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徒兒,從明天開始,我要對你進(jìn)行加強(qiáng)修煉?!?/p>
陳平安問道:“師父,怎么加強(qiáng)?”
柳神直接道:“你現(xiàn)在的力量能夠達(dá)到多少?”
陳平安回答道:“我現(xiàn)在是泥坯境初期,已經(jīng)是武夫,力量超出一些普通人,所以舉個二百斤沒問題?!?/p>
柳神:“力量還是太小,從明天開始加強(qiáng)力量修煉?!?/p>
陳平安一驚:“加強(qiáng)力量,增加多少?”
柳神沒有說話。
陳平安見此情況,心中莫名有點打鼓,但最后他搖了搖頭。
既來之則安之。
就這樣,很快便到達(dá)了第二天清晨。
而陳平安在起床之后,身體猛然一重,直接趴在了地上。
在這一刻,陳平安突然感受到他的手腕還有腳踝處,各自有著一片柳葉的印記。
而這些柳葉加起來的重量,也是達(dá)到三百斤。
這讓陳平安一陣頭皮發(fā)麻。
陳平安:“師父你就給我來這么狠的,上來就三百斤,要不從二百斤開始?!?/p>
柳神直接無情道:“三百斤,適應(yīng)三天,三天后,再力量加倍?!?/p>
陳平安頭皮發(fā)麻。
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
陳平安現(xiàn)在站起身來,走路有點搖搖晃晃。
這時,房門突然被輕輕敲了敲,寧姚的聲音傳了過來:“喂,陳平安,起床了沒?”
陳平安打開房門,瞬間便看到了英姿颯爽的寧姚。
寧姚拍了拍陳平安,看著陳平安那臉色有點發(fā)白,好像在忍耐著什么,感到幾分疑惑:“怎么,大早晨的,就這么虛了?”
陳平安聽到這話,嘴角一扯,輕輕咳嗽一聲:“沒有,就是有點疲累?!?/p>
寧姚見此情況,微微一皺。
片刻后,她搖了搖頭,說道:“撼山拳我研究了一遍,發(fā)現(xiàn)雖然是最基本的,但對你來說也是挺合適的?!?/p>
“接下來我將對你演示一遍,你好好學(xué)著?!?/p>
緊接著,寧姚走到院子中間,開始演練起來。
只見她出拳剛勁,每一擊都帶著開山裂石般的氣勢,拳風(fēng)呼嘯。
腳步沉穩(wěn)有力,轉(zhuǎn)圜騰挪間,盡顯扎實功底。
整套拳法大開大合,剛猛中又不失靈動,盡顯撼山之威。
陳平安也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同時跟著演練。
除此之外,寧姚一邊演練著,一邊對著陳平安開口道:“你現(xiàn)在是個武夫,達(dá)到了泥坯境。
我和你再講講武夫的境界吧,泥坯境之后是木胎境,木胎境之后是水銀境,這是練體三境?!?/p>
“練完體之后就是練氣三境,即英魂境、雄魄境,還有武膽境?!?/p>
“當(dāng)然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有點操之過急,但是你要好好聽著?!?/p>
寧姚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練著拳法,一招一式盡顯力量與美感。
陳平安也是點點頭。
其實靠著柳神交給他的原始真解,領(lǐng)悟能力很強(qiáng),基本上看上個一遍,便會了解得差不多。
但陳平安還是決定,讓寧姚教一下,還是比較穩(wěn)妥。
也就在這時,陳平安也是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寧姚英姿颯爽,身材前凸后翹。
不過很快,陳平安也是收回心思。
這時,寧姚已經(jīng)練完了拳。
陳平安也是跟著寧姚的指點,開始練了起來。
剛開始起步還像模像樣。
但陳平安現(xiàn)在的身體附加了三百斤的重量。
不一會,陳平安整個人,虛了。
這也讓寧姚微微皺眉:“你這不對啊,怎么這么虛?”
緊接著,寧姚便將陳平安,扶了起來。
而在這一刻,陳平安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那重量是增加在他自己身上,寧姚扶他的時候,那股重量,沒有傳遞到寧姚身上。
寧姚只是感覺到,陳平安虛,是那種單純的虛。
這讓陳平安不知道該說什么。
隨即陳平安咳嗽一聲,開口道:“那個沒事,我練一練就行了。
“那個,體魄方面我等會吃點好的,我慢慢的就能補(bǔ)回來。”
寧姚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她繼續(xù)催促著陳平安開始練。
陳平安也是咬牙開始堅持。
不過也持續(xù)了一刻鐘,陳平安又虛地倒了下來。
寧姚見陳平安這般虛弱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知怎么的,有點小小的不忍心。
但還是冷哼一聲,表示陳平安的體質(zhì)太過孱弱,這練拳一定要好好地練。
如果能打上個百萬拳,那體質(zhì)絕對會提上一個等級。
陳平安也是咬牙,他沒想到竟還能提到百萬拳。
但他還是點頭,其實打個百萬拳,問題也是不大。
緊接著。
寧姚摸了摸肚子,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是表示她有點餓了。
陳平安也是拖著那疲憊的身體,為寧姚做了一碗簡單的面條。
吃完面條后,陳平安開始繼續(xù)適應(yīng)起現(xiàn)在的身體,不斷地走路、活動、練拳。
到了中午,陳平安的肌肉酸痛得厲害,急需補(bǔ)充蛋白質(zhì),便艱難地走出院子,買了一些含蛋白質(zhì)較高的肉食。
緊接著。
陳平安做了一頓豐盛的菜肴,這讓寧姚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再然后,就是寧姚吃多了......
