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意外去世后,竹馬立刻向我求婚,給我一個家。
可竹馬卻因為娶了我,被癡情于他的富家千金怨恨,撞瞎了眼睛。
我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回家照顧他和偏癱的婆婆,深夜還要強忍疲憊做好幾份兼職。
圣誕夜,婆婆走了,我找到在客戶生日宴上演奏的老公。
卻看到失明的他深情地看著富家千金,吻掉了她唇角的蛋糕。
朋友歡呼起哄,“你打算演到什么時候?尹一夏那么愛你,要是知道你這么騙她,不得跟你同歸于盡啊?”
他表情馬上冷下來,“她媽勾引我爸,讓我爸頂罪坐牢,害我媽中風(fēng),我給她贖罪的機會,怎么能叫騙?”
我如遭雷擊,心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視線被淚水糊住,手撐著墻才勉強能站住。
這時,寧可兒嬌嗔的聲音傳出來。
“鄧叢言我可告訴你,說好了最多三年。一年后你再不跟她離婚,我就不要你了。”
下一秒,鄧叢言單膝下跪,拿出戒指求婚。
歡呼的聲浪仿佛要掀翻屋頂。
“叢言可是專門飛了意大利三次,才請動頂尖珠寶大師為可兒設(shè)計這枚求婚戒指?!?/p>
“尹一夏把一個幾百塊錢的素圈當(dāng)寶貝,寒酸死了。不過就適合她這種賤人,哈哈哈哈……”
鄧叢言寵溺笑道:“可兒值得最好的。”
寧可兒的姐妹陰陽地問他:“你這些情話不會也都跟那個老女人說過吧?不然你怎么哄著她給你和你媽當(dāng)老媽子?!?/p>
他笑意漸淡,“怎么會,她愛我愛到卑微,只要對她笑一下,她就恨不得把整個心掏出來,心甘情愿給我做舔狗?!?/p>
又是一陣嘲諷和哄笑。
他抬手叫停,“好了,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別說掃興的事了。”
手機突然響了,我驚慌地轉(zhuǎn)身要逃離這里。
卻不小心滑倒,撞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身邊類似經(jīng)理身份的人,喊男人賀總,誠惶誠恐地賠禮道歉。
接著轉(zhuǎn)頭責(zé)問我:“你怎么進來的?沒看到外面的牌子嗎,外賣員不能入內(nèi)!還有你看看自己把地毯踩成什么樣了?還不長眼睛橫沖直撞,你知道你撞到的是誰嗎?”
“她不是故意的?!蹦腥碎_口制止,繼續(xù)往前走。
經(jīng)理氣惱地叫人把我趕出去。
落地玻璃映我狼狽的樣子。
上個月我被裁了,還沒和鄧叢言說,每天假裝上班,出來跑外賣。
今晚下了大雪,但單子很多,我爭分奪秒跑回家一趟給婆婆翻身,還摔了一次,卻發(fā)現(xiàn)她沒了呼吸。
鄧叢言的電話怎么都打不通,我慌忙叫救護車,再從醫(yī)院騎車過來找他,室內(nèi)溫暖的空調(diào)把身上的積雪融化,濕淋淋的。
“快滾出去!別磨磨蹭蹭的?!?/p>
我全身無力,服務(wù)員一個推搡,就跌下臺階,兩個手掌搓破皮,創(chuàng)口沾著雪水和沙礫,火辣辣地疼。
我看著無名指上被嘲廉價的戒指,想起他小心翼翼心疼地給我涂凍傷膏,一時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手指凍腫了,戒指怎么都摘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