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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樓501室,煙頭被狠狠摁滅在搪瓷缸子的邊緣,發(fā)出滋啦一聲短促的哀鳴,濺起幾點細小的火星。

“操!”孫曉泉啐了一口,煩躁地抓了抓油膩的頭發(fā),扭頭看向靠窗下鋪那個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大哥,咱到底啥時候動手?咱在這干啥?等著考大學嗎?”

隊長韓向東眼皮都沒抬,像是驅趕蒼蠅般隨意揮了下手,那動作卻快得帶風。

“啪!”

一個結結實實的“脖溜子”精準地扇在孫曉泉后腦勺上,聲音清脆響亮。

“嚎個屁!”韓向東睜開眼,渾濁的眸子里閃爍著獵食者特有的算計的冷光,

“有吃有喝,還他媽不用擔驚受怕,上哪兒找這神仙日子?其他副本里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滋味忘了?再忍忍,最多一個月!”

他嘴角咧開一個陰狠的弧度,“那幫孫子,我看出來了,一天比一天蔫吧,尤其是那個叫王廣義的咸魚隊長,眼神都快死透了,等他們徹底垮掉,咱再動手,那兩千積分,就是咱砧板上的肉。穩(wěn)穩(wěn)拿下!到時候兄弟們人手一件好裝備,說不定…還能去困難副本試試水!”

角落的上鋪傳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張晨翹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枚邊緣磨得鋒利的硬幣,硬幣在他指間翻飛跳躍,反射著頂燈昏黃的光。

“困難?韓老大,你他媽沒睡醒吧?上次那‘簡單’難度的‘血月屠宰場’,要不是老子反應快拉了閘,咱哥幾個早他媽成絞肉機里的碎肉餡了!還困難?墳頭草都三米多高了!”

他手指一頓,硬幣“啪”地一聲拍在手背上,眼神銳利地刺向韓向東,

“再等?等黃花菜都涼了!我看你是慫了,怕那黑大個的拳頭吧?別他媽到時候毛都撈不著一根,白在這狗屁學校當一個月孫子!”

“放你娘的屁!”韓向東猛地坐直身體,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渾濁的眼睛死死剜著張晨,

“25隊那群廢物點心不是滾蛋了嗎?這幾天老子盯得死死的,除了咱們,連根其他小隊的毛都沒見著!讓你等就給老子老實等著!誰他媽是隊長??。?!”

他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噴了張晨一臉。

張晨沒擦臉,只是冷冷地回視著韓向東,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宿舍里的空氣瞬間凍結,只剩下孫曉泉粗重的呼吸聲。

半晌,張晨猛地從床上翻下來,抄起地上的塑料臉盆,一言不發(fā)地走向門口。他憋了一肚子火,需要冷水澆頭。

手剛搭上冰涼的門把手。

“Surprise——?。?!”

一聲震耳欲聾帶著極致中二病爆發(fā)力的狂吼,如同平地驚雷,毫無征兆地撕裂了宿舍樓道的寂靜,也狠狠砸穿了薄薄的宿舍門板!

“砰?。?!”

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在張晨驚恐放大的瞳孔注視下,如同被攻城錘正面轟中,瞬間向內爆裂。碎裂的木片、扭曲的合頁,還有門鎖的金屬碎片,裹挾著一股狂暴的氣流,劈頭蓋臉地朝他激射而來。

門板碎片激射的狂潮中,一個身影裹挾著無可匹敵的蠻力撞了進來,曹駱駝那張因為極度興奮而扭曲的臉占據(jù)了張晨全部的視野,他雙眼閃爍著狂熱的、非人的光芒,仿佛剛磕了三斤過期大力丸。

“卑賤的雜魚!感受神罰的颶風吧!終極奧義之東丈颶風破碎虛空直勾拳MAX?。?!”

他右臂肌肉賁張,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毫無花哨地、結結實實地轟在了張晨那張還殘留著驚愕的臉上。

“噗——!”

