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是有關懌霖精神力的數據。
”Swing故意抬高聲音說給門外的維森聽：“關于你的知情權呢，
我也已經請示過上將征得了他的同意。這個曲線代表了他精神力的釋放程度，根據測算，
綠色區(qū)域代表安全范圍，而當曲線上升到紅色區(qū)域，就代表他的精神力開始失控了。
”沈斯年觀察起曲線起伏的幾個峰點，讓人格外在意的是，以往的波動都是急升緩降，
只有最近的這次，曲線陡峭地升到了一個令人心驚的高度，又在某兩個節(jié)點斷崖似的下跌，
最終回到了比之前還低的位置。沈斯年看向了那兩次時間節(jié)點，然后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兩次應該是……Swing的嘖嘖聲適時傳來：“我沒猜錯的話，
這兩次下跌，都是你的功勞吧？”沈斯年知道他在利用自己對上將的在意，
所以他只說：“S醫(yī)生，盡管我大概與你意見相同，但我想你該說服的是上將。
”好一出借力打力……Swing聳聳肩，“行吧，我會再跟他交涉。
”他從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沈斯年：“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如果感到哪里不舒服或是有其余想問的問題隨時聯系我。
”沈斯年原本沒打算添加那個聯系方式，但在安靜的病房里呆了一會后，
他突然想起了Swing在扉頁里提過的“白月光”。問當事人畢竟有些尷尬，
如果能先跟S醫(yī)生打探一下情況……于是他添加了Swing，禮貌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Swing對著對話框里的“白月光”三個字愣了愣，立刻勾起個壞笑來，
“這不是瞌睡遇見枕頭了么?！彼壑橐晦D，在對話框里回了句：“這件事比較復雜，
等你出院之后我再細說吧?！绷硪贿叄瑢徲嵤?。懌霖坐在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上，
稀薄的光線被排氣扇切割成規(guī)律的光束，打在懌霖臉上卻映不出一點溫度。
他面前跪著十余個人，皆是一副死士模樣。“就這些？”不辨喜怒的黑眸掃過幾人的臉，
威壓陡升。一旁的士官悄悄吞咽了一聲，“是，按照您的命令調取了事發(fā)時的各項記錄，
經過篩查揪出了這些釘子。”懌霖將左腿疊于右腿之上，語氣淡淡：“背景查了么？
”士官道：“左邊這幾個是正常收錄的，背景藏得很好，右邊那些……”士官短暫地頓了頓，
復又開口道：“是軍團改編時，從皇室直屬部隊調轉過來的。”他說完這段，
鬢邊已是滲出了些許汗意。之前審訊部召開軍務會時特意說過，
懌霖上將不喜遮掩和擅作主張，若是審出了什么，如實匯報便是。話雖如此，
要親口說出這樣極易挑起上將與陛下之間矛盾的話來，這士官還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尤其，
有關懌霖精神力的傳聞還如此甚囂塵上。懌霖聽罷，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士官面上一緊，
帶著些忐忑地對上了懌霖的視線。卻只聽懌霖語氣平常地開口：“做得不錯。
”這士官第一次參與審訊便如此大起大落，不等他將懌霖的言外之意琢磨透，
便聽這位上將重新面向跪著的人道：“提供情報者可免死罪，你們誰愿意？”無人應答。
士官有些稀奇，之前聽說懌霖上將精于審訊，他還以為能看到什么不尋常的手段，
沒想到居然這么……單刀直入？卻見懌霖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星幣，丟到第一個人面前，
“丟出正面，我給你開口的機會，丟出背面，處死?！蹦侨颂痤^，
面露兇狠道：“要殺就殺，不必來這一套！”懌霖只道：“左翼三隊六組亞世倫，
戰(zhàn)前立過一次三等功，我記得，是因為你獨自殲滅了一架重型機甲。
”亞世倫叫囂的氣焰瞬間便搖擺起來。這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居然也會記得他們這些無名小卒的名字？
懌霖用下巴指著那枚硬幣道：“以第一軍團總指揮官、陛下親自任命的上將軍銜命令你，
扔出這枚硬幣?！蹦侨松砩蠅褐木窳E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