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螳螂的菜刀與薩摩耶的突襲凌晨一點半，我，一個連續(xù)加班37天的社畜，
居然在自家寫字樓下按錯電梯，
一開門就被一只兩米高的螳螂舉著菜刀問我要幾分熟——而我脖子上還掛著工牌，
工號996007。腥甜的血氣裹著鐵銹味補面。我僵在電梯口，后頸汗毛全豎起來。
螳螂的復眼是渾濁的褐綠色，前肢的菜刀泛著冷光，刀面映出我慘白的臉?！叭质鞄аz？
還是全熟澆蜂蜜？”它的口器咔嚓作響，菜刀離我喉嚨只剩半尺。我猛地往后縮，
后背撞在電梯角落的消防箱上。手忙腳亂摸出消防斧，斧柄還沒握緊，風聲已到?！斑旬?！
”斧柄被劈成兩半，木屑扎進我掌心。劇痛讓我差點松手，
余光瞥見電梯頂?shù)耐L管突然裂開。一道白影俯沖下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是只薩摩耶。
不對，是只跟小牛犢一樣大的薩摩耶。它嗷嗚一聲撞在螳螂背上，
雪白的爪子拍向螳螂的復眼。螳螂吃痛，菜刀哐當落地。我趁機蜷縮在角落，
看著那只薩摩耶突然站直身體。白毛褪去，露出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他甩了甩手腕，
一張泛著紅光的紙飄到我面前。“簽了?！彼曇魩еc沙啞，像是剛吞過玻璃渣，
“從食材，變我契約新娘?！蔽叶⒅菑埣埳系摹百u身契”三個字，喉嚨發(fā)緊。
第2章 錯名的反噬我死死盯著那張血契，指尖冰涼?！安缓??！毖例X打顫，
卻還是擠出兩個字。男人冷笑一聲，彎腰捏住我下巴。犬齒抵在我喉嚨上，
尖銳的觸感讓我渾身發(fā)抖?！昂灹宋幢厮溃彼麣庀娫谖夷樕?，
帶著鐵銹和薄荷混合的怪味，“不簽，現(xiàn)在就成刺身?！蔽铱粗劾锏木G光，心臟狂跳。
大腦飛速轉(zhuǎn)動，突然有了主意?！拔液灐！彼裘?，松開手，
把一支沾著暗紅色液體的筆塞給我。筆尖劃過紙頁，留下血紅色的痕跡。我深吸一口氣，
寫下“林曉”兩個字。剛放下筆，指尖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鞍?！”我痛得縮回手，
看著血契上的名字自己扭曲起來?！皶浴弊窒袷潜粺o形的橡皮擦去，重新浮現(xiàn)出“晚”。
我的手指被那股力量拖著，在紙上刻下“林晚”。男人低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嘲諷。
“以為能?；樱俊彼闷鹧?，在我面前晃了晃，“這玩意兒，認主。
”血契突然發(fā)出刺眼的紅光，燙得我指尖起泡。男人也悶哼一聲，抬手捂住手腕。
那里的皮膚泛起紅暈，像是被燙傷?！胺词?？”他瞇起眼，看向我的目光多了點探究，
“有意思?！蔽铱粗约喊l(fā)紅的指尖，后背全是冷汗。這血契，比我想的更可怕。
第3章 窗外的毒蕈與堵死的通道我縮在房間角落，盯著墻上的電子鐘。凌晨三點。
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公寓規(guī)則貼在門后，第三條用猩紅的字跡寫著：人類夜間禁止出房。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我咬咬牙，摸到梳妝臺上的化妝鏡。
用力一掰，鏡子碎成幾片。撿起最大的一塊，綁在拖把桿上。慢慢把拖把伸出窗外。
鏡面反射回來的畫面讓我胃里翻江倒海。窗外的墻壁上爬滿了發(fā)光的毒蕈，
紫色的菌蓋下掛著透明的黏液，滴在地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更可怕的是消防通道的方向。
原本應(yīng)該漆黑的通道口，此刻堵滿了灰黑色的觸手。那些觸手蠕動著，上面布滿了吸盤，
偶爾還會彈出尖銳的倒刺。是章魚。
跟公寓手冊上那個笑得和藹的“章魚哥”長得一點都不像。我猛地把拖把拉回來，
鏡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觸手似乎被聲音驚動，有幾條慢慢朝窗戶的方向伸過來。
我趕緊拉上窗簾，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冷汗浸濕了襯衫。消防通道被堵死了。
第 4 章 章魚哥的奶茶陷阱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爬進來時，我正盯著手腕上的血契發(fā)呆。
那道猙獰的紅色紋路像條小蛇，隨著我的心跳微微起伏。“咚咚咚?！鼻瞄T聲突然響起，
嚇得我差點從床上滾下去?！罢l？” 我壓低聲音問，手悄悄摸向枕頭下的斷骨針。
“鄰居送奶茶哦～” 門外傳來黏糊糊的聲音，像是嘴巴里含著塊糖，“新口味，
