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你以為修仙界最危險的是妖獸、魔修,還是天劫?不,
是那些笑瞇瞇的同門和道貌岸然的長老。我叫林默,玄霄宗外門出了名的“廢物”,
掃了三年廁所,修為停留在煉氣三層。可沒人知道,我丹田里藏著一顆布滿裂紋的金丹,
袖子里揣著能燒穿元嬰的純陽真火。這次試煉,瘴氣還沒放,
同門就開始自相殘殺;師尊提著瘴爐匆匆趕來,卻不知我早看穿了他的算計;更可笑的是,
那個附身大師兄的魔修,居然以為能吞了我的魂?今天,
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試煉森林里,真正的獵人。1.我蹲在古樹的枝椏上,
嘴里叼著根苦艾草,看著下面那群傻子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林默那廢物又躲起來了!
"楚狂師兄的破鑼嗓子在森林里回蕩,"每次試煉都這樣,
真不知道宗門養(yǎng)這種垃圾有什么用!"苦艾草的汁液在舌尖蔓延,我瞇起眼睛,
看著楚狂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他手里那把"青鋒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劍身上還沾著昨天被他"失手"砍傷的外門弟子的血。"楚師兄別管那廢物了,
"柳如煙師姐扭著水蛇腰湊過去,"聽說這次試煉的獎勵是'九轉(zhuǎn)玄丹',
能讓人直接突破筑基期呢。"我差點笑出聲。九轉(zhuǎn)玄丹?就憑玄霄宗這種三流門派也配?
我家看門狗吃的狗糧都比這玩意兒靈氣充沛。"所有人注意!
"掌門玄霄子的聲音從傳音玉簡中響起,"試煉森林瘴氣即將升起,
記住你們的任務(wù)——找到'幻月靈芝'。最先帶回者,可得九轉(zhuǎn)玄丹一枚。"我捏碎玉簡,
從懷里掏出個小瓶子,倒出兩滴透明液體抹在眼皮上。這是我從黑市淘來的"破障水",
花了我整整三塊下品靈石——相當(dāng)于我在宗門掃了三個月廁所的工錢。剛抹上藥水,
眼前的景象就變了。原本郁郁蔥蔥的森林突然蒙上一層淡紫色的霧氣,
那些霧氣像有生命一樣,正從地底慢慢滲出。"瘴氣來了!"有人尖叫。我數(shù)了數(shù),
算上我一共二十三名弟子。按照往年慣例,能活著出去的不會超過五個。我調(diào)整了下蹲姿,
準(zhǔn)備看戲。最先中招的是李鐵柱。這個憨厚的農(nóng)家子弟突然跪在地上,
對著空氣瘋狂磕頭:"爹!娘!別打我!我這就去干活!"緊接著是柳如煙。
她突然撕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雪白的肩膀,
對著空氣媚笑:"楚師兄~來嘛~"最精彩的是楚狂。這位平日里趾高氣揚(yáng)的內(nèi)門大師兄,
此刻正抱著一截枯木痛哭流涕:"師妹!我錯了!我不該為了掌門之位害死你!
"我差點從樹上栽下去。好家伙,這瘴氣比我想象的還厲害,
居然能讓人暴露內(nèi)心最陰暗的秘密。
難怪玄霄宗每年試煉都能"培養(yǎng)"出那么多冷血無情的精英弟子——心理素質(zhì)不過關(guān)的,
早就在這自相殘殺中死絕了。"幻月靈芝是我的!"一個外門弟子突然拔劍刺向同伴。
"殺了他們!掌門就會看重我了!"另一個弟子揮舞著鐵錘沖進(jìn)戰(zhàn)團(tuán)。
鮮血很快染紅了森林的地面。我看著他們像野獸一樣互相撕咬,
突然覺得嘴里苦艾草的味道更苦了。就在這時,
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瘴氣明明才剛剛升起,按理說幻覺不會來得這么快。
而且...那些霧氣似乎是從幾個固定地點冒出來的?我瞇起眼睛,
順著霧氣最濃的方向望去。在三百步外的一棵古樹后面,隱約有個黑影在晃動。有意思。
我像只貓一樣在樹冠間跳躍,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個黑影。隨著距離拉近,
我看清了——那是個穿著內(nèi)門弟子服飾的人,正拿著個古怪的香爐,
往里面添加某種紫色粉末。"趙無痕?"我認(rèn)出了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師兄。
他在宗門存在感極低,沒想到居然在這里搞小動作。趙無痕突然轉(zhuǎn)頭,我立刻屏住呼吸。
他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瞳孔是詭異的豎瞳,像蛇一樣。"誰在那里?