沉悶的骨肉撞擊聲清晰得令人牙酸。張晨連哼都沒哼出一聲,整個人像是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完成了一個詭異的后空翻,然后重重砸在對面孫曉泉的下鋪床沿上。

床架子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張晨的身體軟綿綿地滑落在地,鼻子歪在一邊,鮮血混合著幾顆白牙從他嘴里噴了出來,徹底昏死過去。

“老張!”孫曉泉的驚叫剛沖出喉嚨。

“嘩啦——?。。 ?/p>

刺耳的玻璃爆碎聲如同死神的嗩吶,從韓向東背后的窗戶猛然炸響!

一道黑影如同撕裂夜色的閃電,裹挾著漫天晶瑩的玻璃碎片,悍然突入。

張龍星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寒冰般的殺意,那雙丹鳳眼里翻涌著壓抑了不知多久的暴戾。

他人在半空,身體旋轉如陀螺,手中那把沉重的精鋼鐵扇已然展開,扇骨邊緣彈出三根閃爍著幽藍寒芒的鋒利尖刺,帶著刺耳的破空尖嘯,精準無比地鎖定了韓向東的咽喉!快!狠!毒!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出手就是絕殺。

“操!”韓向東不愧是能在簡單副本里活下來的老油條,生死關頭,一股狠勁直沖腦門。他根本沒時間思考為什么埋伏會暴露,為什么攻擊來得如此之快!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左手猛地拍向腰間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圓盤——那玩意兒瞬間亮起刺目的白光。

嗡!

一層半透明的、水波狀的力場盾牌瞬間在他身前凝聚成型!

“鏘——?。。 ?/p>

張龍星的鐵扇毒刺狠狠刺在力場盾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銳響!

幽藍的毒刺與乳白的力場瘋狂摩擦,濺射出刺眼的火花,力場盾劇烈地波動、凹陷,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但終究沒有被瞬間洞穿。

巨大的沖擊力讓韓向東整個人被撞得向后倒飛,狠狠砸在墻壁上,喉頭一甜,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力場盾的光澤瞬間黯淡了大半。

“媽的!干他!”韓向東嘶吼著,右手閃電般從后腰拔出一件奇形怪狀的武器,那像是一對指虎,但指虎的關節(jié)處鑲嵌著幾顆不斷閃爍著不穩(wěn)定紅光的晶石。他戴著指虎的拳頭狠狠砸向地面。

咚!

一聲悶響。一道肉眼可見的、帶著高頻震顫的沖擊波以他拳頭為中心,貼著水泥地面,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土龍,迅猛無比地卷向剛落地的張龍星。

地板磚寸寸龜裂,碎石飛濺!這是“震蕩指虎”,一旦被那高頻震蕩波纏上,骨頭都能給你震成渣!

張龍星瞳孔一縮,腳尖在地面一點,身體如同沒有重量一般,詭異地向后飄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震蕩波的正面沖擊,但余波掃過,依舊讓他氣血一陣翻騰。

“孫曉泉!你他媽死了?!”

韓向東一邊狼狽地格擋張龍星狂風暴雨般的后續(xù)攻擊,一邊對著嚇傻了的孫曉泉咆哮。鐵扇翻飛,扇面切割空氣發(fā)出嗚嗚的厲嘯,扇骨毒刺如同毒蛇吐信,招招不離要害。

孫曉泉如夢初醒,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他猛地抬起右手,食指上一枚造型扭曲、仿佛纏繞著荊棘藤蔓的黑色戒指亮起幽綠的光芒,他對著張龍星的方向狠狠一指。

數(shù)條由純粹幽綠能量構成的、帶著尖銳倒刺的毒藤,如同活物般從戒指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得驚人,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瞬間纏向張龍星的雙腿。

一旦被纏上,劇毒和麻痹會瞬間剝奪獵物的行動力。

張龍星冷哼一聲,鐵扇猛地向下一劃,一道凌厲的扇風斬出,精準地切斷了最先襲來的兩條毒藤。但更多的毒藤如同跗骨之蛆,源源不絕地涌來,他身形頓時被稍稍遲滯。

韓向東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眼中兇光暴漲,戴著震蕩指虎的拳頭凝聚起刺目的紅光,無視張龍星揮向自己肋下的鐵扇,擺出一副以傷換命的搏命架勢,狠狠砸向張龍星的心口。

他算準了,只要拼著挨一下,自己的震蕩沖擊足以讓對方瞬間失去戰(zhàn)斗力,而張龍星那看似凌厲的鐵扇攻擊,未必能破開他強化過的肉身防御。

鐵扇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和指虎積蓄能量的低沉嗡鳴在狹窄的宿舍里激烈碰撞。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瞬間——

“哼!”

