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的吃醋,是我的暗戀?!?/p>
——《烏蘇白日夢》
“嗯?哦哦?!笔⑾念^疼的厲害,但還是立馬醒過來,還朝裴時野道了謝。
裴時野只微微點下頭沒有說話。
盛夏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倏然,她腦子里出現(xiàn)了裴時野在軍訓(xùn)時,用冰涼的水貼到他脖頸,硬是生出了幾分曖昧。
或許是她想多了,或許是暗戀他太久才與他有交集的的喜悅沖昏了她的頭腦
她覺得這個動作親昵極致。
也或許是裴時野認錯了人。
“阿野,盛夏,陳主任找?!遍T口的一位男生朝班內(nèi)喊。
阿野,盛夏。
這是盛夏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倆的名字被放在了一起。。
“走吧,陳主任找?!?/p>
裴時野見盛夏正發(fā)呆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開口提醒她。
第二次了。一會兒像冷靜沉著的大人,一會兒又像十幾歲小女孩。一個人怎么能不一樣成這樣。
“嗯嗯?!?/p>
盛夏反應(yīng)過來,立即跟上他。
走在路上,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裹挾著涼風(fēng)拂過,盛夏心臟緊了緊,其實每一次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黑白校服在身上,蓋在他拓寬的脊背,像昆侖山的山脈,而他的脊梁則是山脈下的冰川。
“裴時野?”
兩人并肩走著,盛夏突然開口。
“嗯?”男生停下微微低頭。
因為他突然停下,盛夏差一點撞上他的胸膛,因為緊張,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并且用手指了指他的肩膀
“你的后背上有樹葉。”
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的
裴時野用骨節(jié)明晰的手碰著自己的肩膀,終于夠得著,拿掉了樹葉。
“謝了?!彼_口。
盛夏內(nèi)心雀躍,像是房梁上歡呼雀躍的燕子,止不住興奮。
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裴時野敲了敲門,聽到老師的一聲請進,他們才推門而入。
“來來來,我的兩位救星。”
陳主任面帶慈善的笑意,“初中時,參加過物理與數(shù)學(xué)競賽對不對?盛夏同學(xué)數(shù)學(xué)競賽成績優(yōu)秀,至于你小子,還是只參加物理競賽吧!”
男人說著,分別給了兩人兩份資料。
盛夏接過資料,仔細地看了看,再朝主任道了謝。
“盛夏同學(xué)啊,你旁邊的這位裴時野同學(xué)是競賽大神,參加幾十個比賽又是初中本部的,關(guān)于競賽你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問他。”
陳主任很是親切,沒有校門口的嚴(yán)肅樣。
懷榆可以談戀愛,可以染頭發(fā),可以帶手機,但好像沒有一個學(xué)生是在課堂玩手機的。
或許,陳主任的嚴(yán)肅只是象征性的。
“好的陳主任?!笔⑾膽?yīng)下,微微弓背鞠躬。
鞠躬對他,似乎成了習(xí)慣。
剛到盛女士身邊時,不給盛女士鞠躬是要挨打的。
出了教師辦公室。
裴時野把自己手上的資料遞給盛夏,“買杯水,資料幫我?guī)Щ厝h。”
他語氣散漫,一副漫不經(jīng)心樣。
盛夏最喜歡他這個樣子,但也討厭。
“好?!彼⌒囊硪淼亟舆^抱在懷里。
遠處,陳辭讓叫他,盛夏只聽見他說了句,“你爹來了?!?/p>
—
盛夏進教室,剛把資料放下,就見郁沙拉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夏夏,你來了?”
郁沙拉說著,便伸手拉住盛夏,再繪聲繪色地講起,“你們知道嗎?裴時野和許思顏前天分了,許思顏被甩了?!?/p>
在旁邊,林西棠也在聽。
她極其無所謂,“那不是很常見嘛,他的女朋友沒有超過一個月的。而且許思顏僅僅是在曖昧的時候就以裴時野的女朋友自居?!?/p>
盛夏默默地聽著,沒有插話。
以前初中的時候,她就算不在懷榆,也能聽到他的風(fēng)流韻事。
盛夏記得,裴時野的各種“緋聞”是在初三的時候傳開的。
“夏夏,你記得剛剛的那個女生嗎?就來找裴渣男那個。聽說是裴時野的新女友,叫安然,人長得巨漂亮,成績還賊好。晚上裴渣男請客,讓我都叫上。”
郁沙拉說的憤懣不平。
雖然說她討厭許思顏,但看見許思顏哭她還是不忍心。
盛夏聽著,像灌了幾瓶橘子汽水,酸的冒泡。
“我還是不去了,晚上我媽媽要來接我。”
這個是實話,盛女士只要有空就來接盛夏。
“哦哦,那好吧。那家餐廳的鵝肝很好吃的,我還想讓你嘗嘗呢?!庇羯忱ド纤氖滞?,搖晃著。
盛夏安撫著她,表示愧疚。
晚上,盛夏與盛女士吃飯時也心不在焉。
包括后面回房間寫作業(yè),練舞。
她不知道裴時野會把叫安然的那個女生介紹給他的朋友。會給他最熾熱的愛,還…還會有可能吻她。
因為裴時野這人,百無禁忌。
盛夏把頭埋在臂彎里,眼淚一串串,沾濕了畫畫本。
混蛋。
畫面上的男人穿著灰色沖鋒衣,雙手插兜站在臺上,眉弓很高,眼睛深邃鋒利,有一股莫名的痞帥感。
寫完混蛋兩個字,盛夏把她鎖在柜子里。
那個故事怎么講的來著?
浪蕩子喜歡的,永遠是下一任。
她坐著,過了很久,手機響起來。
盛夏接起,是郁沙拉和林西棠的臉?!班?,夏夏!不對,夏夏你怎么?你哭過了?”
到底是水把夏夏這個小蛋糕惹哭了?
“沒,剛剛在試化妝品?!笔⑾男奶摰?。
只見郁沙拉點下頭,然后詢問眾人什么,然后把手機移動,掃過每個人。
不見不知道,無意間盛夏抬眼,看見裴時野坐在最里頭。他穿著簡單的白t ,漆黑的頭發(fā)垂在眉弓處,坐姿懶散,渾身透著不可名狀的痞氣。
下一秒,不知道他身旁的女生說了什么,他笑了一聲,把女生拉近自己身旁,給女生說了什么,然后那女生的臉紅的像熟透的山楂。
“這個裴渣男?!?/p>
郁沙拉吐槽完,三人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夜晚,盛夏如她所料的一樣失眠。
或許每個生活過的平淡的女生,都喜歡過肆意張揚,無所畏懼的男生。出于好奇,出于羨慕,亦或者其他什么。
在青春里,恣意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