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然后我又重生了!
重生到了13年前!
重生到了米貴國!
重生到了我與花悠開見面前!
大約晚上9點,在寶好塢導演的引路下,我們在這繁華的高樓下,進了一家很小,但很有格調(diào)的復古風酒館。
我見到了出來迎接我們花悠開,很漂亮的臉蛋,身材也很高挑。
一時間,我的記憶竟有些混亂,只是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死去前的回憶在不斷沖擊我,最先想到的是好像在過去啟蒙時,曾看過對方的一兩部作品。
我的潛意識又在告訴我,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也沒關(guān)系。而且米貴國的人名字都差不多,不用太在意。
我的大腦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斗爭,一個告訴我不用在意過去,一個告訴我必須想起過去。
直到鱉麻導演很大方的介紹對方過去的經(jīng)歷,我更加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鱉麻導演又說對方已經(jīng)退役兩三年了,一直在尋求轉(zhuǎn)變,只是收效甚微。
而且這部MV的女主是早已經(jīng)定了的,只是一直在尋找男主角。
鱉麻導演說著,就把MV的劇本從桌上推給了我。
我有些頭痛,下意識的伸手去拿,導演的手卻還摁在MV的劇本上面。
我疑惑的看向?qū)а荩瑢а葜皇且恍?,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劇本放在MV的劇本上面。
劇本上面還有一張保密協(xié)議,大意就是今晚看到的所有內(nèi)容都不能泄露出去。
“這是我下一部電影的劇本,是和寶好塢的另一名導演合作的,劇本剛寫完,里面的男一號和男二號都還沒有定,關(guān)鍵就看這張MV火爆到什么程度。”
導演剛說完,手機的電話鈴就響了,導演說了句抱歉就出去接電話了。
雖然我覺得他是在拿電影劇本忽悠我,我盡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不管過去如何,都要對當前的局面做出最有利的決斷。
最讓我猶豫的還是這位內(nèi)定的女主。
不管這MV的制作如何?到時候這MV 一發(fā)布,女主的人選,就可能會登上兩國的娛樂頭條。
花悠開一直也沒有說話,除了開始給兩人沏了杯茶外,一直跪坐在那里,幾乎沒有動。
一直微笑著聽著我們二人交談。只有我看向她的時候,她才會禮貌性的點頭回應(yīng)一下。
鱉麻導演回來后遞給我一支筆,說只要我把保密協(xié)議簽了,這兩個劇本就都可以看。
我接過筆,又看了一眼花悠開,我已經(jīng)得到了過去的部分記憶,知道這部MV的成績以及評價都不是很好。
可是一想到前世的事,我又開始頭痛,我一想反正也只是保密協(xié)議,又不是一定要合作。
我現(xiàn)在只想停止這該死的頭痛,于是我在保密協(xié)議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看我簽上名字,鱉麻導演臉上也是露出喜色,然后說他有事要先離開,MV的事直接和花悠開談就可以。
鱉麻導演一走,花悠開問道: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點點頭道:
“我頭有些痛,我想回酒店休息一下,劇本我能帶走嗎?”
“這……”花悠開有些猶豫。
“沒關(guān)系,我們改天再約時間吧。”
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不想接這個MV的劇本了,看不看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我扶著桌子想站起來,一想到與劇本有關(guān)的內(nèi)容,腦袋頓時痛的像要炸開一樣,我又跌坐了回去。
花悠開急忙過來扶住我,擔憂的問道:
“怎么樣,要我?guī)湍愦蚣本入娫拞???/p>
“不用,我靠著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p>
“要不我?guī)湍闳嗳囝^吧?!?/p>
“可以嗎?那真是謝謝了?!蔽也恢廊囝^有沒有用,但對此刻的我來說,任何一種緩解疼痛的方法我可能都會接受。
似乎是因為我靠著墻,花悠開給我按了幾下,覺得有些不太順手,輕聲說道:
“要不你躺下來吧?!?/p>
沒等我回答,她便一手扶著我的頭,一手扶著我的肩膀,讓我順著墻慢慢滑了下去。
然后,我就感覺我像是枕到了柔軟的枕頭上,淡淡的香味兒像是解藥一般,讓我的心神緩緩放松下來。。
隨著花悠開的按揉,重現(xiàn)在我腦海中那些如冰錐一樣的記憶,開始加速化開。
當我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花悠開的腿上,花悠開還在輕柔的按著我的頭頂。
“我睡了多久?”
聽到我的聲音,花悠開收回按揉摩的手,我緩緩的直起身子。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你沒事了嗎?”
