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明幼音抱著小五不愿撒手,猶豫著要不要養(yǎng)條狗。
可是心動了半天,想到葉啟寒,一下歇了心思。
她若是養(yǎng)條狗,一定會被葉啟寒抓去做狗肉火鍋。
她還是不要禍害人類最好的朋友了。
戰(zhàn)大哥和小五,她也要少接觸才好。
她竭盡所能,做了一頓她能做出來的最豐盛的早餐,招待了戰(zhàn)云霆和小五。
吃過早飯,戰(zhàn)云霆帶著小五離開,一人一狗沒乘電梯,從樓梯走下去。
明幼音趴在扶梯上,看著戰(zhàn)云霆帶著小五進屋,她才回家。
把自己打理清爽后出門,先去醫(yī)院看了爸爸和弟弟,然后去公司上班。
今天運氣不錯,中午沒安排,在公司食堂吃了頓安穩(wěn)的飯,晚上錦上酒店再戰(zhàn)。
今晚的客戶比較難纏,一瓶半白酒下肚,那個客戶還在東拉西扯,眼睛一直色迷迷的盯著明幼音,大有揩不到油喝多少酒也不簽約的勁頭。
明幼音瞧著心煩,借口上洗手間,出去透氣。
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補了個妝。
她膚質(zhì)極好,白里透紅,嬌嫩的花瓣兒一樣動人,所以平時她從不化妝,只有工作時才化。
工作時,她不但化妝,而且化濃妝,將她的毓秀清靈,全都掩于濃妝之下,不見干凈空靈,只余妖冶綺麗。
她以前非常不喜歡化妝,現(xiàn)在卻愛上了化妝。
妝容讓她覺得自己戴上了面具。
畫上濃妝的她,仿佛不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
所謂自欺欺人,大概就是如此了。
唇上涂上艷麗的口紅,看著鏡子里變得有些陌生的女孩兒,明幼音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口紅扔進手包,離開衛(wèi)生間。
走到拐角處,燈忽然滅了,她心頭泛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拔腿就朝光亮處跑,卻因為最近身體虛的厲害,又喝了太多的酒,手軟腳軟,沒跑幾步,就被一記手刃劈在后頸。
她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暈倒前,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又來?這次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來,睜眼看到的,是葉啟寒那張英俊到可以讓人尖叫的帥臉。
動了動手腳,腳是自由的,手被領(lǐng)帶綁了。
她看著葉啟寒,嬌嬌的笑,“一樣的招數(shù),葉少怎么能用兩次呢?多降低您的格調(diào)?!?/p>
“上次不是我,”葉啟寒摸摸她的臉蛋兒,笑的比她還好看,“寶貝兒,上次綁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人才是,這樣說起來,你還欠我一次救命之恩,不如今晚就以身相許了吧?”
明幼音目光鎖著葉啟寒笑的慵懶動人的臉,“葉啟寒,面具戴了十二年,你不累嗎?”
以前的葉啟寒,雍容爾雅,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如今的葉啟寒,懶散無謂,透著一股邪氣,像個雅痞。
同樣的人,不同的氣質(zhì),像是被人魂穿了,判若兩人。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裝翩翩君子裝了十二年,也真是難為他了。
“還是那句話……”葉啟寒捏住她的下頜,唇角微勾,笑的像個妖孽,“我會有今天,都是拜你父親所賜!如果不是因為他殺了我爸,我又怎么會流離失所,戴上面具,去你們家討生活?”
明幼音收起笑意,輕呵了一聲,“葉啟寒,你肯定弄錯了,我爸不會殺人,就算他真殺了人,也是那人該死!”
“我的大小姐,你還是這么牙尖嘴利,自以為是,”葉啟寒使勁捏了捏她的下頜,目光在她絕美的臉蛋兒上流連,語氣輕佻,“親愛的,你看今晚氣氛這么好,咱們不談那些煞風景的事,還是談談待會兒咱們用什么姿勢……你是喜歡男上,還是女上?”
“葉啟寒,你還真是賊心不死,”明幼音嗤笑,“不過我勸你還是死心的好,昨晚割破的是你的皮肉,今晚割破的沒準兒就是你的喉管,不想死就離我遠點!”
葉啟寒失笑,捏捏她被綁著的手指,“能傷人的貓爪已經(jīng)被我綁了,我倒是信你想割破我的喉管,只是,你行?”
明幼音也笑了,“是啊,我割不破你的喉管,但我能割破我自己的!你敢上我,我就敢死,不信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