"他嘶啞著嗓子問道。我縮在樹葉后面一動不動。趙無痕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
最后似乎放下心來,繼續(xù)往香爐里加料。隨著紫色粉末的燃燒,
森林里的瘴氣肉眼可見地變濃了。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難怪往年試煉死傷那么慘重,
原來有人在推波助瀾。但這趙無痕圖什么呢?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我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楚狂手持青鋒劍,一劍劈開了兩個正在纏斗的外門弟子。
鮮血濺在他猙獰的臉上,他卻露出享受的表情。"廢物就該去死!"楚狂狂笑著,
"玄霄宗只需要強(qiáng)者!"我數(shù)了數(shù),還站著的弟子已經(jīng)不到十個了。按照這個速度,
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決出勝負(fù)。但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這么簡單。果然,趙無痕突然收起香爐,
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小旗子插在地上。他咬破手指,在旗子上畫了個詭異的符號。
"以血為引,以魂為祭..."他低聲念著咒語。我后背一涼。這特么是魔修的手段!
玄霄宗里居然混進(jìn)了魔修?地面開始震動。那些死去的弟子尸體上,一縷縷黑氣被抽離出來,
匯聚到黑色小旗上。趙無痕的表情越來越興奮,豎瞳里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再等等...再死幾個...我的萬魂幡就能大成了..."我摸了摸藏在靴子里的小刀。
要不要現(xiàn)在出手?但轉(zhuǎn)念一想,關(guān)我屁事。反正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狗咬狗罷了。
正當(dāng)我打算繼續(xù)看戲時,一道劍光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劈向趙無痕!"魔修!好大的膽子!
"玄霄子的怒喝聲響徹森林。趙無痕倉促間舉起香爐抵擋,卻被連人帶爐劈飛出去。
他在地上滾了幾圈,吐出一口黑血。"掌門大人..."趙無痕陰森地笑了,
"您來得可真及時啊。"玄霄子手持一柄青光瑩瑩的寶劍,白須飄飄,仙風(fēng)道骨。
他身后跟著幾位長老,個個面色凝重。"我早察覺試煉有異,果然是你這魔修在作祟!
"玄霄子正義凜然地說道。我撇撇嘴。老東西裝得挺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上個月偷偷修煉邪功,差點就信了。趙無痕突然狂笑起來:"玄霄老兒!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年用弟子精血修煉的事?裝什么正人君子!
"玄霄子臉色大變:"胡言亂語!受死吧!"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縮了縮脖子,準(zhǔn)備開溜。
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被余波刮到都得掉層皮。就在這時,
我眼角余光瞥見地上那面黑色小旗正在瘋狂吸收周圍的死氣,變得越來越凝實..."不好!
"我暗叫一聲,顧不得隱藏,直接從樹上跳下,沖向最近的一具尸體。
那是我唯一還算有點好感的師弟王小虎。他胸口被捅了個大洞,
但手指還在微微抽搐——還沒死透!我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拍在他額頭上,
低聲念道:"封魂定魄,急急如律令!"符紙發(fā)出微弱的金光,
暫時護(hù)住了王小虎即將離體的魂魄。幾乎同時,黑色小旗劇烈震動起來,
似乎因為少了一個魂魄而暴怒。"誰?!"趙無痕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我的方向。我立刻趴下裝死,
順便把王小虎的尸體往灌木叢里拖了拖。"魔頭!看劍!"玄霄子抓住機(jī)會,
一劍刺向趙無痕心口。接下來的戰(zhàn)斗堪稱驚天動地。樹木倒伏,地面開裂,
各種法術(shù)光芒亂閃。我死死趴在地上,心里把玄霄子和趙無痕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大約半個時辰后,動靜終于小了。我偷偷抬頭,看見玄霄子拄著劍半跪在地上,
胸口有個血洞。趙無痕更慘,腦袋都只剩半邊了。"掌門!"幾位長老驚慌地圍上去。
地擺擺手:"無妨...魔頭已除...快去看看弟子們..."我趕緊閉上眼睛繼續(xù)裝死。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有人在我身邊停下。"這個還活著!"是執(zhí)法長老冷冽的聲音。
"這個也還有氣!"另一個長老在灌木叢里發(fā)現(xiàn)了王小虎。
"把他們帶回去..."玄霄子咳嗽著說,"其他人都...死了嗎?