我看到花悠開揉了揉手腕兒,應(yīng)該是按摩的太久,手腕兒有些酸疼。
我點點頭說道:
“很抱歉讓你是按了這么久,很累吧?!?/p>
“不累的,只要你沒事兒就好?!?/p>
我又向花悠開表示了謝意,但我此刻還是想盡快回酒店。
盡管我對這部MV已經(jīng)不抱期望,但為了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兒,我把我的手機遞過去,讓花悠開留下她的號碼。
出了酒館,我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感覺精神好多了。
“周先生。”
我一回頭,看到是花悠開追了出來。
花悠開從包里拿出個U盤,遞到我面前說道:
“周先生,雖然不能讓您把劇本帶走,但是這個U盤里有我對這部MV的一些看法,希望能得到您的指點?!?/p>
花悠開說完,還非常鄭重的鞠了一躬。
入鄉(xiāng)隨俗,我鞠躬還禮。
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車上,U盤在我的手指尖轉(zhuǎn)動。對于獲得前世的記憶,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我忽然想到,我和花悠開被偷拍的照片就是在酒館內(nèi)。
我回憶著剛才在酒館的經(jīng)過與照片上的場景相對比。發(fā)現(xiàn)并沒有重合的地方。
難道是在下一次的酒館相見?
我心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忽然就感覺手指被燙了一下。
我手一抖,U盤就掉到了我的腳邊。手指上。被燙的感覺也驟然消失。
我又摸了一下U盤。確定熱源就是來源于這個U盤,就像短時間內(nèi)傳輸了大量的數(shù)據(jù)一樣。
難道這個U盤是被改裝過的?可以定位還是可以竊聽?
可是花悠開對我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我想不通。
于是我又讓司機轉(zhuǎn)道。去了最近的一個電腦專營店。買了一個筆記本電腦。
回到酒店我的房間。在確保筆記本電腦沒有聯(lián)網(wǎng)的狀態(tài)下,我把U盤插了上去。
從我去電腦專營店到現(xiàn)在,U盤都沒有再次發(fā)燙。
U盤內(nèi)。只有兩個文件。一個Word文檔,一個wav格式的視頻。
視頻!
我的眼球一下被這個視頻抓住了,視頻的預覽是花悠開的頭像,我在這一瞬的想法竟然是,
這是她退役前的一部作品。
我緊張的手都有些發(fā)抖,鼠標的光標落在視頻文件上。咔噠一聲,視頻文件被打開。
視頻畫面中出現(xiàn)穿著米貴國傳統(tǒng)服飾的花悠開,隨后是鱉麻導演,背景正是在剛才的酒館中,我跳動的心瞬間平緩下來,甚至還有點失望。
不過這個視角有點奇怪,不像是固定的監(jiān)控視角,反而像懟臉拍。
我越看越覺得驚訝,這不就是我的視角嗎?
打電話回來的憋麻導演,以及像是被剪掉的我躺在花悠開腿上的那段時間。都印證了我的猜想。
為了進一步驗證,我把U盤拔了下來,回憶買電腦的場景,U盤又開始發(fā)燙。
然后,我又把U盤插進電腦里,果然又多了一個視頻文件。
我點開一看,果然與我回憶的一模一樣。
我環(huán)顧一下酒店房間內(nèi)的環(huán)境,再次做了一下嘗試。我終于確定了我的想法。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激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一想到下次回國,也就是七天后,我的人生軌跡將徹底改變,心里就不由得焦急起來。
但是我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同,在前世的記憶中,我與花悠開在酒館,便討論起了MV。
但是這一次可能由于我拒絕的原因,花悠開送給了我一個U盤,這在前世是沒有的。
這說明前世的經(jīng)歷,或者說結(jié)局是可以被改變的。尤其是金手指的獲得,讓我更有了改變結(jié)局的底氣。
那該怎么改變?是提前回去,把樸石埃趕走,不讓他在我家的別墅里舉辦party。
還是一直賴在米貴國,直到下次party結(jié)束。
不行,絕對不行。我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上一世從身敗名裂到被撞身亡,全都是稀里糊涂的。
到底是酒后亂性,還是被人陷害,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有些事越想越覺得是被人陷害。
比如那些平日里見到我點頭哈腰的警察,來抓我也就算了,居然不和我父親打一聲招呼。
而且進來的也太順利了,就像家里有內(nèi)鬼一樣。
那內(nèi)鬼又是誰呢?
樸石埃?家里的保姆?還是那些留宿我家參與party的人。
就在我思考該怎么辦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酒店里書架上擺著的一本書。
是中國的三十六計,我頓時想到里面的一計,將計就計。
我掏出手機,想給我父親打個電話,我覺得我父親是可以信任的,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即使他又有了一個孩子,那也是在幾年后。
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又把手機放下了。還有七天的時間,不用太著急。
而且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總不能說我復活了,有了前世的記憶。
幾天后我就要被陷害,然后去蹲大牢,出獄沒多久就死了。
我覺得我要是這么說的話,我父親可能不會先幫我想辦法,反而會先把我送到桃泥深醫(yī)院里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