一個冰冷得不帶絲毫人類情感的聲音,好像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突兀地在韓向東身后響起。

韓向東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他尾椎骨直沖天靈蓋!他眼角的余光只瞥見一道模糊的殘影!

砰!

一只穿著皮靴的腳,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印在了韓向東的腰眼上。

這一腳的力量并不顯得如何剛猛霸道,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和陰柔的震蕩勁道。

韓向東只覺得一股冰冷刺骨、帶著強烈腐蝕性的詭異氣勁,如同無數(shù)根細密的冰針,瞬間穿透了他強化過的肌肉防御,狠狠扎進了他的內臟深處!

“噗——!”韓向東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凝聚在指虎上的紅光瞬間潰散,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癩皮狗,軟綿綿地向前撲倒,五臟六腑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攪碎、凍結。

三十六路彈腿第三十六式——老寒...呸,玄霜腿。

“呃啊…”韓向東癱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內臟撕裂般的劇痛,眼前陣陣發(fā)黑。

完了!僅僅兩個照面,自己這邊就廢了倆,那個破窗而入的小白臉強得離譜,這神出鬼沒的偷襲根本招架不住。

再打下去,必死無疑!

求生的欲望瞬間壓倒了貪欲。韓向東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決絕,趁著張龍星再次被孫曉泉的毒藤稍稍纏住的剎那,他猛地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狠狠砸在地上!

啪!

一聲脆響,那東西爆開一團濃得化不開的、散發(fā)著刺鼻硫磺味的黑色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宿舍,伸手不見五指。

“操!煙霧彈!”孫曉泉的怒罵聲在煙霧中響起。

韓向東強忍著劇痛,連滾帶爬地撲向窗戶——那里是唯一可能的生路。

他撞開破碎的窗框,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三樓的高度,對于強化過身體素質的他來說,死不了。

“想跑?!”張龍星冰冷的聲音穿透煙霧,鐵扇一揮,凌厲的勁風瞬間驅散了一片濃煙。他正要追擊。

“區(qū)區(qū)螻蟻,還妄圖在本王的眼皮下逃走?當真可笑至極!”曹駱駝的聲音帶著點氣喘,從門口傳來,顯然剛解決完孫曉泉。

“窮寇莫追!”

王廣義的聲音也適時響了起來,帶著點咸魚特有的怕麻煩的懶散,

“外面,也有驚喜?!?/p>

韓向東剛落地,腳踝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估計是扭傷了。

他顧不上查看,強忍著劇痛和內臟的翻江倒海,一瘸一拐地朝著宿舍區(qū)外漆黑的綠化帶亡命狂奔。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

求援!必須立刻求援!先讓劉默通風報信找來老師,拖住他們再伺機而動。

他一邊跑,一邊手忙腳亂地從褲兜里掏出自己的系統(tǒng)手機,手指因為劇痛和恐懼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他哆嗦著點亮屏幕,瘋狂地發(fā)送了一條預設的緊急求援信息:

【坐標:晨曦高中男生宿舍區(qū)!遭遇第三小隊主力伏擊!張、孫重傷被俘!我重傷突圍!目標小隊戰(zhàn)力嚴重低估!請求立刻通知副本工作人員!重復!立刻通知副本工作人員?。?!】

信息發(fā)送成功的圖標亮起。

韓向東稍微松了口氣,將手機死死攥在手里,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忍著痛,一頭扎進茂密的冬青樹叢,蜷縮在冰冷的泥土和枯葉中,劇烈地喘息著,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祈禱著劉默帶領老師們能快點出現(xiàn)。

……

女生宿舍。

劉默靠在單人床上,手中端著一杯猩紅的液體,輕輕搖晃著。

他面前的手機屏幕中,韓向東那條帶著強烈驚恐和血污的緊急求援信息,正無聲地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他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手指在光屏上懸停了許久,似乎在權衡著利弊。

