)來,”我想留下大黃,因?yàn)檫@狗救了我,
而且還很厲害,我之前經(jīng)常在路上看見它,他是條流浪狗,
然而大黃只是對我輕輕地叫了兩聲?!巴敉簦 眱陕曔^后,
大黃轉(zhuǎn)身向著來時的路小跑了回去。看著大黃離去的身影,我抿了抿唇,“這是,
不想我養(yǎng)它嗎?”我見狀只能將門關(guān)上,反鎖,隨后小心翼翼地來到臥室,打開燈,
坐在床上久久回不了神。直到失神了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八粇!
”這時膝蓋傷口的刺痛和手心傷口的刺痛讓我的心一抽。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查看傷勢。
褲子的膝蓋已經(jīng)被磨破了兩個大洞,膝蓋的皮擦破了,在往外滲血,
手掌心被劃破了一條血口,血滴落在了地上。此時我的衣服已經(jīng)沾染了血液,
連剛剛的門把手上也沾染了血。看著地上的血跡,我瞬間驚恐了起來,
如果我來的路上手中的血一直在往地上滴,血跡一直延伸,那……我連忙起身,
但剛來到門前,我就猶豫了,這個時候出去,大黃不在,我感覺我肯定會遇到的,
做了一番思想斗爭,我放棄了,“哎~”強(qiáng)忍著劇痛,僵硬的來到桌子前,
出一個小醫(yī)療盒子,費(fèi)了好大的勁終于給傷口纏上了繃帶。我不會處理傷口,
小醫(yī)療盒里和家里也沒有能消毒的碘伏酒精這類東西,所以只能先這樣了,等天亮再想辦法。
來到門把手前,看著門把手上的血,可能是因?yàn)閯倓偟慕?jīng)歷,以及那條一路的血跡,
所以我感覺這個場景很詭異。連忙抽出濕巾擦去門把手上的血,
最后用毛巾將房間內(nèi)的血跡全部擦掉,拉上窗簾,換衣服睡覺,我已經(jīng)沒興趣玩手機(jī)了,
睡覺時,我不敢關(guān)燈,所以燈一直是開著的,
我的手甚至是摸著我以前買的幾百塊未開刃的長劍劍柄之上的,
希望這樣能給我?guī)硪唤z安全感,這晚我的睡眠很淺,就算有一絲絲動靜,
我都會猛地被驚醒。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屋子里有人,我的床頭站著人,床旁邊也站著人,
他們在盯著我,但我此刻太過疲憊,就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直到早上六點(diǎn)多,天蒙蒙亮,
我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中午十二點(diǎn),我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