""除了林默和王小虎,還有楚狂、柳如煙和趙明。"執(zhí)法長老匯報。我心頭一跳。趙明?
那個整天跟在楚狂屁股后面的狗腿子?這貨居然活下來了?"五個..."玄霄子喃喃道,
"比去年多一個...很好..."我差點沒忍住跳起來罵娘。死了十八個弟子,
這老東西居然說"很好"?"掌門,這瘴氣..."執(zhí)法長老欲言又止。
玄霄子虛弱地說:"先回宗門...這里不安全..."我被抬上擔(dān)架時,
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趙無痕那半顆腦袋上的豎瞳,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嘴角還掛著詭異的微笑...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魔修絕對沒死透!
擔(dān)架晃晃悠悠地離開試煉森林時,
我聽見玄霄子低聲對執(zhí)法長老說:"把那個香爐帶上...還有那面旗..."我心頭一凜。
這老東西,果然有問題!2.我瞇著眼睛躺在擔(dān)架上,任由他們把我像死魚一樣抬回宗門。
耳邊是執(zhí)法長老刻意壓低的嗓音:"掌門,這次折損太多弟子,外門幾乎全滅,
恐怕不好向其他長老交代..."玄霄子咳嗽兩聲,
...咳咳...正好把去年那批丹藥的虧空也推到他頭上..."我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這老狐貍,死到臨頭還不忘撈好處。抬擔(dān)架的外門雜役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
我趁機(jī)把眼睛睜開條縫,
正巧看見執(zhí)法長老往懷里塞了個黑乎乎的東西——是那面萬魂幡的殘片!回到宗門后,
他們把我們五個"幸存者"扔在養(yǎng)心殿就不管了。我數(shù)著腳步聲遠(yuǎn)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順手把王小虎身上的定魂符加固了一下。"別裝了,知道你醒了。
"我踹了踹旁邊裝死的楚狂。楚狂猛地睜開眼,青鋒劍瞬間出鞘抵在我喉嚨上:"廢物,
你怎么沒死在森林里?"我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劍鋒,笑瞇瞇地說:"大師兄,
你幻境里喊的那個'師妹',是不是三年前失蹤的蘇婉兒???"楚狂臉色瞬間慘白,
劍尖微微發(fā)抖。我趁機(jī)湊近他耳邊:"放心,
我嘴巴嚴(yán)實得很...只要大師兄以后別總找我麻煩...""你們在干什么?
"柳如煙嬌媚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這女人衣衫不整,顯然剛?cè)Q了身衣服,
鎖骨上還帶著新鮮的咬痕——看來是去找哪位長老"匯報工作"了。
在照顧王師弟..."柳如煙輕蔑地瞥了眼昏迷的王小虎:"這種廢物救回來也是浪費丹藥。
"她扭著腰走到楚狂身邊,手指在他胸口畫圈,"楚師兄~人家好害怕呢,
今晚能不能去你那兒..."我識相地拖著王小虎退到角落,
余光瞥見趙明正陰惻惻地盯著我。這小子平時跟在楚狂身后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xiàn)在眼神卻像條毒蛇。有意思,看來試煉森林里發(fā)生的事,讓某些人現(xiàn)了原形。深夜,
等所有人都睡著后,我悄悄溜出養(yǎng)心殿。月光下,玄霄宗的建筑像一頭頭蹲伏的巨獸。
我輕車熟路地摸到藏經(jīng)閣后墻,從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貼在墻上,
低聲念咒:"穿墻過戶,如影隨形——"符紙燃起幽藍(lán)火焰,我一步跨入墻中。
這是我從黑市淘來的"遁形符",花了我整整五塊靈石。穿過三尺厚的墻壁,
我落在藏經(jīng)閣三層的禁書區(qū)。這里平時有筑基期長老把守,
不過今晚他們應(yīng)該都在忙著處理試煉的爛攤子。
"《魔修志異》《萬魂祭典》..."我的手指在書脊上快速滑動,
最后停在一本積滿灰塵的《南疆異聞錄》上。翻開泛黃的書頁,
一幅插圖讓我呼吸一滯——豎瞳蛇眼,正是趙無痕那對招子!"南疆蛇巫,善馭百毒,
以魂養(yǎng)蠱..."我快速瀏覽著文字,突然一段記載讓我瞳孔驟縮,"蛇巫死而不僵,
可借體還魂,唯純陽真火可滅..."突然,樓下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把書塞回去,
捏碎另一張符紙。隨著"嗖"的一聲輕響,我出現(xiàn)在藏經(jīng)閣屋頂上。趴著瓦片往下看,
只見執(zhí)法長老鬼鬼祟祟地摸進(jìn)藏經(jīng)閣,懷里鼓鼓囊囊的,隱約露出黑色旗角。好家伙,
這是要毀尸滅跡?我正琢磨著要不要跟上去,后頸突然一涼——有人在我耳邊吹氣!
