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之始我叫蘇婉清,上一秒還在考古研究所里對著一堆古籍殘卷掉頭發(fā),
下一秒就因為打翻了旁邊那盞據(jù)說是唐代的青銅燈,
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拽進了無邊黑暗里。當我再次睜開眼時,
雕花木床的頂幔刺得我眼睛生疼。鼻尖縈繞著一股說不清的檀香混著藥草的味道,
一個穿著青色襦裙、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正紅著眼圈看我:“小姐,您可算醒了!
嚇死奴婢了!”小姐?奴婢?我腦子“嗡”的一聲,掙扎著想坐起來,
卻發(fā)現(xiàn)渾身酸軟得厲害,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件藕荷色的紗質(zhì)寢衣,料子順滑得不像話,
絕不是我那件洗得發(fā)白的T恤。“水……”我嗓子干得冒煙,剛吐出一個字,
那小姑娘就手忙腳亂地端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溫熱的水流過喉嚨,
我才總算找回了點力氣,“我這是在哪里?你是誰?怎么喊我小姐?”小姑娘愣了一下,
眼眶更紅了:“小姐,您怎么了?這里是侯府啊,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綠蘿??!
您三天前在花園里追蝴蝶,不小心摔進了荷花池,引發(fā)了高熱,
太醫(yī)都說很兇險呢……”侯府?難道我這是穿越了?我腦子里像是塞進了一團亂麻,
無數(shù)不屬于我的記憶碎片爭先恐后地涌進來——原來這身體的原主和我同名蘇婉清,
是永寧侯府的嫡小姐,年方十五,剛及笄不久。她性子嬌憨單純,
三天前確實因為追蝴蝶失足落水,高燒不退,大概是沒撐住,
才讓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考古系研究生占了身子。而更讓我感到頭皮發(fā)麻的是,
這原主居然還有一門定親對象,他正是當今圣上跟前最受寵的安遠侯,蕭玦。
蕭玦這名字我可太熟悉了,在我研究的那段史料里,他是出了名的少年將軍。
十五歲隨軍出征,十七歲平定北疆,二十歲封爵,手段狠厲,性情冷淡,
史書上關(guān)于他的記載大多是戰(zhàn)功赫赫,鮮少提及私人生活,只說他終身未娶。
可按這原主的記憶,她和蕭玦明明是自幼定親,他怎么會終身未娶?我正想得入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綠蘿連忙起身:“一定是侯爺來了!”侯爺?
蕭玦來了?我心里一緊,下意識地往被子里縮了縮。史書里那個殺伐果斷的冷面將軍,
就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門簾被輕輕掀開,一個身著墨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身形頎長,墨發(fā)用一根玉簪束起,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厲,劍眉入鬢,鳳眸狹長,鼻梁高挺,
薄唇緊抿,周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這就是蕭玦?
比我想象中還要俊美……而且還有一些壓迫感。他走到床邊,目光落在我臉上,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沒什么情緒,聲音也淡淡的,聽不出喜怒:“醒了?
”我被他看得有點緊張,下意識地想點頭,卻想起原主的性子,只好學著記憶里的樣子,
怯生生地“嗯”了一聲,手指緊張地絞著被子。他似乎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又問:“感覺如何?太醫(yī)說你身子還虛,需要好生休養(yǎng)。”“好多了,勞煩侯爺掛心。
”我努力模仿著原主的語氣,聲音細若蚊蠅。他“嗯”了一聲,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
忽然開口道:“你我馬上要成親,以后莫要再那般莽撞了?!边@話聽起來像是責備,
可我卻莫名覺得,那冷硬的語氣里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我正想再說點什么,
他卻轉(zhuǎn)身對綠蘿道:“照顧好你家小姐,我晚些時候再來看她?!闭f完,便徑直離開了,
從頭到尾,臉上都沒什么表情。2 情愫暗生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才松了口氣,
后背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薄汗。這蕭玦,氣場也太強了吧!接下來的日子,
我開始努力適應這個新身份。綠蘿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也讓我從她口中套出了不少關(guān)于蕭玦和侯府的事。原來,我和蕭玦的婚事是圣上親賜的,
兩家父母本就交好,自小定下婚約。按理說親上加親是一樁美事,可偏偏原主性子怯懦,
而蕭玦又常年在外征戰(zhàn),性子冷硬,兩人見面次數(shù)寥寥,原主對他總是又敬又怕。而蕭玦,
從綠蘿那里我得知他似乎對這門婚事也并不熱絡(luò),若不是這次我落水昏迷,
他大概還在軍營里待著。知道了這些,我心里反而松了些。反正他也不待見我,
我也不想摻和這些古代的婚戀糾葛,不如趁著身子養(yǎng)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至于這門婚事,過些日子他自己就會想辦法退了??晌绎@然低估了蕭玦的執(zhí)著。
自從我醒了之后,他幾乎每天都會來侯府看我。有時是傍晚,有時是清晨,
每次來都不會待太久,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幾句我的身子狀況,囑咐綠蘿幾句注意事項,
然后就走。他的話不多,表情也依舊冷淡,但是他來看我的次數(shù)多了,
