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空無一人。阮婷站在門口,望著父親留下的字條——"去警局尋求庇護,勿回"。
字跡潦草,顯然是在匆忙中寫下的。她癱坐在沙發(fā)上,頭痛欲裂。
工廠的爆炸、許嘉言的背叛、阮琳的欺騙、父親的失蹤......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
讓她來不及思考。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阮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阮總監(jiān)。"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來,"久仰大名。"阮婷的血液瞬間凝固:"陳老大?
""聰明。"對方輕笑一聲,"我猜你現(xiàn)在很困惑,很孤獨,不知道該相信誰。
""你想要什么?"阮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合作。"陳老大直截了當(dāng),
"你父親欠我一筆債,現(xiàn)在他跑了,理應(yīng)由女兒來還。"阮婷握緊手機:"什么債?
""五年前那筆錢,他承諾幫我洗白,卻私吞了一半。"陳老大的聲音變得陰冷,"兩億,
連本帶利?;蛘?....."他故意停頓,"你可以用別的方式償還。
"阮婷的胃部一陣翻騰:"什么意思?""許嘉言還活著。"陳老大突然轉(zhuǎn)換話題,
"雖然受了點傷,但還能說話。
他告訴我一些有趣的事情......關(guān)于阮氏集團的秘密賬戶。
"阮婷的心跳加速:"你想說什么?""明天中午12點,阮氏大廈頂樓會議室。
"陳老大不容拒絕地說,"一個人來。否則,你妹妹和許嘉言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電話突然掛斷,留下一片死寂。阮婷呆坐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陳老大抓了許嘉言和阮琳?他們不是在工廠嗎?除非......那些黑衣人是跟著她去的。
自責(zé)如潮水般涌來。如果她沒有沖動地離開,如果他們一起對抗襲擊......不,
現(xiàn)在不是后悔的時候。她必須想辦法救人,同時阻止陳老大的陰謀。
但一個人如何對抗整個犯罪集團?阮婷的目光落在父親的保險箱上。里面除了武器,
還有幾個U盤和一本筆記本。她迅速翻看,
發(fā)現(xiàn)是父親的私人記錄——多年來與陳老大和孟辰的交易細節(jié),
以及......一個秘密賬戶的信息。最后一頁的日期是昨天,寫著:"如果出事,
找周局長,密碼是婷琳生日。"周局長?父親在警局的聯(lián)系人?阮婷立即撥打父親手機,
依然無法接通。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距離陳老大的期限只剩14小時。
她必須做出選擇——信任父親留下的線索,或者獨自冒險。凌晨三點,
阮婷站在周局長家門口。這位警界高層是父親的老友,她小時候經(jīng)常見到。按響門鈴后,
門很快開了,周局長一臉警惕地持槍而立。"阮婷?"他驚訝地放下武器,"進來,快。
"簡陋的客廳里,阮婷驚訝地發(fā)現(xiàn)父親正坐在那里,臉色蒼白但安然無恙。"爸爸!
"她沖過去抱住他,"我以為你......""對不起,女兒。"阮世杰輕撫她的頭發(fā),
"我必須引開那些跟蹤的人。周局長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阮婷退后一步,
直視父親的眼睛:"陳老大抓了阮琳和許嘉言。他威脅我明天中午去公司見面。
"周局長和阮世杰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猜到了。"周局長說,
"陳老大已經(jīng)控制了阮氏大廈,布置了狙擊手。這是個陷阱。
""那阮琳和許嘉言......""確實在他手上。"父親沉重地點頭,"但別擔(dān)心,
我們有計劃。"接下來的幾小時里,三人制定了詳細的營救方案。
任的特警小隊;阮世杰提供了大廈的所有結(jié)構(gòu)圖;阮婷則負責(zé)在談判時吸引陳老大的注意力。
"還有一件事。"阮婷拿出父親的筆記本,
"這個秘密賬戶......"阮世杰苦笑:"那是我這些年悄悄存下的證據(jù)和資金,
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扳倒陳老大。密碼是你和妹妹的生日,
因為你們是我做這一切的原因——我想給你們一個清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