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川他爹死的早,虧的是許文川學(xué)業(yè)上進(jìn),有中舉之才,這才沒讓叔伯們吃絕戶。
許家長(zhǎng)房賬上的錢財(cái)不少,因著許文川連中二元,許家人每月都要給他補(bǔ)貼銀子,家用,奴仆。
一大早,我讓丫頭春翠把下人全都召集在院子里,一邊在屋中梳頭,一邊聽她們嚼舌根。
“呸,不過是個(gè)商戶之女,讀過書嗎?認(rèn)得字嗎?還讓我拿來賬本,真是笑死人了?!?/p>
“我看啊,就是欠打,許少爺多抽她幾頓,打的她滿面桃花開,她就知道天高地厚了?!?/p>
沒一會(huì)兒婆母來了,她們更是肆無忌憚。
“夫人,一會(huì)兒這潑婦出來了,看我怎么幫你泄恨,一個(gè)小騷蹄子而已,沒有我劉媽媽治不了的人!”
“心眼忒壞,剛嫁進(jìn)來吃相就如此難看,簡(jiǎn)直臟了許府的門,還不如老婆子我養(yǎng)的狗省心!”
李平芝被逗的哈哈大笑。
這幾個(gè)婆子都是她的心腹,其中有兩個(gè),劉媽媽和鄭媽媽,上輩子沒少欺辱繼妹,言語譏諷不說,還曾在繼妹懷孕之時(shí),將滾燙的茶水潑在她身上。
我看唱戲的角兒都登場(chǎng)了,這才施施然出去。
“春翠,去將門兒給我鎖緊了?!?/p>
劉媽媽見狀,嘲諷道:“呦,早聽說商戶之女不知廉恥,整日出門拋頭露面的,怎么這嫁人了,知道什么是婦道,不讓人看了。”
我施展拳腳,熱了熱身,拿起了春翠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發(fā)出了一聲鳴響,劉媽媽瞬間倒地,口吐白沫。
李平芝怪叫一聲,躲在了最后面。
下人們驚呼一聲,一個(gè)個(gè)嚇得面色蒼白。
春翠揪出了鄭媽媽,她滿臉橫肉,傍大身圓,尖叫著撲上來打我,我端起滾燙的盥盆,兜頭澆了她一身。
“?。。 ?/p>
滾水在她身上發(fā)出“滋啦啦”的聲音,身上很快浮白,泛起水泡。
婆母抱頭鼠竄,跑到門邊使勁搖門,見打不開,竟然鉆狗洞跑了。
我指著劉鄭二位婆子,對(duì)下人道:“看清楚了,從今以后,任何人都要聽我的,任誰主意大的,這就是你們的下場(chǎng)。”
下人們跪了一地,紛紛朝我磕頭投誠。
這一招殺雞儆猴,算是完美收?qǐng)觥?/p>
我去找許文川時(shí),李平芝正舌頭打結(jié),語無倫次的告狀。
許文川見了我,連忙迎我坐下,給我捏腿錘腳。
“娘子受累了,娘子可餓了?”
我皮笑肉不笑:“那你還不快去做飯?!?/p>
“誒?!痹S文川應(yīng)了一聲:“紅燜羊肉,小炒丸子,紅燒鵪鶉,姜汁魚片,小炒豆腐,酒釀圓子,五菜一湯,娘子可滿意?”
“紅燒鵪鶉換紅燒鷓鴣,去吧。”
李平芝恨恨的看著我,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