連母親都私下跟我說:“卿卿啊,看來玦兒心里還是有你的,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只能干笑兩聲,心里卻直犯嘀咕。這蕭玦,到底是圖啥啊?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的身子漸漸好了起來,也敢走出房門在院子里曬曬太陽了。這天午后,
我正坐在廊下看綠蘿給我繡荷包,忽然聽到院門外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
蕭玦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藏青色勁裝的少年,
看模樣像是他的隨從。“侯爺。”我連忙起身行禮。他快步走過來,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見我氣色不錯,眸底似乎閃過一絲笑意,快得讓人抓不?。骸敖袢仗鞖夂?,
本侯帶你出去走走?!薄鞍??出去走走?”我愣了一下,“去哪里?。俊薄俺峭獾挠袢?,
聽說那里的菩薩很靈驗,帶你去拜拜,求個平安?!彼Z氣平淡,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本想拒絕,可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線索。
坐上蕭玦那輛低調(diào)卻奢華的馬車,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車廂寬敞舒適,鋪著厚厚的錦墊,
角落里還放著一小桌點心和茶水。蕭玦就坐在我對面,閉目養(yǎng)神,
陽光透過車窗的縫隙灑在他臉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輪廓,竟有種驚心動魄的好看。
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連嘴唇的形狀都很好看……咳咳,蘇卿卿,
你想啥呢!我趕緊收回目光,假裝看窗外的風景,臉頰卻有點發(fā)燙?!霸诳词裁矗?/p>
”他忽然睜開眼,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我嚇了一跳,慌忙擺手:“沒、沒什么,
我就是看看外面的樹罷了……”他挑了挑眉,沒再追問,嘴角卻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
到了玉泉寺,香火果然旺盛。蕭玦不知從哪里找來兩個帷帽,給我和他自己都戴上了,
遮住了大半張臉。他說:“戴上吧,免得被人認出來,惹麻煩。”我點點頭,
跟著他一步步走上石階。寺里人來人往,他很自然地牽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
帶著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觸碰到我手背的那一刻,我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想縮回手,
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坝袢吕锶硕?,注意別走散了?!彼穆曇魪尼∶毕聜鱽恚?/p>
帶著一絲低沉的磁性。我只好任由他牽著,心跳卻不爭氣地加速,臉頰也越來越燙。這蕭玦,
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幾天還冷冰冰的,今天怎么突然這么主動???讓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拜完菩薩,他又帶我去后山的竹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竹林清幽,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來,
斑駁陸離。他終于松開了我的手,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對隨從吩咐了幾句,
隨從便識趣地退遠了。“卿卿身子可好些了?”他看著我,目光比平時柔和了些。
我還是有點不習慣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性子 可能跟我印象里的他不大一樣,
開口道:“感覺好多了,多謝侯爺關(guān)心?!彼聊似?,忽然開口:“那日在荷花池邊,
你為何要追那只蝴蝶?”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原主落水的原因,想著也不好再掩飾什么,
只好含糊其辭道:“我就是覺得那只蝴蝶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想去抓它,
結(jié)果一時沒注意腳下就摔倒了。”他看著我,
眸子里似乎閃過一絲無奈:“以后不許再這般冒失了?!薄芭??!蔽夜怨渣c頭。
他又說:“再過六個月,便是你十六歲的生辰,屆時……”他話沒說完,
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那隨從匆匆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眉頭緊鎖。“軍中有事,我需得即刻回去。”他站起身,看向我,
語氣里帶著一絲歉意,“讓隨從送你回府,我晚些再去看你?!薄班?,侯爺去吧,公事要緊。
”我連忙說。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他明明軍務(wù)繁忙,卻還抽出時間帶我來上香,
可我卻還在盤算著怎么離開……回到侯府,我心里亂糟糟的。坐在窗前,
看著院子里那棵石榴樹發(fā)呆。綠蘿端來點心,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問:“小姐,
您怎么了?是不是跟侯爺出去不開心啊?”“沒有啊,挺開心的?!蔽覔u搖頭,
“我就是覺得他看上去有點奇怪?!薄捌婀质裁囱剑?/p>