珍珠是用凌晨的露水做的呢?！蔽臆b手躡腳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個戴著圓頂帽的男人，臉上掛著過分熱情的笑容，手里端著杯粉色奶茶。是章魚哥。
昨天消防通道里那只堵路的巨型章魚。我的后背瞬間沁出冷汗。他怎么找到這里的？
“妹妹開門呀，涼了就不好喝了?！?章魚哥的聲音帶著詭異的甜膩，
“我特意加了你的最愛 —— 芋圓哦?！蔽覜]說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不對勁。
他怎么知道我喜歡芋圓？除非……我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工牌。上面不僅有名字和工號，
還有公司做的員工喜好調(diào)查表。這只章魚，連這個都知道了？“那個…… 我不太舒服，
就不喝了，謝謝?！?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哎呀，這怎么行呢？
” 章魚哥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鄰里之間要互相照顧的嘛?！彼氖猪樦T縫伸了進來。
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而是根布滿吸盤的觸手，只是偽裝成了人類的樣子。
觸手上還端著那杯奶茶。吸管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我注意到，
吸管的頂端有個極其細微的小孔。不對勁。我假裝接過奶茶，手指剛碰到杯子，
手腕上的血契突然發(fā)燙。是契約感應(yīng)！有危險！我正想把奶茶扔出去，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我的?！比恢獜哪睦锩俺鰜恚话褤屵^奶茶，仰頭就喝?！班坂??！币宦曒p響。
犬妖的動作僵住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一根細長的骨針從奶茶吸管里彈出來，
扎進了他的手臂。骨針斷了。犬妖的手臂上滲出黑色的血。更詭異的是，
流血的地方浮現(xiàn)出一個陳舊的條形碼烙印。像是…… 實驗品的編號。章魚哥的臉色變了，
轉(zhuǎn)身就想跑。犬妖一把抓住他的后領(lǐng)，眼神冰冷：“誰派你來的？”章魚哥掙扎著，
觸手突然從衣服里鉆出來，纏向犬妖的脖子?！罢宜??！比湫σ宦?，手上用力。“咔嚓。
”章魚哥的觸手被硬生生扯斷。綠色的汁液濺了一地。章魚哥慘叫著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了。
犬妖扔掉手里的奶茶杯，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條形碼，眼神復雜。
“這是什么？” 我忍不住問。犬妖沒理我，轉(zhuǎn)身走進浴室，“砰” 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我看著地上的綠色汁液，心里一陣發(fā)寒。那根吸管里的骨針，明顯是用來測量腕圍的。
測量腕圍做什么？當然是為了…… 做火鍋。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第 5 章 蝙蝠小姐的借血請求夜幕像塊浸了墨的破布，沉沉壓下來。公寓里靜得可怕，
只有墻上的掛鐘在 “滴答滴答” 地走。我縮在沙發(fā)角落，手里緊緊攥著那把斷骨針。
白天章魚哥的奶茶陷阱讓我心有余悸，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突然，
窗戶 “吱呀” 一聲開了。冷風灌進來，帶著股鐵銹味。我抬頭一看，
一只巨大的蝙蝠倒掛在窗沿上。它的翅膀展開有兩米寬，爪子像鉤子一樣抓著窗框。
更詭異的是，它的臉是個女人的樣子，涂著鮮艷的口紅。“小美人，借點血用用唄。
” 蝙蝠小姐的聲音尖細，像是指甲刮過玻璃，“我新調(diào)了款雞尾酒，
就差你的血當調(diào)味劑了?！彼葎映岚蝻w了進來，獠牙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逼我的頸動脈。
我嚇得往后縮，后背撞到了墻上?！皠e過來！” 我嘶喊著，手胡亂揮舞。
蝙蝠小姐的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看她的獠牙就要刺進我的脖子，
我猛地抬手拍向手腕上的血契紋身，同時大喊：“墨淵！”這是犬妖的名字。契約上說，
他是我的丈夫。話音剛落，一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犬妖一把捏住蝙蝠小姐的翅膀，用力一捏。