"小師弟,大半夜的看什么呢?"柳如煙甜得發(fā)膩的聲音讓我渾身汗毛倒豎。
我強(qiáng)忍著沒跳起來,
轉(zhuǎn)頭露出憨笑:"柳、柳師姐...我夢游..."柳如煙的紅唇近在咫尺,
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合歡花香。她指尖在我胸口畫圈:"夢游都能游到藏經(jīng)閣屋頂?
林師弟的秘密...比師姐想象的還多呢~"我正盤算著是打暈她還是甩開她,
下方藏經(jīng)閣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執(zhí)法長老的怒吼:"誰在那里!"柳如煙臉色驟變,
一把揪住我衣領(lǐng):"走!"她甩出一道紅綾纏住遠(yuǎn)處樹梢,帶著我蕩出十幾丈遠(yuǎn)。剛落腳,
就聽見藏經(jīng)閣方向傳來打斗聲。"師姐好身手啊。"我掙開她的手,故作驚訝,
"這'霓裳飛綾'使得比合歡宗弟子還溜。"柳如煙眼神瞬間冰冷:"你究竟是誰?
一個掃廁所的外門廢物,不可能認(rèn)出合歡宗的功法。
"我聳聳肩:"去年下山采購時見過合歡宗的人使過。"才怪,
老子當(dāng)年被合歡宗長老追殺三天三夜,對他們的招式熟得能倒著使。遠(yuǎn)處突然爆出一團(tuán)火光,
照亮了半邊天。柳如煙顧不得盤問我,轉(zhuǎn)身就往火光處跑。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跟了上去——看熱鬧不嫌事大。藏經(jīng)閣已經(jīng)燒起來了。執(zhí)法長老灰頭土臉地站在院中,
手里死死攥著半截黑旗。他對面站著...趙明?不對,那姿勢,那眼神..."趙無痕!
"執(zhí)法長老聲音發(fā)顫,"你居然附在了趙明身上!""趙明"歪了歪脖子,
虧你們把我和宿主抬回來...省了我不少功夫..."他的聲音變成了趙無痕的嘶啞腔調(diào),
右眼漸漸變成豎瞳。柳如煙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一道黑氣纏住腳踝摔倒在地。
我蹲在墻頭看得津津有味,順手從兜里抓了把瓜子。"還有只小老鼠。
""趙明"突然抬頭看向我的方向,豎瞳在火光中泛著冷光,"今晚真是熱鬧。
"執(zhí)法長老突然暴起發(fā)難,袖中射出十二枚喪門釘,卻被"趙明"周身涌動的黑氣盡數(shù)擋下。
"區(qū)區(qū)筑基,也敢對本座出手?""趙明"一揮手,黑氣化作巨蟒將執(zhí)法長老死死纏住,
"正好用你的魂魄補(bǔ)我的萬魂幡!"執(zhí)法長老的臉迅速變成紫黑色,七竅開始滲出鮮血。
我嗑瓜子的手頓了頓——這老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讓他死在魔修手里總覺得有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