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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我穿著江銘為我定制的鉆石婚紗,走在粉紅色的毯子上,緩緩走向江銘。
那一刻我突然回想到,四年前跟陸寒川結(jié)婚的時候,他還沒錢辦婚禮。
“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給你補(bǔ)一場浪漫的婚禮?!?/p>
現(xiàn)在陸寒川有錢了,卻是牽著其他女人的手。
想到陸寒川把平安符交給呂秋的模樣,我停下了腳步。
主持人正要說些什么,江銘抬手打斷。
對著臺上的江銘微微一笑,我輕輕挽起裙角,跑著奔向江銘。
會場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主持人把麥克風(fēng)遞到彤彤跟前,彤彤滿臉歡喜地嘟囔著:
“爸爸!媽媽!”
倏忽間,會場外一陣怒吼。
“蘇芷姚,門外連一點(diǎn)裝飾都沒有,你演戲都不演全套嗎?作為我的妻子,你跟別的男人辦訂婚宴是什么意思?”
在眾人的詫異眼光中,陸寒川儀態(tài)凌亂地出現(xiàn)在我剛剛踩過的紅毯上。
身旁的江銘稍稍后退了兩步,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我神色淡然地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放心,他搶不走屬于你的新娘?!?/p>
我上前警告著陸寒川。
“離婚協(xié)議書是你親手簽的,已經(jīng)有法律效應(yīng)了,你是陪呂秋陪傻了嗎?”
陸寒川認(rèn)出臺上的人,嘴角不自覺地上翹。
“你還真有本事,那可是江氏 集團(tuán)的太子爺,都愿意來陪你演戲!”
聽見陸寒川的話,江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走到我身旁。
“誰說這是演戲?”
在江銘的氣勢面前,陸寒川顯然是有些心虛,又像是打消了什么念頭。
“誰不知道蘇芷姚當(dāng)年為了嫁給我都鬧翻了天,怎么會嫁給你?更何況,現(xiàn)在她只是一個二婚的女人,你們江家還會要嗎?就為了商業(yè)聯(lián)姻,根本不值得!”
“在她眼里,你只是一個用來挽留我的工具人!”
我還沒來得及上前扇陸寒川一個巴掌,江銘的拳頭已經(jīng)揮在陸寒川的臉上。
“芷姚當(dāng)年為了你不惜跟家里鬧翻,凍結(jié)了所有資產(chǎn),就換來你現(xiàn)在一句不值得嗎?”
“凍結(jié)資產(chǎn)?”
陸寒川像是被提醒了什么。
“當(dāng)年她說沒錢,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爭吵,把在一旁的彤彤嚇得哭成淚人。
“爸爸,我怕怕!”
看著彤彤張開雙手,陸寒川下意識地要上前安撫,卻發(fā)現(xiàn)彤彤掙扎得更加激烈,直至江銘把她抱在懷里,才止住了哭聲。
“彤彤,你才三歲,怎么可以說謊?怎么可以隨便叫別人爸爸?”
看見陸寒川的臉,彤彤下意識地靠在江銘的肩膀上大哭。
陸寒川正要破口大罵,卻看見彤彤左手?jǐn)嗟舻氖种浮?/p>
“難道,蘇芷姚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蘇家這么有錢,蘇芷姚怎么會找不到100萬?”
我上前把眼泛淚光的彤彤抱在懷里安撫,陸寒川想要前來查看彤彤的傷勢,卻被我的爸爸用拐杖敲在小腿上,瞬間跪倒在地上。
“我的女兒陪你走過這艱難的四年,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陸寒川抬頭便看見我起繭的手,似乎才想起我陪他白手起家的日子。
陸寒川拉著我的手,正要求和,呂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蘇芷姚,你為什么要害死陸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