兩千積分?確實誘人。

但韓向東的實力他清楚,在他們小隊里混成隊長,絕不是草包。

能把他們三人瞬間打殘,連韓向東都重傷瀕死才逃出來求援…那個第三小隊的實力,恐怕比情報里描述的還要棘手得多。尤其是那個手撕怪物的黑大個,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老道士…

劉默的指尖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那條信息下方一個不起眼的灰色按鈕上。

【放棄任務】。

他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

光屏閃爍了一下,提示信息彈出:【您已放棄對目標“龐吉(健康值:-1350)”的追殺任務。扣除基礎押金10積分。】

劉默面無表情地關掉了光屏,將杯中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身邊光芒突兀的亮起,將她帶到了遠方。

積分固然重要,但前提是,命還在。

……

宿舍樓外的寒風,像無數(shù)把冰冷的刀子,刮得韓向東裸露在外的皮膚生疼。

他蜷縮在冬青樹叢的陰影里,身體因為劇痛和失血而控制不住地顫抖。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風箱,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劉默收到信息了嗎?援兵什么時候到?

韓向東死死攥著冰冷的系統(tǒng)手機,屏幕碎裂的裂紋在月光下格外猙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寂靜的校園里,只有風吹過枯枝的嗚咽和他自己粗重壓抑的喘息。

援兵呢?

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纏上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取消任務時,突然!

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極地深處的寒意毫無征兆地降臨。

這寒意并非僅僅作用于皮膚,而是直接穿透了衣物,滲入了骨髓,凍結了他的血液。

韓向東猛地打了個哆嗦,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呼出的氣息,竟然在空氣中凝成了一縷縷清晰可見的白霧。

怎么回事?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頭皮瞬間炸開!借著清冷的月光,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身下的泥土、枯葉,甚至旁邊冬青樹的葉子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一層晶瑩的、閃爍著微光的白霜,那霜花還在迅速蔓延、加厚。

寒意!徹骨的寒意!這絕不是正常的氣象!

韓向東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逃離這片詭異的冰寒區(qū)域。

然而,就在他剛剛用那條沒受傷的腿撐起身體,重心不穩(wěn)的剎那,

“哧溜!”

腳下那層薄薄的冰霜,讓他腳底猛地一滑。

“啊——!”

韓向東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徹底失去了平衡,像根被伐倒的木頭,直挺挺地、結結實實地向前撲倒。

“噗通!”

臉朝下,一個標準的、極其狼狽的狗吃屎。

冰冷的、帶著泥土腥味的霜屑瞬間糊了他滿嘴滿鼻,劇痛從摔倒的膝蓋和胸口傳來,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咳…咳咳…嘔…”他掙扎著想抬起頭,吐掉嘴里的泥土和冰碴子。

視線艱難地上移。

月光下,兩雙腳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的面前。一雙是懸浮離地的戰(zhàn)甲,科技感十足;另一雙則是沾了些許灰塵的小皮鞋,款式甚至帶著點少女的稚氣。

韓向東的心臟瞬間沉到了冰點,一股絕望的寒意比身下的冰霜更刺骨。他僵硬地、一點一點地抬起沾滿泥污和血污的臉。

士兵“尿”目光漠然的平靜,他雙手端著造型奇特的大槍,對準了韓向東的腦袋。

而在郭大可身邊,肉絲女巫正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她纖細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尖縈繞著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散發(fā)著白色寒氣的冰晶絲線。那刺骨的寒意,源頭正是她。

“你…你們…”韓向東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風箱。

“別動哦,”

肉絲眨了眨大眼睛,語氣天真又認真,

“亂動會姐冰的?!?/p>

她指尖的冰晶絲線微微顫動,周圍的寒意瞬間又濃重了幾分,韓向東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凍僵了。

完了!徹底完了!