”綠蘿眨眨眼說道:“奴婢覺得侯爺對您可好了,以前他來府里,最多坐一刻鐘就走,
現(xiàn)在每天都來,還帶您出來散心,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呢!”是嗎?我心里一動。
難道蕭玦對原主,其實并非全無感情?接下來的日子,蕭玦果然如他所說,
一有空就來侯府看我。有時是帶著幾本孤本畫冊,有時是提著一籃剛摘的新鮮果子,
有時只是坐在我身邊,看我練字或者繡花,雖然話不多,但那存在感卻極強。我漸漸發(fā)現(xiàn),
蕭玦其實也并非像表面上那么冷漠。他會在我練字時,不動聲色地糾正我的握筆姿勢。
會在我繡錯針腳時,笨拙地安慰我“沒關(guān)系,重新來就好”。
會在我隨口說想吃城南那家鋪子的桂花糕時,第二天就讓人買了來。這些細微的舉動,
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融化著我心里的戒備。我開始覺得,或許留在這個時代,
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3 婚約風波可就在我快要習慣這種平靜生活的時候,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那天,我正在花園里蕩秋千,
忽然聽到假山后面?zhèn)鱽韮蓚€丫鬟的竊竊私語?!澳懵犝f了嗎?
昨兒個將軍府的那位林小姐去了軍營,聽說跟侯爺相談甚歡呢!”“林小姐?
就是那個才貌雙全、跟侯爺一起長大的林婉柔小姐?我就說嘛,侯爺那樣的人物,
怎么會真的喜歡咱們家小姐這種怯懦性子,還是林小姐跟他才相配!”“可不是嘛!
我聽我表哥說,林小姐這次回來,就是想讓圣上收回侯爺與咱們小姐的婚約。
給她和侯爺賜婚?!薄罢娴募俚??那咱們小姐怎么辦???”“還能怎么辦?
再怎么說也是侯門小姐,還怕嫁不出去嗎?再說了,依我看,
侯爺心里根本就沒咱們小姐吧”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響,
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厲害。林婉柔?
我好像在原主的記憶里見過這個名字,是鎮(zhèn)國將軍的女兒,據(jù)說跟蕭玦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感情極好。原來,他早就有心上人了。也是,像他那樣的人物,
理應配一個像林婉柔那樣文武雙全、明媚大方的女子,
而不是像我這樣一個來路不明、性子怯懦的“冒牌貨”,連丫鬟的話都不知道怎么反駁。
也是,他對我的那些好,大概只是出于婚約的責任,或者是憐憫吧。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
綠蘿見我臉色不好,連忙問我怎么了,我搖搖頭,說不出話來。從那天起,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蕭玦。他再來侯府,我就說身子不舒服,躲在房里不見他。
連綠蘿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卻也不敢多問。蕭玦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疏離,幾次被拒后,
他沒有再強行來看我,只是讓隨從送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從名貴的補品到稀有的玩意兒,
堆滿了半個屋子??晌铱粗切〇|西,心里卻更難受了。既然她心里有其他選擇了,
又何必對我這么好?這樣只會讓我內(nèi)心更混亂。就這樣過了十來天,我?guī)缀鯖]再見過蕭玦。
這期間,關(guān)于他和林婉柔的傳聞越來越多,甚至有人說,圣上已經(jīng)在考慮他們的婚事了。
我告訴自己,這樣挺好的,正好遂了我的心愿,等他們定了婚約,
我就可以徹底擺脫這門婚事,安心尋找回去的方法了??尚睦锬枪赡氖浜退釢?/p>
卻怎么也壓不下去。這天傍晚,我正坐在窗邊看夕陽,忽然聽到院子里傳來蕭玦的聲音。
他似乎在跟綠蘿爭論些什么,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悅。沒過一會兒,綠蘿就推門進來了,
臉色有些為難:“小姐,侯爺在外面,說一定要見您?!蔽倚睦镆活?,下意識地想拒絕,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讓他進來吧。”我想,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蕭玦走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眉頭緊鎖著,看到我,目光沉沉的:“這些日子,
你一直在躲著我?”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沒有,只是身子還沒好利索,不想見人。
”“是嗎?”他走到我面前,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那我聽說的那些話,
是真的嗎?你不想嫁給我?”我猛地抬頭看他,他怎么會知道?見我愣住,
他又說:“是因為林婉柔?”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他,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侯爺,林小姐才貌雙全,與您青梅竹馬,本就該是一對。
我……我配不上您,這門婚事,還是算了吧?!闭f完這番話,我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卻又空落落的,難受得厲害。蕭玦靜靜地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受傷?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生氣地拂袖而去,
