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約笑著點她腦袋:「小饞貓,知道你喜歡吃超辣火鍋,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p>
吃飯時,保鏢們終于甩開我被扼了一天的手,
我被甩趴在地上,手僵地久久未能動彈。
賀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月月姐這樣,是怪雪兒今天要你陪嗎?」
賀約皺眉:「王月昕!你平常壯地跟牛一樣,現(xiàn)在做這種弱不驚風(fēng)地樣子給誰看?」
「惺惺作態(tài)!」
他一把扯起我按在桌子上:「吃?!?/p>
我聽他的話,一口一口吃著,
被辣地嘴腫了,喉嚨說不出話;
被辣地胃痛,夜里縮在角落咬著牙哭。
他記得賀雪愛吃火鍋,且尤愛吃特辣,
卻忘了我腸胃不好,沾不得丁點辣,清湯都要過三遍水。
3
第二天,賀約照例來取我血給賀雪,
剛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四肢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為了更好地給賀雪取血,賀約給我下了藥。
我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再掙扎:「是不是只要我每天乖乖給賀雪抽血,我就能見到女兒?」
賀約沉默良久,才道:「你好好配合,等雪兒好了,我就帶你去看女兒?!?/p>
心上一直壓著的大石落地,我白著臉點頭:「好?!?/p>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被困在這張四四方方的白色病床上,只能靠著一次次的抽血來算過了多久。
一天,兩天,三天.......
十天,久到我麻木,
久到哪怕不用藥物,也沒有力氣,只能一動不動地躺著,
我日漸枯萎消瘦,
這次抽完血,賀約卻沒有馬上走,
他抱起只剩一層皮包骨的我,走到窗邊:「喜歡嗎?」
「早上剛空運過來的?!?/p>
窗外入目是一望無際的火紅玫瑰,嬌艷欲滴。
他將一支玫瑰遞給我:「我記得你喜歡玫瑰?!?/p>
我沒接,
脆弱的玫瑰從手中摔落,零落一地。
玫瑰太脆弱了,我現(xiàn)在,
喜歡罌粟。
看著一地猩紅的汁液,以及我漠然的臉,
賀約氣得摔門就走:「雪兒還等著今天的血?!?/p>
賀約前腳走,賀雪后腳就來了。
她看著窗外的玫瑰,臉都扭曲了。
扯起我拖到玫瑰叢就扔了進去:「你不是喜歡玫瑰?」
「那就好好進去喜歡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