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夸張!一點血而已,孩子根本不會有事!”
滕奕辰生生抽走了我800cc的血。
然后像丟爛布一樣,將我丟在病房門口。
“丁清寧,要不是你刺激嬌嬌,她根本不會想不開?!?/p>
“在她醒來之前,你就給我好好跪在這贖罪?!?/p>
“等她什么時候愿意原諒你,你再起來。”
滕奕辰說著,掏出手機(jī),撥打了幾個號碼。
不一會兒一群帶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就迅速圍在了我面前。
“丁小姐,跪下攀高枝的感覺怎么樣?”
“丁清寧,你有多愛滕奕辰,為了嫁給他,可以連尊嚴(yán)都不要嗎?!”
“丁清寧,聽說你是丁家的真千金,擺給假千金的滋味如何?你剛回到丁家時,又想過自己連男人也搶不過嗎?”
尖銳的問題刀子一樣插進(jìn)我的胸口。
我渾身無力,跪在丁嬌嬌門口,氣若游絲,無法回答。
滕奕辰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嘴角惡劣的勾起。
很高興能為丁嬌嬌出氣。
“丁清寧,記者問你呢,你說?。 ?/p>
他不耐催促,見我不答,一腳踹向我肩膀。
“丁清寧,你少裝死,趕緊對著鏡頭給嬌嬌道歉?!?/p>
“敢欺負(fù)我愛的人,你必須付出代價。”
滕奕辰毫不收力的一腳踹的我當(dāng)場失去重心。
我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引得記者們一陣兒哄笑。
直到……
我雙腿間大股大股的流出鮮血。
“這這是什么情況?她流產(chǎn)了?”
“所以,滕奕辰是在欺負(fù)孕婦?”
“丁清寧昨天不是說,她肚子里的是滕總的孩子,怎么滕總還對她下手這么狠?”
我昏迷在血泊中。
周遭的一切落在我耳朵里,像極了蒼蠅擾人的噪音。
除了丁嬌嬌刻意夾著的嬌軟聲線。
“哥哥,我手好疼啊……”
丁嬌嬌一開口,滕奕辰立刻回神。
他大步朝丁嬌嬌走去。
語氣溫柔又夾雜著無數(shù)嘲諷。
“嬌嬌,你說丁清寧多搞笑,她為了讓我多看她幾眼,竟然連假流產(chǎn)這招都使出來了!”
丁嬌嬌柔弱附和:“姐姐就是很有心機(jī)?!?/p>
“當(dāng)初她剛回丁家時,為了討好父母,一連給我洗了兩年內(nèi)衣內(nèi)褲?!?/p>
“她這樣的人,會干什么都不奇怪?!?/p>
鏡頭下。
我的身體因為痛苦,無意識的蜷縮成蝦狀。
記者們拍著拍著,突然一陣兒心慌。
“這要是假流產(chǎn),丁清寧怎么一句話也不說?她都不賣慘,故意設(shè)計這個情節(jié)什么用?”
他們討論片刻,伸手來探我的鼻息。
見我真的奄奄一息,立刻嘶吼著叫來醫(yī)生。
“來人!快來人!丁清寧要死了!”
病房里的滕奕辰聽見動靜,出來阻攔。
“你們都被丁清寧騙了,她前十幾年干了很多重活,身體好著呢?!?/p>
‘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流產(chǎn)的……”
滕奕辰自詡了解我,連看都懶的看我一眼。
但他話還沒說完。
一巴掌就重重甩在了他臉上。
滕爺爺看了記者播報匆匆趕來,見到滕奕辰這幅嘴臉,怒氣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