“咔嚓。”翅膀碎了。蝙蝠小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化作一只普通的蝙蝠，跌落在地，
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犬妖轉(zhuǎn)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我：“你倒是會利用規(guī)則。
”我喘著粗氣，心臟還在狂跳：“是你說的，契約有強制配偶保護條款?！比龥]說話，
轉(zhuǎn)身走向窗戶，一把關(guān)上了窗。房間里又恢復了寂靜。我看著地上蝙蝠的尸體，
心里一陣后怕。如果剛才我沒想起契約的條款，
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成了蝙蝠小姐的 “調(diào)酒原料” 了?！耙院髣e隨便叫我的名字。
” 犬妖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點不耐煩，“很吵。”我沒理他，
只是緊緊攥著手里的斷骨針。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在這個 - 18 公寓里，
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活下去。第 6 章 配電室的磨刀聲凌晨三點，
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咔嚓，咔嚓?！毕袷怯腥嗽谀サ丁?/p>
聲音是從隔壁的配電室傳過來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螳螂！它又在準備 “食材” 了嗎？
我悄悄爬起來，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配電室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我能看到螳螂的影子在墻上晃動，它手里拿著那把菜刀，正在不停地磨。
電閘上裹著一層黏糊糊的膠質(zhì)黏液，像是某種保護膜。不行，不能讓它磨好刀。否則，
下一個被砍的可能就是我。我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鐵勺和沙發(fā)上的一根犬妖脫落的毛發(fā)上。有了。我拿起鐵勺，
把犬妖的毛發(fā)纏在上面，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配電室門口。螳螂正專注地磨刀，
根本沒注意到我。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把鐵勺扔向電箱?！芭椤?的一聲。鐵勺撞到電箱，
纏在上面的妖毛瞬間觸發(fā)了短路?；鸹ㄋ臑R。點燃了螳螂放在一旁的刀鞘?！稗Z！
”刀鞘著火了。螳螂慘叫一聲，扔掉菜刀去撲火。整個公寓突然一片漆黑。停電了。緊接著，
樓里傳來各種怪物的嘶吼聲，像是炸開了鍋?！霸撍溃 ?犬妖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邊，
低罵一聲，“你惹麻煩了。”我看著樓里晃動的黑影和聽到的嘶吼，
心里一陣發(fā)慌：“我只是想阻止它磨刀?！比闪宋乙谎郏骸艾F(xiàn)在好了，
全樓的怪物都暴動了?！彼业氖志屯块g跑：“躲起來，別出來。”我被他拽著，
踉踉蹌蹌地跑回房間。他一把把我推進去，然后關(guān)上了門。門外傳來怪物的撞門聲和嘶吼聲，
震得門板嗡嗡作響。我縮在門后，嚇得渾身發(fā)抖。我不知道這場暴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第 7 章 同床的拒絕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嘶吼聲漸漸平息了。房間里一片漆黑，
只有門縫里透進一絲微弱的光。我靠在門上，累得幾乎虛脫。突然，門被推開了。
犬妖走了進來，身上帶著股血腥味?！巴饷鏇]事了？” 我小聲問。他 “嗯” 了一聲，
沒多說。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妖瞳發(fā)著綠光，像是兩盞鬼火。
“該履約了?！?犬妖的聲音低沉，帶著股不容置疑的意味。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把我抵在墻角。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混合著煙草和血腥的味道?！笆裁绰募s？
” 我裝傻，心里卻明白他想做什么?！胺蚱蘖x務(wù)。” 犬妖冷笑一聲，
