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時間一點點過去,骨折的手臂已經(jīng)開始麻木。
滴水未進的我身體逐漸虛脫,躺在地上毫無生氣。
就在我馬上要昏睡過去時,頭頂上傳來穩(wěn)重的腳步聲。
是祁深,同居多年,我早已對他的腳步聲了如指掌。
祁深用鑰匙打開了鎖,刺目的光線讓我睜不開眼。
祁深踩著那雙昂貴的手工定制皮鞋走下?lián)u搖欲墜的木質(zhì)樓梯。
背光讓他看上去像是拯救眾生的神明,但他說出的話無比殘忍,像在審判罪人。
“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一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弟弟和一夜白頭的父母,胸腔因憤怒劇烈起伏,情緒激動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深看見我的反應(yīng)冷冷笑了兩聲:“到現(xiàn)在還在嘴硬?!?/p>
我眼眶泛紅:“你這是非法監(jiān)禁!”
他像是聽見了十分好笑的笑話,慢悠悠走到我面前停下。
看著他手里攥著的注射器,危機感瞬間將我籠罩。
“你、你想干什么?”
祁深扯住我的頭發(fā),用力將注射器扎入仰起的頸部,冰涼的未知液體被注入身體。
恐懼讓我渾身發(fā)涼,在祁深將我松開后瘋狂地抓撓脖子試圖把剛打進去的藥水弄出來。
不多時脖子上就多出許多血痕。
在我無助到想要哀求祁深時,幾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
我下意識往后瑟縮。
為首的那個端來一張椅子讓祁深坐。
祁深坐下后打開了手機攝像,攝像頭直直對準我:“我給她打了藥,只要不弄死,隨便你們怎么玩。”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祁深你不能這樣對我!”
祁深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此時透著涼?。骸澳阕屚硗硖婺沩斪铮坏靡讶獗茱L(fēng)頭,又安排人玷污她,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沒有!”
祁深完全不聽我解釋,擺擺手示意那些男人動手。
有祁深的命令,那幾個男人不再猶豫,搓著手淫笑著向我靠近。
“祁總的老婆長得就是漂亮,看這皮膚,比外面的站街女好摸不知道多少倍!”
“沒想到我王二這輩子還能和富太太睡,又能賺錢又能享受,太值了!”
汗臭味轉(zhuǎn)入鼻間,我扭著頭躲開男人的手,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雙腿無力,身體也逐漸燥熱起來。
我流下兩行淚水,哭叫著求祁深放過我:“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你可以去查!我真的沒有!”
祁深瞇起眼:“你的意思是晚晚騙我?”
“沈初夏你真是又蠢又壞!晚晚那么溫良,連小蟲子都不敢殺,她怎么可能會做那些骯臟事!”
撕拉一聲,我的衣服被人扯爛,為了讓鏡頭拍得更清楚,男人揪著我的頭發(fā)把我往前拖拽。
我感覺到男人粗糙的手摸進衣服里,頓時惡心到嘔出酸水。
骨折的手臂和馬上要被侮辱的痛苦讓我無法再忍受,奮力掙脫開男人的手腦袋往地上撞去。
咚的一聲猛響,我眼前多了許多黑斑,外界的聲音被無形的結(jié)界隔開,額頭上流下溫?zé)釒е葰獾囊后w。
祁深的臉色十分難看,當即沒了露視頻的心情。
“滾。”
那些男人互相對視,最后急匆匆地走了。
祁深看著地上早就沒有動靜的我,面上情緒十分復(fù)雜,但他還是沒有把我?guī)С龅叵率遥氉云鹕黼x開。
地下室的門再次關(guān)閉。
我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夜,這段時間我的意識一直處于虛空狀態(tài),甚至產(chǎn)生了已經(jīng)脫離世界的錯覺。
一盆冷水將我從逃避的夢境中拉回。
鼻腔里進了水,我?guī)缀跻逊谓o咳出來。
面前的祁深依舊矜貴。
他施舍一般將一套情趣衣扔在我面前:“今天是晚晚的接風(fēng)宴,上層名流都會來參加,只要你穿著這套衣服出席跪下給晚晚道歉,她就原諒你做的那些惡事?!?/p>
我看著那套沒幾塊布料的衣服被氣紅了眼:“你想讓沈祁兩家成為眾人的笑柄嗎?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妻子!”
祁深沒有給我選擇的余地,他早料到我會不配合,露出殘忍的微笑。
“你別忘了我手里還有一段視頻,女兒被好幾個男人猥褻,你說你爸媽現(xiàn)在還受不受得了這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