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老板微信界面,點開沈時染的微信,江汀晚點開語音。
“晚晚,你兼職怎么還沒回來?”
“你去哪兒,宿舍快關(guān)門了”
“快回來,關(guān)門了,宿管上去樓查房了”
江汀晚點開了最近的一條語音,一小時前發(fā)的。
“江汀晚,你到底去哪兒了,下午滅絕師太的課,不能曠課!”
江汀晚一個腦袋兩個大,她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她在哪兒。
她簡單的給她回復(fù)“手機關(guān)機了。”
下一秒,微信電話就打了進來,江汀晚接聽。
沈時染焦急的臉顯示在屏幕上,看到江汀晚沒什么事后就開炮:“江汀晚你死哪兒了去了!我都快要報警了你知不知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想要急死我啊。”
江汀晚一臉苦惱:“染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p>
“你是白癡嗎?腦子全放在學(xué)習(xí)上了,連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鄙驎r染又急又氣。
江汀晚平時聰明得要死,怎么現(xiàn)在像個白癡一樣。
沈時染這樣說,江汀晚也不氣,因為她真的沈時染是關(guān)心自己。
突然,門口傳來響動,江汀晚趕緊說道:“染染,我現(xiàn)在有事,等下和你說?!?/p>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沈時染氣不打一處來。
江汀晚,等你回來你就死定了?。?!
江汀晚握著手機,趴在床底下,祈禱著開門的是個好人。
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過去,門還沒打開,江汀晚悄悄的摸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片刻,像泄了氣的皮球。
死門,做那么隔音干嘛!
管不了那么多了,早死早超生,江汀晚打開門,噠噠噠的就跑了出去。
蘇白正好從樓梯拐角處上來,看見臉色倉皇的江汀晚,愣住:“江小姐,你怎么了?!?/p>
江汀晚看見蘇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停住腳步,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拐賣了?!?/p>
話落,從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就你這智商,被人拐了還想著給別人數(shù)錢?!?/p>
聽到聲音,江汀晚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后氣械般的轉(zhuǎn)頭:“嘿嘿,傅總。”
男人站在門外,穿著一身家居服,給他整個人鍍了一層暖色,看起來不那么冷。
“過來書房”傅錦懷的語氣很冷,不容別人拒絕 。
“奧”江汀晚耷拉著腦袋,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天殺的,還不如被割腎。
書房,江汀晚直直的站在桌子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么就說”傅錦懷開口道。
江汀晚有些懊惱,道:“傅總,你怎么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把我?guī)У侥慵伊恕_@不太好吧,而且你還是我們的教授。”
傅錦懷掀起眼皮看她:“不帶你回來,留你在酒店被別人“撿尸”?嗯?”
江汀晚道:“那還是被你帶回來好一點。謝謝傅總?!?/p>
“謝的話先放在一旁,解釋解釋。”傅錦懷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旁邊是一疊紅色的紙幣。
看著桌子上的錢,江汀晚張了張嘴,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要怎么解釋嘛,說她這個錢是給他的辛苦費?她才是需要辛苦費的那個人。
好端端的被人給睡了,也怪自己手賤,看見一個比溫祁還帥還有男人味的男人就想拉他來睡覺。
這下好了,睡了一個自己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
傅錦懷的耐心有限,江汀晚一直不說,他也不可能一直就這樣和她耗著。
男人薄唇輕啟:“說說吧,想要什么”
話落,書房內(nèi)死一般都寂靜。
江汀晚低著頭,拳頭捏腳泛白,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該來的還是要來,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男人開口就是問她想要什么。
他看不起她。
在他眼里,江汀晚和其他設(shè)計想爬上他床的女人都一樣,不過是圖錢圖名利。
畢竟,誰都知道,傅錦懷、傅家在滬城代表著什么。
權(quán)勢、地位、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要傅家想,滬城的富人圈可以隨時隨地的多出來別人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冷幽幽的聲音再度傳來:“第一次?”
江汀晚一愣。
隨后低垂著眼,點了點頭。
傅錦懷眸色微淡。
怪不得那么笨拙,接吻只會啃,手忙腳亂的,極其青澀。
“那是意外”江汀晚鼓氣回答,抬頭的瞬間,目光正好和傅錦懷四目相對,她愣了一下,收回目光,晶亮的眼眸逐漸暗淡下來。
就算是意外,那也是發(fā)生的事情了,已經(jīng)無力挽救。
回想起那晚之后,江汀晚回到家中,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甚至還在責(zé)怪她。
她記得繼母張美玲的那張臉,極其不耐煩的看著她:“讓你去找你弟弟回來,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你弟弟自己都回來了,你上哪兒鬼混去了?!?/p>
而江晨天就坐在沙發(fā)看著她被張美玲打罵,一聲不吭,甚至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爸爸下班回來后也沒對她說過一句關(guān)心的話,反而對江晨天關(guān)愛至極。
仿佛這個家都忘記了她的存在,不記得她也是他的女兒,心里眼里只有和繼母生的兒子才是他的孩子。
一想起自己的原生家庭,江汀晚總是會忍不住掉眼淚。
江汀晚將頭埋得很低,片刻,擦干眼淚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道:“想要什么你都給嗎?”
她的態(tài)度就像是只要傅錦懷敢點頭,她就敢提出天大的要求一樣。
傅錦懷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鋼筆,看著江汀晚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升起了一絲絲不忍的情緒。
“嗯”放下手中的鋼筆,傅錦懷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倒想看看這個女孩能提出什么要求,是他傅錦懷完成不了的。
江汀晚盯著他,道:“我要一個房子,兩居室的那種?!?/p>
她要搬出去住,遠離那個沒愛又沒錢的家庭。
說完要求,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傅錦懷,生怕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對方反悔。
聽到要求的傅錦懷嗤笑,他還在等著她憋個大的出來,沒想到就只想要一套兩居室。