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沒事,我們繼續(xù)吧。”
我繼續(xù)向許茵茵展示各種樣式,可注意力卻始終落在兩人相扣的手上。
期間,許茵茵不斷詢問傅承澤的意見,他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笑著說依你。
傅承澤生性冷淡,對待任何人都面無表情。
卻給了我獨一份的溫柔,我曾經(jīng)驕傲于他的偏愛,卻不想他竟會把這份溫柔給別人。
雙手死死抓著衣角,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許茵茵提出要去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去。”
傅承澤跟著站起身,像是有分離焦慮癥一般。
還是許茵茵把他按回去,又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不用,你和林小姐繼續(xù)聊一下,我很快就回來?!?/p>
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轉(zhuǎn)角,我終于等不及問道:
“傅承澤,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我和他正處于考驗階段,系統(tǒng)說過,我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靠傅承澤自己認出我。
所以我問得很收斂。
傅承澤從許茵茵離開后,視線就一直在手機上,現(xiàn)在終于肯抬起頭看我一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我期待的目光中,說出的話卻讓我渾身一寒。
“林小姐,干你們這行的都這么沒有職業(yè)操守嗎?這么明目張膽勾搭顧客的未婚夫?!?/p>
“哪怕我前段時間確實出車禍失去了一段記憶,可就林小姐這種身份,無論如何也和我扯不上關(guān)系吧?!?/p>
他語氣里盡是嘲諷,如一把大錘砸在我的心里。
和傅承澤在一起十年,他從沒有對我說過這般羞辱的話。
可失憶兩個字漂浮在我腦子里,我又忍不住為他辯解,他對待陌生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
我強壓下心里的情緒,還想再說什么,許茵茵卻已經(jīng)回來。
傅承澤沒有絲毫猶豫,站起來去牽她的手,看向我的眼里滿是戒備。
更像是要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
我眸色瞬間一暗,心里堵著一口氣,無處發(fā)泄。
許茵茵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目光在我身上掃過,微微一笑:
“林小姐,談得差不多了,我們簽個合約吧?!?/p>
她給了我一個臺階,我連忙離開,步子多了幾分慌亂。
等我再回來,卻遠遠聽見傅承澤正在和許茵茵說些什么。
“茵茵,要不我們換家店子,或者換個負責人?”
“我?guī)湍阏腋鼌柡Φ乃饺瞬邉潕熞部梢?,外面這些人我見得多了,我怕你遇到心思不正的,要是受傷了怎么辦?”
他抬頭,和我的視線對上,沒有一絲心虛。
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心里升起了一絲怒火,我嗆聲道:
“傅先生放心,婚禮策劃方面我們是專業(yè)的?!?/p>
許茵茵捶了捶傅承澤的胸口,打著哈哈:
“林小姐,承澤只是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介意?!?/p>
“我們也耽誤你很長時間了,你剛剛好下班,我們送你回家吧?!?/p>
傅承澤不耐地皺了皺眉,還想要拒絕,卻被許茵茵制止,臉上露出些許委屈的表情。
這種表情我最熟悉了。
之前我糾正傅承澤的問題時,他也會朝我露出這種表情,每次一見到,我就不由得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