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安見狀,并沒有在意星蝶。他只在乎年辰,多少有被年辰這嫌棄的態(tài)度打擊到。
欄安低下頭,獨自反思。
『別聽他的!爸爸你做得很好!就是這樣!他很吃你這套,不然不會潑你冷水的!傲嬌都是這樣的,快乘勝追擊!』星蝶暗自傳音,這話落入欄安耳中,頓時讓他有些詫異。
欄安抬起頭,明眸中滿是錯愕。他盯著年辰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星蝶要他乘勝追擊,可他卻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你聽我的,先這樣……然后再……』星蝶用年辰聽不到的微小聲音,不斷給欄安支招。
漸漸地,欄安的臉上涌上一抹難得的緋紅。
他喉結(jié)滾動,最終還是沒有把星蝶說的付之于行動。
也就在此時,年辰開口了。
“你找個垃圾桶,把夏泠裝進去。記得,要把垃圾桶洗干凈。”
丟下這一句話后,年辰邁開大長腿,離開了房間。
他本以為欄安會把他的話接過去,從而將話題繼續(xù)下去。
結(jié)果欄安卻沉默了,這讓他感覺十分的尷尬,只好找個正事,讓這種氛圍逝去。
簡單思索一下,年辰就搬出了夏泠。
夏泠現(xiàn)在昏迷,要是把她像大米一樣扛在肩上或者抱在懷里,遲早被路過的喪尸啃上一口。
把她丟在這里,又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來。醒來后會發(fā)生什么。
萬一她醒來后傻乎乎的跑出去,或者忍受不了疼痛自殺了,怎么辦?
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年辰不可能放她白給。哪怕夏泠沒有這么蠢,年辰也不了解夏泠,只好防范于未然了。
見年辰離去,欄安冷漠地瞥了夏泠一眼,一把將其拎了起來……
九十多斤的夏泠在欄安手中如同一只小雞仔,輕易地就被他提了起來。
拽著夏泠后頸處的衣物,欄安帶她離開了房間。
來到45樓,欄安進入一間廚房,隨手將夏泠丟進了一個廚用鐵桶。
先前給年辰做飯時,欄安就用過這個鐵桶。在做完飯后,欄安就把這個鐵桶清洗干凈了。
如今這個鐵桶大小合適,還有蓋子,用來裝夏泠再適合不過了。
給夏泠隨手找個了‘保護殼’,欄安起身便要回到年辰身邊。
也就在這時,星蝶打斷了欄安。
『爸爸你先別急,讓年辰哥哥自己多歷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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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年辰手握大口徑槍械,心中無比緊張。
他沒有想到,隨口一句話竟然真的把欄安打發(fā)走了。
不得不說,欄安在身邊還是很有安全感的。他那大俠的氣質(zhì)以及精準的槍法皆讓人感到安心。
但年辰自己想要救人,當然不好意思光叫欄安出力。他也是男人,既要面子,又不服輸。
年辰一個人走在樓道中,樓道里時不時有人的鮮血,再加上酒店的隔音做的特別好,四周靜寂,落針可聞,隱約有一點逛鬼屋的味道。
“不怕……不怕……喪尸不咬我……”年辰給自己喂一顆定心丸,集中精力注意著樓道內(nèi)的動靜。
雖然欄安說過大多數(shù)喪尸不會攻擊他,可還有少部分喪尸會發(fā)神經(jīng)去嘗一口同類的味道。
萬一遇到了這種抽象喪尸,他不謹慎一點,豈不是又要被咬下一塊血肉?
先前在實驗樓內(nèi)被喪尸咬的感覺如今還歷歷在目,那感覺又痛又惡心,實在不好受,再給年辰一次機會,他鐵定丟下白芊芊就跑,誰要為了那種人喂喪尸?。?/p>
年辰思維發(fā)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中星蝶的身影消失,操作系統(tǒng)也恢復了正常。
隨便點了兩下手機,年辰冷哼了一聲。
“說什么最喜歡,要跟著我,結(jié)果還是跟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心中抱怨著星蝶口是心非,年辰大步向前。
“他要找垃圾桶,沒有星蝶也不好找,跟著他正常?!焙芸欤瓿接终f服了自己。他看到一群喪尸擠在套房門口,不禁心中好奇。
保持著警惕心,年辰試探性的接近了這群喪尸,結(jié)果喪尸跟欄安說的一樣,對他不感興趣。
見喪尸沒有在意他,年辰細細打量起了這群喪尸。
喪尸們雙目無神,靜悄悄地貼著雙開門。
不去撞擊,也不嘶吼,除了有點丑外,看上去甚至還有一點呆萌。
看了幾十秒后,年辰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這群喪尸不像他當初那樣,身體潰爛,血絲遍布。只是皮膚有些發(fā)綠,身上有幾個傷口罷了。
沒有情報,光靠想是不可能得出真相的。故此年辰將這個問題埋在心底,打算以后一探究竟。
雖然不明白其他喪尸為什么不會像自己一樣腐爛,但這群喪尸堵在這里的理由,還是被年辰猜到了。
房間里肯定有活人!
