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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網(wǎng)上刷到了這個消息,氣得不行。
他血壓猛增,被醫(yī)生勒令住院調(diào)理。
本來不是大事,但我送他住院的時候,被人在醫(yī)院門口拍到發(fā)到了家長群。
我爸只是入院調(diào)理,這群人卻說得像是他得了絕癥一般。
“那小偷肯定會用我們的錢給她爸治病,一個死老頭的命哪有孩子的快樂暑假重要,她不會連這點事都拎不清吧。”
我對她們最后的耐心售罄,通知他們明天到班級里對賬。
陳麗暗示大家,覺得我這么有自信,十有八.九是做賬了。
但班級里有這兩天靠開直播抹黑我爆火的家長,巴不得再賺一波熱度。
“咱們班家長有注冊會計師,做假賬她一看就能拆穿?!?/p>
注冊會計師石淮媽是陳麗的小跟班之一。
陳麗這回也不否定了,直接約好了時間。
出發(fā)去學校前,我一直在外出差的老公金濤也回來了。
他一直在加班,還沒刷到網(wǎng)上的事兒,只當我是去學校幫女兒拿東西。
“等結(jié)束我去接你,老婆。”他語氣溫柔。
我?guī)е鴸|西到了約定的教室,直接把所有賬單都打印了五十份。
保潔阿姨路過的時候往里面看了一眼,直搖頭。
“就這個班孩子周周出去吃喝的勁兒,多少錢都不夠花。”
直播的家長立刻把鏡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生怕直播間里的人聽見這句話。
拿到賬單明細也沒幾個家長看。
“你就別裝神弄鬼了,當著直播間十幾萬人的面,你把錢還我們一切都好說,不然讓你連出門的臉面都沒有。”
我按住賬單。
“這樣吧,如果我貪了班級里的錢我十倍還給你們,如果查出來你們欠我的,也是一樣?!?/p>
她們雖然都是貴婦,但大多數(shù)是不賺錢的金絲雀,一聽說我要賠錢,都樂不可支地應下來。
他們一看賬單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賬單上的數(shù)都遠超三十萬了,難不成你這個死窮鬼還會往里面填錢不成?少騙人了。”
石淮媽翻著賬單,越看越心虛。
我以為她會有基本的法律常識,至少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她算完后卻說。
“這是假的,你欠我們的25萬都不止。”
直播間的觀眾和教室里的家長都沸騰了。
個個催促著我還錢,甚至彈幕里有人說。
“我錄屏了,已經(jīng)報警提交了,這女的等著踩縫紉機?!?/p>
陳麗眼里都是得意,彷佛我已經(jīng)被他們送進了局子。
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到了。
“只有注冊會計師怎么能構(gòu)成完整證據(jù)鏈,我還請了公證部門的人過來,有他們在,你才能徹底坐實我的罪行啊。”
我話音剛落,帶著公證部門徽章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
陳麗臉色蒼白,石淮媽小聲在她身邊說。
“你老公金總今天不是也回來了嗎?他出面,肯定能壓下去?!?/p>
陳麗臉色緩和了些,剛要打電話,就聽見走廊上校長的聲音。
“金總,您夫人就在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