韓向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意識到,自己發(fā)出的那條求援信息,恐怕永遠不會有回應了。

……

第10小隊的男生宿舍(審訊室改裝版)。

三根從天花板垂下來的、結實的晾衣繩,此刻物盡其用。

韓向東、孫曉泉、還有剛剛恢復一點意識、鼻青臉腫的張晨,如同三條待宰的咸魚,被五花大綁地吊在屋子中央。

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繩索勒得發(fā)紫,只能腳尖勉強點地,姿勢極其屈辱難受??諝庵袕浡任丁⒑钩粑逗凸罂汕ご餁埩舻尼u肘子香氣,一種極其詭異又讓人絕望的混合氣息。

韓向東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干涸的血跡,眼神陰沉地掃過圍著他站了一圈的第三小隊成員,最后定格在王廣義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

“哼,”他強撐著冷笑一聲,聲音嘶啞,

“王廣義,有種!在宿舍樓里搞這么大動靜?真當學校安保是吃干飯的?宿管老師馬上就到!到時候,我看你們怎么收場!大家一起完蛋!”

他試圖用規(guī)則來制造恐懼。

王廣義蹲在地上,正翻檢著從他們仨身上搜刮下來的戰(zhàn)利品——幾件造型奇特的金屬小玩意兒(道具殘???)、幾包皺巴巴的香煙、還有三部屏幕碎裂的系統(tǒng)手機。

聞言,他頭都沒抬,只是嗤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咸魚對智障的憐憫。

“宿管?老師?”王廣義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韓向東,

“嘖,你這智商怎么混到隊長的?肉絲同學,給他們展示一下你的‘安眠小夜曲’成果?”

肉絲立刻挺了挺小胸脯,臉上帶著點完成任務的小得意:“縮(說)…縮話!額(我)的‘碎碎香香奏’(睡睡香香咒)…可膩害了!”

她的語言讓嚴肅的氣氛有點走偏,“整個樓…連耗子都…都碎鑿啦!打內都…都醒不了!”

韓向東三人:“……” 最后一點僥幸心理也破滅了。

“那…那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孫曉泉忍不住問,聲音帶著點絕望的顫抖,他們自認隱藏得夠好了。

“哼!”曹駱駝立刻上前一步,雙手叉腰,頭顱高昂,幾乎要用鼻孔俯視被吊著的三人,臉上是睥睨天下的光輝,

“爾等螻蟻,那點可憐的陰謀詭計,豈能瞞過本王洞察秋毫的‘真實之眼’?你們身上那股反派特有的、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隔著三條走廊本王都能聞到!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那般鮮明,那般出眾!”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差點噴到韓向東臉上。

王廣義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陛下,收收神通?!?/p>

他走到被吊著的三人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好了,閑話少說。我們時間緊任務重?,F(xiàn)在,我問,你們答。配合點,大家都有臺階下。不配合…”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身邊那群眼神不善、摩拳擦掌的隊友,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晚飯吃什么,

“…我這些隊友們,最近被學校霸凌搞得火氣很大,正好缺幾個沙包泄泄火。你們誰擅長‘說服教育’來著?”

話音剛落,眾隊友眼睛一亮!

“我!”郭大可第一個蹦了出來,臉上滿是興奮,麻利地從他那乾坤袋里往外掏家伙什——朱砂筆、黃符紙、桃木劍、法珠...

“我能現(xiàn)場表演‘五鬼搬運’掏心掏肺!想看嗎?”他熱情地推銷著,眼神亮晶晶的。

“小事一樁?!睆堼埿堑穆曇舯?,他只是輕輕一抖手腕,那把沉重的鐵扇唰地展開,扇骨邊緣彈出的數(shù)根冒著綠光的毒針(本書中第一次出現(xiàn)此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致命的寒芒。

他甚至懶得看俘虜,目光落在毒針上,仿佛在研究哪個角度扎進去最疼。

戰(zhàn)士“尿”懸浮在半空,護目鏡上劃過一串數(shù)據(jù)流:“目標生理狀態(tài)分析:中度損傷。建議:使用低功率神經脈沖刺激痛覺感知區(qū),效率提升37.5%?;蛭锢硇哉潜匾鞴龠M行威懾?!彪娮右艉翢o波瀾。

曹駱駝更是夸張地擺出了拳皇里草薙京的起手式,口中念念有詞:“感受來自次元的憤怒吧!終極秘奧義無式之痛苦折磨靈魂灼燒版!保證讓爾等渣滓在無盡業(yè)火中懺悔!”