陳平安在吃完之后,又開始繼續(xù)練拳。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一天的時間。
到了第二天清晨,陳平安起床。
他昨天泡了一些藥材,再加上昨天的休息,對這三百斤的力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不少,打拳的速度,明顯比先前要穩(wěn)上那么一些。
這讓寧姚看得有著幾分驚訝,不過她也是點點頭,拍了拍陳平安的肩膀,表示都是她教得好。
陳平安聽到寧姚這么說,嘴角一扯,不過他也是點點頭。
緊接著,陳平安在寧姚的指點下,繼續(xù)練起了撼山拳。
就這樣,時間流逝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快要接近中午。
而陳平安在這時,也是背上個魚簍,看著寧姚開口道。
“我要出去了,給你抓兩條魚,給你補(bǔ)補(bǔ)身子,然后再弄點好東西。”
寧姚問:“什么好東西?”
陳平安笑了笑:“等會你就知道了?!?/p>
緊接著,陳平安便背起魚簍,帶著幾分艱難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寧姚見此情況,也是回到了房間,繼續(xù)調(diào)養(yǎng)起了身體。
而陳平安,不一會,他已經(jīng)走出小鎮(zhèn)。
陳平安也是開始了一些盤算,現(xiàn)在除了抓魚之外,自然就是弄一些蛇膽石。
最近的蛇膽石已經(jīng)被陳平安用得差不多。
而且陳平安也知道,這蛇膽石的顏色會越來越淺,他必須要提前撈上一些。
與此同時,陳平安也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還要造那什么谷雨錢,必須找一些有身份背景,且能成為自己人的人,參與造錢這個工作......
陳平安這般想著。
然而也就在這時,那橋頭邊陡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來人!給我追殺這該死的賊子,敢破壞我的止觀心境,簡直就是找死?!?/p>
陳平安聽到這話,想到什么,立即朝著那橋頭邊看了過去。
而此時的橋頭邊,正有著一個臉色蒼白,嘴角掛著鮮血的女子。
她很狼狽,氣息也是紊亂至極。
陳平安見此情況,也是立即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這人,正是海潮鐵騎大小姐。
陳平安同時想起了她和馬苦玄之間的恩怨。
有些事情陳平安了解得并不全面。
畢竟他僅僅看過百張的內(nèi)容。
不過他也通過一些短視頻知曉了部分消息。
比如說,海潮鐵騎大小姐進(jìn)入驪珠洞天的時候,看到一群人,罵了一句“螻蟻”。
這群人里自然有馬苦玄的奶奶。
從那以后,馬苦玄便懷恨在心。
后來,馬苦玄設(shè)法破壞了海潮鐵騎大小姐的心境。
再之后,海潮鐵騎大小姐前去報復(fù),確實是對馬苦玄的奶奶下手。
然而,還沒碰到他奶奶,馬蘭花突然死了。
其實不是海潮鐵騎大小姐弄死的。
畢竟按照規(guī)矩,如果海潮鐵騎大小姐真的殺了馬苦玄的奶奶,她早就會被驅(qū)逐出驪珠洞天。
但馬苦玄卻因此瘋了,把那個海潮鐵騎大小姐打得半死,然后收作奴仆,取名數(shù)典。
接著又殺了她全家。
她的同門師兄等人趕來,但也被馬苦玄斬殺。
最終,海潮鐵騎大小姐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陷入了長久的痛苦與掙扎。
似乎到最后,心理變得扭曲,有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陳平安想到這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有一點陳平安知道,海潮鐵騎大小姐先前是正常的,到最后被馬苦玄折磨透了,慢慢地精神崩潰。
總的來說,是一個嘴賤遇到了一個更嘴賤、更變態(tài)的人。
不過很快,陳平安也收回心思。
陳平安打算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海潮鐵騎大小姐拯救過來。
原因很簡單。
第一點,出于自身利益出發(fā),他需要人手。
海潮鐵騎大小姐就很不錯,她有著人脈和資源。
第二點,那自然是和馬苦玄的恩怨。
馬苦玄要對自己動手,這件事情無法避免。
而自己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馬苦玄。
當(dāng)然還有第三點,出于人性考慮,能救的就救一救。
不過陳平安也知道。
如果海潮大小姐不聽,那也無所謂。
命還是她的,路也在她自己的手中。
他不會圣母,舔著臉再說什么。
畢竟,人各有命......
隨即陳平安咳嗽一聲,走向海潮鐵騎大小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