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多年的竹馬突然回國,我十分驚喜。
一是因為我高中開始就一直喜歡著他想借機告白。
二是我好奇他一聲不吭出國究竟是去做什么。
誰知我還沒找準時機開口,他就搶先一步直接抱緊我。
“快說喜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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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一月,雨瀟瀟,出租車內(nèi)開著暖氣,騰騰熱意不減。
雨滴打在玻璃車窗上,肆意傾瀉,但望著窗外我的耳邊卻毫無知覺。
——我是先天性聽障。
許是車內(nèi)燥熱的緣故,玻璃內(nèi)面起了一層薄霧,我伸手刮了一下,霧面又變得清晰留下道指痕。
“阿詢,在畫什么呢?”一聲詢問,緊貼著我的左耳。
身旁的人突然靠過來讓我有些緊張,怔怔,而后又反應(yīng)過來,做賊心虛地徹底抹除了那顆藏著自己心思的霧。
呼吸的溫熱均勻撲在臉邊,我抬手胡亂抓了一縷頭發(fā)捂住耳尖才答:“沒什么,馬上到家了。”
害怕剛剛的動作被察覺,他又偷偷往右挪了挪位置。
許南錚像是知道我在避開他,反而故意往我身旁靠了靠:“別怕。”
“好……”我垂下眼來,默不作聲。
忽然,我感覺到手背被熱乎乎的東西蓋上,低頭才發(fā)現(xiàn)是許南錚的手,我沒有反抗,有些琢磨不透許南錚的心思,只是試探地回扣住他手背。
“到了哈,記得取后備箱的東西?!背鲎廛囁緳C一聲提醒,我便推門下車,雨斜飄撲在身。
許南錚和我并排站在紅綠燈下,忽然,我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手又松開,那絲溫熱不再留存。
許南錚撐開傘遞給我,忙不迭開口:“我去拿我的行李,你先靠邊站,注意車?!?/p>
“好?!蔽医舆^他遞過來的透明雨傘,手里沒了貼切的溫度,只剩傘柄傳來的冰沁。
淡藍色雨滴有序的打在傘面,又被忽然竄入傘下的人影打亂。
“我來撐吧?!痹S南錚拖著行李箱,發(fā)尖著水珠,衣服也被打濕些許。
我聽話地把傘遞給他,想要空出手來去接行李,卻被他拒絕了。
許南錚只是轉(zhuǎn)頭對我笑笑,就移開了視線:“走吧,離家還有段路,也不遠,馬上就到。”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我便望著他,點點頭:“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