肉絲歪著頭,似乎在認真思考,然后怯生生地舉起小手:“偶…偶還會‘癢癢奏’…還有‘哭哭奏’…還有萬蟻四心奏(萬蟻噬心奏)…”

韓向東、孫曉泉、張晨:“……”

看著眼前這群躍躍欲試、一個比一個手段兇殘、眼神一個比一個不像正常人的“說服者”,韓向東三人最后的心理防線,如同被洪水沖垮的沙堤,瞬間崩塌。

“兄弟兄弟!多大個B啊?我他媽全說!別扎針!別放火!別念咒!也別摘我零件!”

孫曉泉第一個崩潰,換上了一副知無不言的嘴臉。

接下來的盤問,順利得超乎想象。在“物理說服”的強大威懾下,三人爭先恐后,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個底朝天。

副本難度分為簡單、普通、困難、極難、地獄五檔。據(jù)說通關十次地獄副本,能帶著道具返回現(xiàn)實,但目前來看純屬都市傳說,沒人見過。

困難副本都是九死一生,他們這種底層小隊只配在簡單和普通里刨食兒攢積分,兌換點裝備,等以后翅膀硬了才敢碰碰。

至于這次?他們是接了系統(tǒng)的懸賞追殺令進來的,任務單一(砍黑哥),所以系統(tǒng)沒給他們加額外限制,算是最輕松的“工作副本”了。

王廣義聽得眉頭擰成了疙瘩:

“等等!按你們這說法,新小隊得先刷三次簡單,才能選普通?再刷三次普通,才能碰困難?”

“對??!鐵律!”孫曉泉忙不迭點頭。

“那為什么我們第三小隊,”王廣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曹駱駝,“第二個副本直接就是這‘普通’難度的鬼學校?還有他,”

他指向一臉“本王果然天命不凡”表情的曹駱駝,“第一次進副本,起手就是普通?跳過新手村了?”

韓向東忍著身上的劇痛,喘息著回答:“這…這我們哪知道?系統(tǒng)抽風?或者…”他看了一眼曹駱駝,眼神復雜,“…這小子真有點邪門?運氣好到爆棚那種?”

運氣好?王廣義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曹駱駝那離譜的“登基”宣言和“無雙亂舞”的中二口號。難道這家伙的氣運真能影響副本分配?

“最后一個問題,”王廣義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這操蛋副本,任務能不能提前終止?有沒有辦法…提前出去?”他受夠了這無休止的霸凌和壓抑。

一直沒怎么開口的張晨,突然發(fā)出一聲沙啞的冷笑,帶著濃重的嘲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出去?呵…副本一旦開啟,規(guī)則生效,就是條不歸路。想提前滾蛋?行啊!有個法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

“把系統(tǒng)規(guī)則…往死里違反!”張晨的笑容扭曲起來,像哭又像笑,“違反到極致!違反到系統(tǒng)都他媽看不下去了!它自然會‘好心’地強制終止副本,把你‘請’出去!不過嘛…”

他故意拉長了調子,眼神掃過王廣義,

“…下場?看看你們隊里那個黑大個吧!健康值負一千多!被系統(tǒng)像瘋狗一樣追殺!這就是強行‘下車’的代價!你們是很能打,比我們強百倍!但你們能強得過系統(tǒng)?能強得過所有被懸賞吸引來的、比你們更強的小隊?天真!”

“放肆?。。 ?/p>

曹駱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

“卑賤的爬蟲!竟敢質疑本王的威能!褻瀆!這是對萬界主宰的褻瀆!罪該萬死!”他怒吼著,一個箭步沖到被吊著的張晨面前,根本不等王廣義阻攔,缽盂大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打樁機般狠狠砸了下去!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如同擂鼓般響起,還夾雜著張晨殺豬般的慘叫和骨頭不堪重負的呻吟。

王廣義這次沒攔,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曹駱駝發(fā)泄。

張晨的話像冰冷的錐子,扎進了他心里最深的隱憂。違反規(guī)則?強制傳送?負積分追殺?這似乎…是條絕路,但也是目前唯一能看到出口的路。

尤其是對黑哥來說,他的負積分已經是個無解的死局,虱子多了不愁…

等曹駱駝氣喘吁吁地停手(張晨已經翻著白眼,臉腫得像豬頭,徹底昏死過去),

王廣義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拍了拍曹駱駝的肩膀:

“行了陛下,神威蓋世,差不多得了,留口氣?!?/p>

他轉向韓向東和孫曉泉,臉上又掛起了那副咸魚式“和藹可親”的笑容:

“幾位,看你們這么配合,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陬^教育一下,下次別這么不長眼,見著懸賞就跟蒼蠅見著屎似的往上撲。”

韓向東和孫曉泉看著豬頭一樣的張晨,嚇得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當然,”王廣義話鋒一轉,笑容更加“和煦”了,“選擇了追殺我們這條路,總得付出點代價,對吧?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還有我們黑哥被你們嚇掉的那幾斤膘,總得補償補償?!?/p>

他熟練地拿起韓向東那部屏幕碎裂的系統(tǒng)手機,無視對方絕望的眼神,手指在屏幕上劃拉著。

“嘖,”王廣義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三人積分總和,嫌棄地撇了撇嘴,“五十三個積分?你們仨是來副本里要飯的?還是剛被同行打劫過?”

這數(shù)字簡直是對他們第三小隊“勞動成果”的侮辱!

“窮鬼!”郭大可在一旁憤憤不平地小聲嘀咕,

“道爺畫一張上品金光咒的成本都不止這個數(shù)!”

最終,在第三小隊成員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王廣義本著“蚊子腿也是肉”和“堅決不浪費”的原則,將這寶貴的53點積分,精打細算地兌換成了:

兩大箱24包裝的“紅燒牛肉面”(黑哥的命根子,雖然不夠塞牙縫)。

十袋真空包裝的“老壇酸菜”(郭大可表示這個下飯)。

五包“涪陵榨菜”(聊勝于無的配菜)。

一大桶5L裝的礦泉水(剛需)。

幾卷粗糙的衛(wèi)生紙(戰(zhàn)略物資)。

還有幾根棒棒糖(曹駱駝?chuàng)屩?,說是“勝利女神的恩賜”,被王廣義強行塞進了他的“王之寶庫”——校服口袋)。

物資堆在宿舍角落,散發(fā)著廉價的、屬于窮鬼的氣息,郭大可正在奮力的往乾坤袋里裝。

“行了,滾吧?!蓖鯊V義揮揮手,像打發(fā)叫花子,“回你們的安全屋好好反省。下次副本招子放亮點,別什么懸賞都敢接。”

韓向東和孫曉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互相攙扶著,拖著昏死的張晨,狼狽不堪地化作三道白光,傳送回了安全屋。

雜物間宿舍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方便面調料包和榨菜的混合氣味。

戰(zhàn)斗的短暫刺激和打劫的微小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副本那無處不在的、令人窒息的惡意和壓抑感,如同冰冷的淤泥,重新漫了上來。

王廣義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張晨那番關于“違反規(guī)則強制傳送”的話,如同魔咒般在他腦子里盤旋。

代價是負積分和無窮追殺…但留在這里,被這狗屁規(guī)則和霸凌一點點折磨的精神崩潰,還不如被其他源源不斷的追殺小隊…送點物資。

黑哥那負一千多的健康值,本身就已經是最高級別的通緝令了。債多了不愁…是不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黑哥徹底放飛自我,把這破學校的規(guī)則砸個稀巴爛,逼系統(tǒng)把他們強制踢出去?

至于那點通關獎勵…王廣義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堆寒酸的泡面榨菜,咸魚的心在滴血:去他媽的獎勵!隊友們估計也看不上!

這念頭一旦滋生,就瘋狂地蔓延開來。他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是條出路!一條充滿荊棘、但至少能看到盡頭的路!

“走,回去睡覺!明天…想辦法!”王廣義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強行壓下心頭的躁動,招呼隊友們回自己那間真正的“特等牢房”。

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穿過寂靜得如同墳墓的樓道。王廣義走在最前面,心里還在反復權衡著那個瘋狂的計劃。

走到他們那間位于走廊盡頭、緊挨著水房的雜物間宿舍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

一絲微弱的、昏黃的光線從門縫里透出來。

王廣義的心,毫無征兆地猛地一沉,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出發(fā)前,他明明記得讓黑哥留在屋里看家,并且反復叮囑過要把門反鎖好!


更新時間:2025-07-23 11:4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