年辰推搡一只喪尸,試圖用蠻力將其搬離門口,然后把人救出來。
年辰用力拽喪尸。喪尸不解地給他來了個歪頭殺,好似把他當成了喪尸中的異類,神情中充滿了迷惑與質(zhì)疑。
這讓年辰心中一驚。
難不成喪尸是有自我的?
想到這里,年辰懶得再浪費時間,他直接掏出欄安給他的‘手炮’,對著喪尸的腦門扣下了扳機。
嘣!的一聲巨響。
喪尸的腦袋瞬間化為了血雨,失去頭顱的喪尸四肢癱軟,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所有的喪尸轉(zhuǎn)頭,看向了年辰的方向。
年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群喪尸立馬攻擊他。
他連忙舉起發(fā)麻的雙手,瞄準了下一只喪尸。
誰知道喪尸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看著無頭喪尸的尸體,年辰心有余悸。
欄安給我的是什么玩意?怎么能一槍把人頭打爆?這還是手槍嗎?
年辰心中不解,對著剩下的喪尸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陣槍響過后,年辰臉上寫滿了痛苦,他的手被徹底震麻,七只喪尸的腦袋被他打爆。
他敲擊房門,試圖與其中的幸存者取得聯(lián)系。
結(jié)果他來剛說了兩句話,屋內(nèi)就傳來了女人呼救的聲音,聽起來是一個中年婦女,此時正在慘叫。
只是這慘叫跟年辰聽得最多的那兩種有些不同。
不是他自己病痛時發(fā)出那種的慘叫。
也不是被喪尸啃咬時他人發(fā)出的那種深入骨髓,讓人汗毛炸立的慘叫。
這種慘叫蘊含憤恨,也蘊含著不甘,聽起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很痛。
年辰?jīng)]有猶豫,舉槍便要破門而入。
結(jié)果當年辰尋找門上的鎖孔時,他瞪大了雙眼。
雙開門上一馬平川,只有一個刷門卡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鎖!
就算有鎖,槍擊也難以打開。
電視上用槍開鎖的都是騙人的。子彈開鎖,不光容易損壞門鎖讓門更難打開,還容易引起跳彈,意外傷人。
眼下年辰有些急了,喪尸都破不開的門,他肯定也破不開。
他聽著女子的慘叫愈演愈烈,卻無能為力。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星蝶的聲音響起。
『真是的!年辰哥哥怎么就不會找人幫忙呢?有什么事不和我說,也不和爸爸說!』
星蝶腮幫子充氣,整個人氣鼓鼓的,顯得十分可愛。
它操控酒店門禁?!斑青辍币宦?,雙開門就被它打開了。
年辰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臉蛋。
他一個人生活慣了,向來不依靠別人。
突然間有了兩個幫手,不習慣求助很正常。
輕輕一推,雙開門頓時被年辰打開。
門開的剎那,黑衣男與年辰相視而望。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黑衣男手持短棍,在他的腳邊,躺著一位身著名牌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衣衫襤褸,頭頂鮮血直流。她看著年辰的眼中,滿是驚喜。
很顯然,門內(nèi)的慘叫就是這位中年婦女發(fā)出的。
年辰二話不說,舉起槍就對準了黑衣男。
黑衣男見狀,果斷放下短棍,舉起雙手,緩緩向后退去。
之前他就見過年辰。
年辰長得太好看了,玉樹臨風,美如冠玉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
這種絕世的姿容,只要見過一次基本都無法忘記。
見到年辰身邊沒有欄安,黑衣男松了一口氣。
欄安看起來就很不好惹,此時不在,多半是死在了喪尸口中。
這讓他更有主動權(quán),是他樂意看到的。
“兄弟!這女人該死。她害我差點被喪尸咬到,我教訓一下她,沒有問題吧?”黑衣男惡狠狠地盯著中年婦女,對年辰友善道。
“別聽他胡說!他想強奸我女兒!我女兒就在臥室!”婦女見狀,急忙開口。
“她是職業(yè)演員,不要信她。我和我哥本來是她們的保鏢,她在逃跑時為了爭取時間,偷襲了我哥,害我哥死在喪尸手上!”黑衣男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看起來真對中年婦女恨極了。
“他胡說!他哥還活著!就在房間里面!”
“放屁!我哥早就變成了喪尸!門口跟我穿著一樣的喪尸就是我哥!”黑衣男指向年辰身后。
年辰距離黑衣男還有些距離,故此迅速回眸一瞥,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打扮類似的無頭喪尸。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