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蘇婉清,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我被他問得一愣。“你以為,我會因為林婉柔,就背棄婚約,棄你于不顧?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你以為,我這些日子對你的好,
都是假的?”“不是的,我……”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眼淚卻不爭氣地涌了上來,
“可他們都說,你和林小姐……”“他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打斷我,步步緊逼,
直到將我困在他和窗戶之間,高大的身影帶著強大的壓迫感,“那你呢?
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疏遠,又是為什么?”我被逼得退無可退,背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窗欞上,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那你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心里有別人,
就別對我這么好,我會當真的!”說完這句話,我哭得更兇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激動,或許是這些日子積壓的委屈和不安,
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了出來。蕭玦看著我淚流滿面的樣子,臉上的怒火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心疼?他伸出手,似乎想幫我擦眼淚,可猶豫了一下,
又收了回去,聲音放軟了許多:“清清,別哭了。”“我才沒哭!”我吸了吸鼻子,
倔強地別過臉。他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和婉柔,
只是兄妹之情,絕無半分男女之意。她性子直率,前些日子確實來找過我,
說她后悔皇上給我定婚約的時候她不在,她想讓皇上收回這個成命,
但我已經(jīng)把她攔下來且明確跟她說過我和她不可能。”“真的?”我半信半疑地轉(zhuǎn)過頭。
“真的?!彼粗业难劬Γ抗鈭远?,“從我答應這門婚事開始,我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
”我愣住了,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他說什么?他看著我震驚的樣子,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伸手輕輕拭去我臉頰上的淚痕,
動作溫柔得不像話:“以前是我不好,性子太冷淡,讓你受委屈了,也讓你誤會了。
”“我常年在外征戰(zhàn),不懂兒女情長,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你好。看到你落水昏迷,我才知道,
原來我這么怕失去你?!薄扒迩?,”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學著對你好,好不好?”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
輕輕擦過我的臉頰,那觸感像是羽毛拂過心尖,酥酥麻麻的,讓我瞬間忘了哭泣。
我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清晰映出的我的樣子,
看著他眼底那份毫不掩飾的認真和溫柔,心跳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原來,那些我以為的責任和憐憫,都是真的;原來,
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原來,他對我,是不一樣的。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
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眼淚掉得更兇。不過這一次,
我的眼淚里不再是委屈和失落,而是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意。蕭玦見我只是哭,
不說話,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語氣里帶著一絲慌亂:“清清,你別哭啊,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你若是不答應,我……”“我答應你。”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帶著濃重的鼻音,輕輕吐出三個字。蕭玦愣住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他,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我說,我答應。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有星光墜入,那冷硬的輪廓也瞬間柔和了下來,
嘴角揚起一個極淺卻真實的笑意,看得我心頭一跳?!昂谩!彼徽f了一個字,
卻像是蘊含了無盡的喜悅。他伸出手,這一次沒有猶豫,輕輕將我攬進了懷里。
他的懷抱寬闊而溫暖,帶著淡淡的松木香,讓我莫名地覺得安心。我僵硬了一瞬,
然后慢慢地放松下來,忍不住將臉埋進他的衣襟里,聞著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暖暖的?!耙院蟛辉S再聽信旁人的話,有事直接問我,嗯?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班??!蔽夜怨渣c頭,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