手開始解我的衣服扣子?！安恍?！” 我用力推開他，從口袋里掏出那根斷骨針，
刺向他手腕上的契約紋身。我記得白天蝙蝠小姐襲擊時，契約能讓他瞬間出現(xiàn)，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紋身連接著我們雙方的痛覺？果然，犬妖突然慘叫一聲，
猛地縮回了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敢？”“是你逼我的。” 我喘著氣，
手里還緊緊攥著斷骨針，“這契約不只是強制保護，還有共生機制，對不對？我痛，
你也會痛。”犬妖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盯著我手腕上的紋身，眼神復雜。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開口：“算你狠?！闭f完，他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邊，躺了下來，背對著我。
房間里又恢復了寂靜。我靠在墻角，不敢放松警惕。我不知道犬妖會不會再突然襲擊。
但我知道，我暫時安全了。這契約，既是束縛我的枷鎖，也是保護我的盾牌。只是，
我不知道這種共生關(guān)系，到底是好是壞。夜還很長，我必須保持清醒。
在這個 - 18 層公寓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第 8 章 停電背后的真相暴動平息后的公寓，死寂得像座墳墓。我抱著膝蓋坐在墻角，
盯著門縫里那點光發(fā)呆。犬妖躺在沙發(fā)上，呼吸平穩(wěn)，像是睡著了?？晌抑?，他沒睡。
剛才他掌心那團雷球，像顆微型炸彈，在黑暗里閃著嚇人的光。停電真的是我造成的嗎？
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他計劃好的？我悄悄站起身，踮著腳往門口挪。剛走兩步，
腳下踢到個東西。是個花瓶，陶瓷的，瓶身上畫著俗氣的牡丹。我心里一動。
墻上的幽藍結(jié)界還在，像層保鮮膜，把聲音牢牢鎖在里面。要是結(jié)界破了呢？我深吸一口氣，
抬腳把花瓶踹倒。“哐當！”清脆的碎裂聲在房間里炸開。結(jié)界果然晃了晃，
像水面起了漣漪。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螳螂的聲音，氣急敗壞的，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狗房東又用雷劫測試忠誠度！上次斷了我半只胳膊，
這次想燒了我不成？”聲音很清楚，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我渾身一僵。雷劫？測試忠誠度？
原來停電不是意外，是犬妖搞的鬼。他故意讓全樓怪物暴動，好趁機清除叛徒。這只狗妖，
心思比我想象的深多了。“聽到了？”沙發(fā)上的犬妖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我轉(zhuǎn)頭看他，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嚇人：“聽到就安分點，別瞎琢磨。”“你到底想干什么？
” 我忍不住問，聲音有點發(fā)顫，“這公寓里到底有多少你的敵人？”他沒回答，翻了個身，
背對著我：“不該問的別問，活下去就行?！被钕氯?？在他這場清除叛徒的游戲里，
我不過是枚隨時能被犧牲的棋子。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腕上的血契又開始發(fā)燙，
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第 9 章 章魚哥的弱點天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卻暖不了這冰冷的公寓。我一夜沒睡，腦子里亂糟糟的。得找點住戶的弱點，
不然下次遇到危險，只能等死。我想起章魚哥，那家伙昨天送奶茶的樣子，虛偽得讓人作嘔。
他怕什么呢？我換了身衣服，揣上半包辣條就出了門。走廊里靜悄悄的，
幾只看起來無害的寵物在閑逛。一只橘貓蜷縮在樓梯口，
呼嚕打得震天響；一只倉鼠抱著顆瓜子，圓滾滾的，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我知道，
它們都是怪物變的。轉(zhuǎn)角處，我看到了章魚哥。他變成了只普通章魚，泡在個玻璃缸里，
觸手懶洋洋地劃著水，看起來人畜無害。我走過去，蹲在玻璃缸前，撕開辣條包裝袋。
辣條的味道很沖，又麻又辣?！罢卖~哥，吃點？” 我把辣條遞到缸邊，臉上堆著假笑。
章魚的觸手動了動，似乎對辣條有點興趣。它慢慢伸過一根觸手，碰了碰辣條。就在這時，
