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趕緊離開病房,將兩人留在原地。
沈白崢側(cè)過臉看著窗外,顧野辰抿著嘴,走到她身邊。
周遭的空氣更加冰冷無比。
“崢崢,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只等孩子落地,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p>
“你總不能讓我袖手旁邊,什么也不管吧?我也是為了我們將來做準備的,崢崢,別再跟我置氣了好不好?”
“以后分開的話別再賭氣說了,好嗎?”
顧野辰站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著,依舊是他身不由己,和他無奈之舉。
車轱轆一樣的話,翻來覆去磨著她的耳朵。
沈白崢早就聽膩了,也根本不想再聽了。
顧野辰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她一歪頭,避開了他的手。
倆人之間,肌膚接觸也變了味。
縱然他心里再不滿,這次卻沒再表示什么。
每次他都在為自己辯解那么多,時間久了也應(yīng)該累壞了吧。
躊躇半晌,顧野辰終于開口說出自己真正想要的。
“崢崢,之前你給我做得蛋糕可以幫我再做一次嘛?”
“陳婉一直惦記著那個味道,我試了幾次總也還原不出來你做的味道……”
沈白崢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蛋糕,她是深夜送到他公司的……
原來,他不回家的晚上,都是和陳婉在一起。
“你派司機送我回家吧,做好后我讓保姆送來?!?/p>
顧野辰一臉驚喜,他沒想到沈白崢竟然答應(yīng)了他。
他雙手強勢捧住她的臉,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兩口。
“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我馬上打電話給家里的傭人,讓他們幫你準備好材料!”
是啊,她終于想通了。
沈白崢心碎如灰,原來她在他心里,和家里的保姆一樣。
顧野辰忙不迭出去趕緊打電話,生怕晚一分鐘,她就會改變心意。
蛋糕如約送到了醫(yī)院,可真正需要好好住院休養(yǎng)的她,卻被送回家。
沈白崢將別墅里僅剩的幾張合照全都撕碎扔掉,自己的東西早已都塞進了行李箱。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相對比陳婉一車的東西,自己卻只需要一個行李箱。
可顧野辰像消失了一樣,三天都沒再露面,一個電話也沒再打來。
直到五天后的深夜,顧野辰將她從床上拽起。
不管她還睡眼惺忪,扔給她一件大衣就推上了車。
沈白崢有些懵,她不知道顧野辰又在抽什么風。
“是陳婉要生了嗎?”
“預(yù)產(chǎn)期都沒到,你就這么心急嗎?”
顧野辰開著車,車在路上飛馳。
“你要帶我去哪?”
車的推背感極強,沈白崢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你不是一直想去山上看日出,我決定今天帶你去看看。”
盛夏的山上,冷風刺骨。
車停在路邊,顧野辰讓她下車,自己在車里點了一根煙。
她剛下車待了不到5分鐘便想回去取暖,可車門全都上了鎖。
抬手敲敲窗戶,可他并沒理會,接了一個電話,毫不猶豫開車消失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裹著單薄的大衣在山腰上。
沈白崢不停地給他打著電話,可那邊只傳來連續(xù)的嘟嘟聲。
天逐漸透白,一聲轟隆的雷聲響起,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沈白崢無助的到處找著可以避雨的地方,可荒涼的山腰上,連信號都沒有
耳邊傳來一陣陣滾石的聲響,她抬頭一看,呆在原地。
泥石流朝山下沖來。
她依舊記得婚禮那天,倆人在懸崖邊的誓言。
說好要守護彼此到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