它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像是被燙到了。玻璃缸里的水 “咕嘟咕嘟” 冒泡。緊接著，
它的身體開始變大，漸漸變回人形。臉上哪還有昨天的熱情，全是驚恐和憤怒。
“你……” 它指著我，話沒說完，嘴里突然噴出一團墨汁。墨汁濺在墻上，慢慢暈開，
形成三個字：怕芥末。我心里一喜，剛想記下來，手腕突然一陣刺痛。是墨汁濺到了手上。
那哪是墨汁，分明是強酸，燒得我皮膚滋滋響，起了一串水泡?！霸撍溃 ?我疼得跳起來，
甩手想把墨汁甩掉。章魚哥趁機化作一團黑霧，溜得沒影了。我看著手上的水泡，又疼又氣。
這情報來得，代價可真不小。第 10 章 藏在快遞箱里的警告手上的傷火辣辣地疼，
我齜牙咧嘴地往回走。剛到門口，就看到個快遞箱。棕色的紙箱，上面貼著張快遞單，
地址寫著我的房間號，寄件人一欄是空的。誰寄的？我皺著眉，蹲下去打量這個箱子。
箱子不大，輕飄飄的，搖了搖，沒什么聲音。封口處黏糊糊的，像是被什么東西舔過。
我突然想起蝙蝠小姐，她的唾液能密封東西。這箱子不會是她寄的吧？里面裝的什么？
是陷阱，還是…… 妖管局的舉報通道？我心里一動，
從口袋里掏出根鐵絲 —— 是用犬妖褪下來的毛擰成的，堅韌得很。
我小心翼翼地把鐵絲插進封口，想把它撬開。可那黏液太黏了，鐵絲根本插不進去。怎么辦？
我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的消防栓上。那里應(yīng)該有水。我跑過去，擰開消防栓，
接了點水，潑在快遞箱的封口上。黏液遇水，果然軟了點。我趕緊用鐵絲來回劃拉?！按汤?。
”封口終于被劃開了。我屏住呼吸，打開箱子。里面沒有我想象中的舉報表格，只有一張紙。
泛黃的，邊緣卷了角。上面用紅色的字寫著：“包庇人類者，剝妖丹，挫骨揚灰。
”落款是：妖管局。我拿著那張紙，手都在抖。舉報通道？這分明是警告！警告所有妖怪，
不準幫我。誰要是敢包庇我，下場就是死無全尸。原來從一開始，妖管局就在盯著這里。
他們根本不是來救我的，是來監(jiān)督這些妖怪，把我當成砧板上的肉。我把紙揉成一團，
扔進垃圾桶。心里又冷又怕。這座公寓，就是個密不透風的籠子。外面的人不想讓我出去，
里面的人想把我吃掉。我到底該怎么辦？第 11 章 隔音菌毯的意外夜幕再次降臨，
像塊濕透的黑布，壓得人喘不過氣。我剛想關(guān)燈睡覺，
樓下突然傳來 “咚咚鏘鏘” 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鼓，又像是有人在砸東西。
聲音越來越大，震得天花板都在掉灰。我跑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下看。我的天。
樓下的大廳里，擠滿了僵尸魚。它們浮在半空中，用骨頭敲著自己的腦袋，“咚咚咚” 的，
節(jié)奏感還挺強。更嚇人的是，它們的聲波像有形的線，纏在天花板上，把水泥都震裂了。
再這么下去，天花板遲早要塌。我急得團團轉(zhuǎn)。找犬妖？他估計又在哪個角落琢磨他的計劃，
才不會管這種事。自己解決？我能怎么辦？我環(huán)顧房間，目光落在沙發(fā)上。
那里有不少犬妖脫落的毛，白花花的，像堆棉花。我突然想起上次用他的毛引發(fā)短路的事。
毛能導電，那能不能隔音？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我沖過去，把那些毛全薅起來，揣在懷里。
然后找了根繩子，把毛捆成一張網(wǎng)。通風口就在墻角，正對著樓下大廳。我搬了個凳子，
站上去，把那張妖毛網(wǎng)罩在通風口上。剛罩好，奇跡就發(fā)生了。那些妖毛像活過來一樣，
開始瘋狂生長，轉(zhuǎn)眼間就把通風口堵得嚴嚴實實。樓下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像隔了層厚厚的棉花。我松了口氣，剛想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妖毛上冒出了白色的小點點。
是孢子，密密麻麻的，像撒了把面粉。這些孢子還在不斷分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味道。我聞了一口，腦袋突然暈乎乎的。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
好像看到了公司的工位，老板在對面罵我，說我又遲到了……不對！這是致幻孢子！
我趕緊捂住鼻子，從凳子上跳下來，連滾帶爬地遠離通風口。
看著那張還在不斷分泌孢子的妖毛網(wǎng)，我欲哭無淚。噪音是擋住了，可這玩意兒，
怕不是要把我逼瘋？這破公寓，就沒件省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